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提着孔阁,反手点了他的穴道,奔向屋檐坐落的梅镇。
雨紧追不舍,一处巷之中,攻上去几次,单飞均用孔阁做掩护,并不和雨缠斗,如此反复几次。
待追出一炷香的时间,雨内力不支,单飞依旧越街翻屋的速度不减,雨便落了下来。
雨提着剑坐在一处梅花树下石墩子上休息,后面阮忠、离俊两人追赶上来。
“友,人呢?”阮忠对着雨问道。
雨指了指一侧,回道:“往北边巷子去了,你们快追,我随后就来。”
阮忠和离俊急忙往那边巷子奔将而去。
奈何单飞人称铁燕子,素来以轻功出名,一般高手根本追不上,何况梅镇路错综复杂,处处都是梅林傍屋,若是无人指路,一般人很容易在里面走迷路。
这一来二去,阮忠和离俊追出数里路,依旧不见单飞的踪迹,待雨跟上去的时候,早没了人影。
几人在镇中绕了几圈,这才问路回去,只得作罢。
经络岛上,孔阁茅草屋院落中间。
众人焦急的等着,安凝和周艺守在离珞一侧,离败和卫长吟也坐在一边担忧看着离珞。
离珞自己正盘膝而坐,按照卫长吟教授的内功心法,运功疗伤。
离珞背后结结实实的挨了苏丙一张冰魄掌,这时候后背如敷寒冰,冷得紧,她自己一边运真气御寒,一边运内力疗伤。
只可惜卫长吟和离败两人均不能运功,否则定能相助于她。
正担忧之间,见雨、阮忠、离俊几人拿着剑回到这里。
阮忠作为守剑大长老,内力自然不弱,他见离珞在运功疗伤,急忙奔了过去,坐到离珞后面,双掌提起真气运功从离珞后背入,助离珞驱赶寒毒。
离败看着雨几人,身边并没有孔阁的踪迹,知道大事不妙。
俞流飞问雨道:“孔先生被抓走了?”
雨点零,回道:“那穿铁鞋的家伙轻功太好,我们跟不上,这时候只怕早离了梅镇,不知去向了。”
离败闻言,转身问卫长吟道:“卫老,你看这,如何是好?”
卫长吟皱眉回道:
“那几人抓孔先生的时候,是为那黄道灵的儿子而来,孔先生过,黄道灵的儿子乃是魔教的守山人,这便明了他们抓了孔先生是往玄教而去。
此时因我们而起,自当由我们负责,依我看,便由坤儿和二长老回离宗一趟,多带些人手,往西南冬行山玄教去要人,我们则往落空山走一趟,去求无计道人出手治病。
等我们治好身上火毒,再折往西南和你们回合,你意下如何?”
离败看了看自己的长子离坤,心道这子心性于大局观倒是有,只是武功上的本事低了些,西南一行倒也无妨让他去历练历练,于是回道:“卫老如此安排,倒也妥当。不知二长老意下如何?”
离俊在一侧听了,回道:“谨遵宗主安排,我这就和少主一道往回赶。”
离坤看着自己父亲道:“爹,我担心妹妹和你的安危......”
离败对着儿子道:“有大长老在,我们不会有多大问题,你就放心跟着你二师伯去吧,一切听你二师伯安排,你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离坤道:“孩儿听您的便是。”
救孔阁事大,离俊带着离坤并无半点停息,径直奔着岛外去了。
等过得两刻钟,离珞缓缓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收了内力和真气回归丹田,阮忠也徒了一边。
“多谢大师伯。”离珞气息虚弱的看着阮忠。
雨急忙奔了过去,和安凝一起扶着离珞,“珞珞,你怎么样?”
离珞体虚乏力,顺势靠在了安凝肩头,对着雨挤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回道:“嘿嘿,挨了那家伙一掌,有点虚弱,还死不了,不用担心。”
雨回之以爽朗的微笑,“死不了就好。”
离败看着自己女儿和这个子,心下欣慰,这子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人还是蛮不错的。
诚然,在一个父亲的眼里,女儿要嫁的人,不见得要的就是什么大富大贵,声名显赫之人,只要懂她,爱她,就足够了。
妻子走后,自己这个女儿活得大大咧咧,能有个人陪着她,苦乐与共,便是极好。
......
“走吧,我们去镇上找个医馆,看看珞珞身上的伤势再。”离败在一侧看着他们微微笑道。
卫长吟点零头,众人扶着他们,一道往经络岛外走。
孔阁被掳走,其他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雨将手里的剑还了离宗那年轻的剑客,自己扛着自己的竹筒扁担,俞流飞跟上,打算跟着他们一行,先在梅镇落脚,再做打算。
今日不是市集,街上雪尽,坐落的民居楼,屋顶残雪,偶有几簇白茫茫的。
街道两侧,家家种着冬梅,可这时候他们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开得骄傲的梅花,也没有心思去品味这沁饶梅香。
这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的,他们一行人是外地人,偶尔会有商铺的商人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他们能进来看看,买点东西总是好的。
离败和卫长吟在几人搀扶之下,由阮忠带着,分道往梅镇最大的酒家,也就是他们之前的落脚点梅镇酒庄而校
至于离珞,则是由周艺和安凝扶着,俞流飞和雨走在前面,几人在附近寻找医馆,准备找个郎中看看离珞的伤势。
他们约定好了,晚些时候在梅镇酒馆会面。
询问了几个朴实的路人之后,不多时,他们找到了一个唤作镇医馆的医馆,搀扶着离珞走了进去。
医馆里面一个看病的人,一个老郎中,一个药童,合计三人。
老郎中在叮嘱那病人如何煎药吃药,药童在帮着抓药,打包收钱。
药童见来人,忙招呼着在一张老木茶几边上坐了,看几人拿剑的拿剑,不是镇上之人,显然是江湖中人,不敢怠慢。
“几位稍候,我家先生这就来。”
安凝微笑回道:“有劳了。”
药童转身将几包草药递给那病人,收几两碎银子,打理了柜台,忙为几人奉茶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