原来他们是夫妻。
那他要更加尊重,不能像以前那样。
温旎明知故问:“叶南洲进去了吗?”
“叶总……他刚进去不久。”裴清欲言又止。
温旎看着门口的记者,果然与她想得一样。
为了路曼声,他总是义无反顾,也不避嫌。
裴清顾虑道她会想太多,又解释:“总裁夫人,你不要误会叶总,他来医院是为了工作。”
温旎笑了一下,与他道:“我没有误会,你不用解释。”
裴清这才松口气:“那就好。”
前门有记者,温旎还是会注意隐私,通过后门走进医院。
坐电梯上楼,她看到路曼声的助理了,大概知道她在哪个病房内。
路曼声住的是vip,比较安静,她刚走过去,就听到路曼声在哽咽的哭泣:“你们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现在这样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别闹了,曼声。”
她听到叶南洲的声音,温旎心下意识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在我身边,你以前不是这样子,你以前最心疼我了,只要我伤心难过,你都会在我身边,你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路曼声眼泪滑落,脸色憔悴得苍白,仿佛一下子瘦了很多。
见此,叶南洲沉着脸,走近了一些。
路曼声立马扑倒在他怀中。
其实温旎很不想面对,可脚听不得使唤走上去。
看到叶南洲站在病床边上,拿过纸巾给路曼声擦眼泪。
路曼声抑制不住哭泣,在他怀里,手上还扎着针。
看起来,路曼声确实挺惨的。
这一幕,温旎眼里却十分的心酸。
“南州,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死的,我都死过一次了,你还想让我死第二次吗?”路曼声哭得很厉害,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我会在这陪着你。”
叶南洲语气冷淡,手拍着路曼声的后背,格外的怜惜。
早上,他是穿她买的那件大衣出来的。
现在他身上并没有穿,可能怕路曼声看到吧。
看着他们相拥,温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隐忍着心中的酸涩。
上一秒叶南洲还在关心她,给她足够的温柔。
下一秒,他对其他女人更贴心。
是不是心存愧疚,才会对她好一点。
他始终把所有的温柔给了路曼声。
此时,路曼声抓紧他的衣袖,虚弱的嗓音问:“南州,要是当初我没有出国,没有离开你,你娶的人会不会是我?”
这话,也问到了温旎心坎上。
如果路曼声没有离开,他会不会娶她。
叶南洲却拉开她的手,拧着眉道:“已经过去的事不要再问了。”
路曼声流着眼泪,十分心酸:“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如果我还在你身边,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对吗?可是,这些年我过得很痛苦,知道我出国是为了什么吗?我是为了……”
“温旎,你站在这做什么?是想看看曼声姐过得有多惨吗?”
在温旎恍神之中,路曼声的小助理走过来,见她站在门口不进去,便大声的叫她。
小助理的话惊动了里头的两个人。
叶南洲看过去,见温旎站在门口,立马松开了路曼声。
温旎被人发现,有点不知所措,回避的垂下头,又往外走。
叶南洲见她走了,赶紧追上去:“温旎!”
温旎走得很快,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叶南洲。
但叶南洲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温旎转过身来,她眼眶红了一圈,呆呆的眼神望着叶南洲。
叶南洲伸手想要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温旎偏过头去:“你去照顾路曼声吧,不用管我。”
“你怎么在医院?”叶南洲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身上的疹子更严重了。”
他翻开她的衣袖,想要看看她的手臂。
对此,温旎更加心酸,拒绝的收回自己的手,不让他看。
“我没事。”温旎看着那个病房:“你昨天说的重要事情就是路曼声吧。”
在他那,路曼声是第一位。
只要她有任何问题,他会毫不犹豫的跑过来。
“路曼声声带受损,左耳失聪,如果一直没有好转,她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叶南洲眉头没有松开过。
原来路曼声还有这种遭遇。
对路曼声来说,职业生涯断了,是一种致命打击。
难怪她会有轻生的念头。
温旎垂下眸子,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便说:“我知道了。”
路曼声也追了出来,她站在门口,身后的小助理给她提着吊瓶,她双眸深情的看着叶南洲喊:“南州。”
叶南洲回头,对温旎说:“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就回家,你在家等我,乖。”
说完,叶南洲又走过去。
温旎只能在家等他。
她等他的日子何其多,也没有盼出个什么出来。
她看着他们走进去,什么都不能做。
她能做什么,是无理取闹挽回丈夫的心,还是撕破了脸和路曼声大吵一顿。
都不可取。
路曼声还在默默的流泪:“南州,温旎怎么过来了,她是不是误会我们,还是我打扰你陪温旎了?”
“你不用想太多。”叶南洲冷淡的说:“你好好养病,不要再做傻事。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你的职业生涯也不会断!”
路曼声很没有安全感,她需要的东西太多了,见叶南洲离她太远,她紧紧抓住他的手,问:“如果我有好转的那一天,是你和温旎离婚的那一天吗?”
叶南洲脸瞬间冷下来,下意识抽出手:“曼声,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你知道,我还爱你。”路曼声眼泪要掉下来,激动的说:“我想要的只有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失去你。如果我没有生病,没有出国,嫁给你的人是我,不会是温旎!你心底也有我,你怎么可能忘得掉我……”
“曼声!”
叶南洲严厉的打断了路曼声的话。
他看着她哭泣,失去了怜悯,冷声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