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号定位,查到住处后直接过去。”他淡漠吩咐,一张英俊的脸面无表情没有多余一丝的表情和情绪。
姚岑点点头,不过还是多问了句:“要不要叫几个人跟着一起过去?”
“嗯。”戚柏言睁开眼,眼底冷意四起,他看向窗外,幽深的眸子泛着阴鸷般的凉薄,就这样一直保持到姚岑开着车到达程韵瞳居住的地方。
程韵瞳眼下住在一个很普通的旅店,车子没有直接开去旅馆门口,而是停在了旅馆对面的路边。
车子稳稳停下后,姚岑低声询问戚柏言:“戚总,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您看是在这里等着程韵瞳现身还是我们主动出击?”
戚柏言目光温温淡淡,原地浮现着几分凉薄,他淡漠的道:“查清楚她住的房间号,直接上去。”
姚岑点头应下,然后戚柏言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
戚柏言迈着稳重的步伐直径朝旅店走去,距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姚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能让周围的人由内而外的感受到那股凉薄的冷意。
戚柏言踏入旅店,姚岑安排的人已经通过旅店老板这边告知了程韵瞳住的房间号,不过程韵瞳半小时前出去了,所以现在不在房间。
姚岑担忧的看向戚柏言:“戚总,现在怎么办?”
“上去等着。”戚柏与说完,已经直接朝楼梯走去了。
姚岑立刻吩咐他们的人:“陪着老板在这里守着,不要露出马脚,等人回来之后直接放她上楼。”
说完,姚岑立刻跟上戚柏言来到程韵瞳居住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些乱,地上摆放了好几个吃剩的外卖盒子,还有一些水果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也是随意的散落在地上。
戚柏言让姚岑从隔壁房间办了张椅子过来,他坐在靠窗的位子,真好就是正对着门口,只要有人进来,一眼就能看见他。
戚柏言在房间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房间里一片寂静,姚岑坐在距离戚柏言只有几步之遥的凳子,目光时不时看一眼戚柏言,他一直闭着眼,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能好好休息,所以姚岑连呼吸都刻意屏住的。
直到房间外忽然传来动静,戚柏言的眼睛下一秒就睁开了,目光跟姚岑同时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戚柏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黑如古潭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门在这时从外面被打开,进来的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她脚还没有踏入房间内就已经看见直直对着她的男人了。
四目对视着,她浑身一僵,身体的血液都跟着暂停了,她立刻反应过来了,而后下意识就退后一步想要关门走人,只是跟着她一同上来的两个保镖已经在门口拦住她的退路了。
她只能进去,门也跟着被保镖关上。
程韵瞳站在玄关处不敢再往前走了,她的眼睛直视着戚柏言,脸上的表情全都是惊慌失措的焦急,她的声音带着低颤道:“阿言,你怎么来了?”
戚柏言的眼神带着冷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怒意,他淡漠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韵瞳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她眼底的怕意却始终无法散去,她说:“阿言,我已经变得这样可怜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真的不会再打扰你的,你不想让我待在北城我也可以走的,我永远都不回来都可以的,只要你不要再找我麻烦,更不要把我关进那里面,可以吗?”
程韵瞳趁一边说身体也一边朝房间里面走去,不过她还是不敢靠近戚柏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原因,程韵瞳不太敢看戚柏言的眼睛,但又一直故作镇定的面对戚柏言,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以防戚柏言会看出。
她的反应落入戚柏言的眼底却成为一个很拙劣的演技,戚柏言甚至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淡漠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开口道:“你有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戚柏言的话意有所指,让程韵瞳的脸色瞬间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阿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向你保证,我知道你如今不相信我,我说的每一个字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可信度,但我还是要说的,现在我对于你来说就如同一只蚂蚁,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跟你对抗呢?”
程韵瞳扮这可怜,试图让戚柏言的内心产生些许的动容。
但是戚柏言在她说完这番话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目光冷淡的睨着她,眼底毫无波澜。
他薄唇轻启,淡淡的开口:“还剩多久?”
这话是问姚岑的。
姚岑立刻应道:“还有三分钟。”
姚岑的话说完,程韵瞳也是一怔,随即变得有些慌乱了:“阿言,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错,我的确是想办法逃出来的,但是我是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哪里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呆的地方,纵使我做错了事情,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你这也是犯法的。”
程韵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在不断的加重音调,她的面色也因为她情绪激动的缘故变得泛红。
但是她的话对于戚柏言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戚柏言根本不会给予回应。
直到姚岑说:“戚总,五分钟的时间到了。”
姚岑的话落下,程韵瞳的慌乱程度也就越明显了,她看了看姚岑,又看了看戚柏言,眼神来回扫荡,声音颤抖又焦急:“阿言,求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求你放了我吧,如今贺钦都已经倒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戚柏言淡漠开口:“说完了?”
程韵瞳没了声,但脸上的不安却只增不减,四目对视着,她毫无底气,僵硬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抿着唇不敢说话,戚柏言便也不再浪费时间,质问道:“所以到现在你也不肯说一个字实话对吗?你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谈条件,但你偏偏选择要去打扰简初,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就能给我们之间制造分歧和矛盾?”
他轻呵一声,英俊的面容充斥着冷意的寒意,他说:“为了对付我,你还真的是不惜下血本,想利用楚牧和夸大其词我跟简初没有离婚的事情对吗?”
程韵瞳被说中了心里的心思,脸上的表情有些心虚的东张西望,她不敢去只直视戚柏言的眼睛,声音也是抖得不行:“阿言,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跟楚牧和联系呢!”
戚柏言冷冽一笑,那笑意让人胆怯和不安,声音依旧很冷的道:“是,你是不可能跟楚牧和联系,毕竟楚牧和眼下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你的条件呢?你的条件无非就是钱,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非得要亲自去打给简初告诉她?你是不是觉得拿你没有法子也奈何不了你?”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问,让程韵瞳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的急促,她怔怔地看着戚柏言,深深吸着气,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如石,她下意识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都不知道,阿言,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