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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汐转身往回走。
楚陵拉住她，眸中似有光影跃动：“做什么？”
楚云汐皱眉，最终还是没有瞒他。
“把我师兄带出来。”
“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楚婉柔身边。”
说完，她抿唇看楚陵：“你真没察觉什么不对吗？叶师兄和江师兄之前明明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江师兄，他是什么人，脾气有多好，你不也深有体会？”
然而今日，江问轩也一口一个半魔。
沉默片刻，楚陵嗤笑一声。
他漠然道：“那又如何？即便真有不对之处，也是他们无能，自己被人算计。”
“阿陵，他们是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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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汐叹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对不住我，那我自然不必理会他们的死活。可如果他们是被人蒙蔽，我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的。至少……”
她咬了咬唇：“我不能让顾师兄再变成这样。”
楚陵静静的看着她。
片刻后，他耸了耸肩：“随便你吧。”
说完，他放开楚云汐，脚下影子极为诡异的晃动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
缠在两人腕间的红线倏然闪亮，阻止了他离去的动作。
楚陵皱眉看向楚云汐。
楚云汐满脸无辜的道：“阿陵，你不能走。难道你不要我这个压寨夫人了吗？”
空气瞬间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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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陵侧了侧头：“汐汐，太贪心可不是件好事儿。齐人之福没那么容易享的。”
无论男女，不是人人都能做曲泽溪。
而且早晚有一天，他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楚云汐撇了撇嘴：“阿陵，你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我不能放弃我师兄，就一定要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吗？难道你除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外，就再不会对别人好了？”
“当然。”楚陵淡淡道。
“世人于我，皆如赵流云。”
楚云汐噎了一下。
这个少年虽然比做魔族圣子时坦诚了不少，但这淡漠性情还真是如出一辙。
楚云汐轻轻转了转眼珠，决定来个声东击西。
她拉长声音“哦”了一声：“那你对我这么特别。就说明你肯定是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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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陵：“……”
此言一出，楚陵终于被她问住了。
他喜欢她吗？
他觉得没有。
他讨厌曲泽溪，他觉得情情爱爱是病。
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与这个小古板计较如此幼稚的问题？
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此处？为什么他与她之间的红线依旧如此牢固？
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此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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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偏偏就是要违背他的意志。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少女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她扑进他怀里，声音委屈的简直像是要哭了：“阿陵，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骗你。”
“真的没有要坐享齐人之福。”
“我真的只喜欢你！”
“我在梦里想了你几万年！”
此言一出，楚陵目光黯了黯。
他垂下眸：“什么几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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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的梦，这个小古板竟然也做过？
楚云汐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就是我连做梦都在想你啊。”
“我承认，我是很关心顾师兄。”
“但我真的是只拿他当哥哥看，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我的心意！”
楚陵身子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他推开楚云汐，目光暗沉沉的。
他声音懒散之中透着一丝危险。
“不要跟我说这些。”
“你这套，我七八岁的时候就玩腻了。”
对他来说，誓言和承诺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所以他才能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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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格外的冷漠，连眉眼间都覆了冰霜。
楚云汐又“哦”了一声。
没关系。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
像是刚刚气喘吁吁跑过了荒原。
楚陵的确很会骗人。
但他的心未必。
楚云汐轻轻眯了眯眼。
紧接着，就听楚陵道：“有什么话，待会儿你亲自跟他说吧。”
楚云汐怔了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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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陵拿出一张寻迹符：“破开屏障时他跟我说，让我带你在前头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