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目的……”
约翰不断的摇头。
李长生没有废话，继续折断对方的中指。
白皮老外因为剧烈的疼痛，声嘶力竭地咒骂了起来。
“接下来是右手无名指。”
又一根手指被折断，约翰大声叫嚷道：“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告诉我，你背后人的目的。”
李长生淡淡地注视着对方，“想要对付我，想必你已经清楚地调查过我。既然调查过我，想必你也知道，我不傻。
作为一个炮灰，没必要这么忠诚，你告诉你知道的，我放你一马。甚至还可以给你足够的好处。当然，好处的多少，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以及你知道的多少。”
他见约翰半天没反应，继续说道：“或者，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你也知道，我是个医生。对于人体的结构，还是很清楚的。
你不会以为我只懂得折断敌人的手指吧？我有一百种折磨人的方法，肯定会让你在彻底死亡之前，将这些酷刑一一品尝个遍。”
说着，他掏出一个瓷瓶。
从瓶口的位置，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
这个瓷瓶正是之前五毒教长老，在镇武司门口想要毒杀他的那一瓶。
李长生虽然已经猜到了这药剂的大致成分和构成，但却并没有实际应用过，眼下有个不怕死的炮灰，正好派的上用场。
反正，他也没真的打算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咳咳……”
被五花大绑的约翰，因为靠的足够近，不由自主地将那股独特的幽香吸入了鼻腔之中。
幽香才刚刚入鼻。
他便猛地咳嗽起来，接着咳嗽越来越剧烈，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
“好难受，好难受，别折磨我了，我，我什么都说，都说……”
十指连心。
这个约翰毫无疑问是个硬汉，即便刚才已经承受过十指连心的痛苦，对于背后的势力仍旧守口如瓶。
没想到，现在才闻了一丝五毒教的毒药，就已经撑不住了。由此可见这瓶毒药之毒。
“等一等，不对！”
瞧着他那快要涣散的瞳孔，李长生目光一凛，这毒药他自己见识过，以他毒术的造诣，知道，这毒药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效果。
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对方是中了毒，但不是中了自己的这个毒。
猛地伸出手指，往约翰身上点了几下。
这几下是几处大穴，点了之后，能延缓中毒的症状。李长生正打算喂对方一颗解毒丸的时候。
不料。
“我受不了，受不了了……”
约翰疯狂的哀嚎着，眼中充满了血丝，肚子一起一伏，片刻后。一大窝古怪的虫子咬破皮肉，钻了出来。
随着那虫子的钻出，约翰头一歪，死了。
“少主，这是毒蛊？”
清雨向来很害怕这些虫子，见一大堆克星咬破这白皮老外的皮肉，钻出肚来，又是恶心，又是害怕。
“不，这不是毒蛊。”
李长生摇头，“我虽不是毒蛊行家，但也知道，蛊术起码得遵循一定的条件。就好像做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艺再好，没有原料，也是不行的。
我刚才审讯约翰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大略查看了对方的状况，他就是个正常人，毫无中蛊的征兆。
而且这虫子也邪性的很……”
的确邪性。
那一堆虫子，其中离李长生最近的一只，竟然可以吸收他身体内常人所没有的灵力。
随着那灵力的吸收，原本还有点像是蜈蚣的虫子，瞬间产生了变异，身体最上侧的地方，竟然长出了一只只小黑点。
那小黑点，有点像是眼睛？
李长生脸色变了变。
自从老君山下来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他都可以从容应对，可眼前这东西，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太妙的感觉。
那虫子颇为贪婪，还想继续吸收李长生身上的灵力，直接跳了起来，想要吸附到对方的身上。
“孽障，岂能如你所愿？”
李长生随手一挥，罡风鼓荡。
那虫子再怎么邪门，也终究只是一只刚出生的虫子，被这一击之下，打成齑粉。
“雷来！”
李长生言出法随。
一到闪电凭空而来，将约翰的尸体连带着那一堆虫子彻底劈成焦炭。
刚才那一幕，站在一旁的清雨瞧得一清二楚。
她整个愣在当场，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不是单纯的出于对虫类生物的厌恶和恐惧，而是来自于心底更加深处的战栗。
“少主，这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成长如此之快？”
李长生摇了摇头，面色严肃。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东西不是凡物。说不定是修士炼制出来的蛊虫……”
“修士炼制出来的蛊虫？这怎么可能，现在哪里还有修士？”
李长生指了指那一滩齑粉。
“刚才那只虫子，可以吸收我的灵力。正是因为吸收了我的灵力，所以才能肉眼可见的成长。
能吸收灵力的虫子，自然是跟修士有关。”
说到此处，他脸色又严肃了几分，“看来，约翰背后的那群势力，是修士。我本以为只是一帮外国财阀联合起来，打压中医。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转折。
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半句话，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罢，李长生陷入了沉默。
打压中医的那帮财阀，让约翰这个炮灰，充当先头军来针对自己，细想之下，觉得有些离谱。
他又不是中医的代表，即便医术高超，但却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名气。针对自己，这事情成了，那帮财阀又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而且，那帮人，财力惊人。
按理来说，财力惊人的人，都会有不少的消息渠道。
自己会术法，这事情多多少少应该被那帮财阀知晓了才对，既然知晓了自己的厉害，还派人来针对自己？
这种做法不太合理。
正如上面的推断，财阀们不能从自己这里获得好处，反而还会惹上他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过，眼下，经过了约翰刚才虫爆的事情之后，李长生大致有了个靠谱的猜测。
既然那帮人能够搞出异虫来。
那么多多少少不是凡人，假定他们就是修士。既然是修士，那么针对自己，就说得通了。毕竟，李长生自己也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