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一柄大刀背在身后。
站在几人身前,便自动带来如山般的压力。
“咳咳……”
黑衣青年忽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一口鲜血随着他的喘息,喷到地面。
玄天道长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扣住他的手腕,一股灵力传导进他的身体。
同时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他的口中。
“少主,您又偷偷修炼了……伤势不养好之前,修炼可能会导致经脉受损,那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害……”
黑衣青年摆摆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若不允许,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性命!”
“少主!”
“玄天不必多说,我的伤自己最清楚。”
挥挥手,制止了保镖上前搀扶的举动,转头冲着红色西装的青年吩咐道:“小云,此次一切事宜以你为主……”
“大哥,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家族的存亡全部系于你的手上,不过你放心,玄天和大彪会辅佐你,你记住不可以一意孤行,明白吗?”
“是大哥!”
红色西装青年连忙应道。
玄天道长面露疑惑,“少主,那我们都离开,您怎么办?”
黑衣青年没有说话,从身后拔出虎头大刀,重重地砸落地面。
以刀尖为圆心,向外扩散强大的气浪。
玄天道长、红色西装青年以及两名保镖,在气浪中不断倒退。
“我名白敬山,我不想死,谁能杀我?”
霸气狂傲!
但他绝对有这个资本。
狂刀门三狂之一,刀狂——白敬山!
玄天道长面露崇拜之色,虽然他的年岁比白敬山长了一倍有余。
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强者的崇拜!
“少主,一切小心!”
白敬山微微颔首。
大步朝着,燕洛山一侧的山峰走去。
很快,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玄天道长收回视线,“云少爷,我们也走吧,刘大彪应该在等着我们。”
“好!”
红色西装青年点了点头。
他叫白敬云,是刀狂白敬山的亲弟弟。
他们的家族不大,但实力确实极强,最关键的是团结。
自从白敬山崭露头角,成为狂刀门掌门刀漠的弟子,白家的实力和地位也水涨船高,与日俱增。
然而……
在不久之前,白敬山被人重创,而白家也跟着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家族迫切地需要一笔资金进行周转,所以便将主意打到了先祖曾经多次警告过,不可开启的燕洛山的身上。
据先祖所言,燕洛山是个不祥之地,所有打它主意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但相较于家族的兴亡,所谓的诅咒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商务车再次启动,朝着燕洛山广场而去。
……
另外一边,广场上。
刘大彪在原地来回度着步。
早上的时候他就接到通知,大老板的车已经进了山,可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影子。
“老板,会不会是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呢?”
大虎在他身后小声询问。
刘大彪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在荒山野岭之中出现意外,是一件十分常见的事情。
车子偏离路线,路上遇到突然跳出来的凶兽,甚至一些人不希望大老板上山……
这些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心中不免有一些担忧。
“大虎,你带点兄弟,下山迎一迎!”
大虎闻言点点头,刚有所动作,便听到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众人视线齐齐看去,一辆商务车缓缓驶来。
刘大彪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
“刘大彪恭迎云少爷。”
白敬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色西装,摆摆手,“刘总,不用客气,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一切的事宜还需要你费心。”
“云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大彪满脸堆笑,视线却不经意扫向车厢内。
发现车中并没有其他人。
于是蹙起眉,向着旁边站立的玄天道长小声问道:“少主没有来吗?”
“来了。”
“不过,在山下我们就已经分开。”
刘大彪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玄天老道,你怎么可以让少主一个人行动?”
“哼,怎么,你怀疑少主的实力?”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大彪有些恼火。
“你们才来燕洛山,不了解情况,我怀疑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而且还不止一股势力!”
闻言玄天道长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少主很强,在世俗之中少有敌手,即便是在各大宗门之内,也是佼佼者。
但他现在身上有伤,若真的遇到危险……
两人心中忧虑,但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只能选择相信少主。
广场外围,众人聚拢在一起。
“那名红色西服的青年是什么人?”
“没见过,不过看着很有来头,你瞧刘大彪巴结的模样,见到八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殷勤。”
“这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吧,不然,我不会不认识!”
“我倒觉得,他与一个人长得很像……”
人群中,忽然有人皱眉沉吟道。
“谁?”
旁边之人立刻来了精神。
“刀狂——白敬山!”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人群的角落,李雪和李鹰对视一眼。
白家或许名气不大,但是刀狂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
在临山,犹如神话一般的存在。
与他们这样的家族,完全是两个层次。
李家名声在外,但也只是普通的世家。
在普通人的眼中高高在上,在白家这样的家族眼中,却上不了台面。
“大姐,没想到会是他们。”
李鹰收起脸上笑容,面色严肃。
“嗯,的确出乎预料,走,我们回去,重新商量商量……”
“狂刀——”
“狂刀——”
众人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
狂刀之名,震慑人心!
不过,眼前的红色西装青年嘛……
虽是亲兄弟,但天赋和实力,有着天与地之隔,相差极大。
但毕竟,他也是那个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