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弗白有些惋惜。
“没有,有人在接应他。”
如果他没有认错,对方是宋家的人。
但这件事,江弗白没有告诉顾烟,他需要调查,猜测取证这件事,交给他来做就好,姐姐是小公主,不需要操心太多。
“接应?”顾烟若有所思着,“看来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发生,只怕蓄谋已久。”
这个答案,江弗白是认可的。
正想说着什么,嘎吱——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顾烟的面前,司机是顾家的司机,“小小姐,大小姐让我来接您。”
顾烟点点头,没想太多,问江弗白,“小白,一起吗?”
说实话,今天需要好好感谢小白,若非他带她来拍卖会,她还不知道她的私人物品被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明码标价的竞拍。
江弗白想到了什么,看了司机一眼。
很温和的眼神,却看的司机莫名后脖子发寒。
“当然要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烟的错觉,她总觉得江弗白在说这句话时,有点咬牙切齿的。
她不明所以。
可再看江弗白的眼神,又恢复了温润无辜的样子,就没再多想,先行上车。
……
拍卖会后台。
时母还在像疯子似的对着时战谩骂不断。
时战囫囵吞下几片止疼药后,终于压下了胃里抗议的剧痛,禁锢住了时母的胳膊,声线冷冽,“妈,您有什么好闹的?”
时母“呸”了一声,用力的甩着胳膊。
“你放开我,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您眼里有过我这个儿子吗?”对于过去,时战不愿也不想去想,闭了闭眼后,他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质问时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爸留下的东西,在哪儿。”
时战对于父亲的印象,是沉默寡言到极点的商业奇才。
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就曾多次说过,他在商业方面的天赋全然继承了父亲,父亲对他的说过的话不多,却句句刻骨铭心,他记得,父亲离世前曾提到过一枚心爱的玉质戒指,道想带着戒指入土,可直到父亲下葬那天,他都没见过那枚玉质戒指。
问起母亲,她始终是不耐烦的样子。
直到奶奶离世时又提起过这件事,他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完成父亲的遗愿。
“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早就跟着他一起入了土,成为一把扬沙了!”提起时父,时母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也像是找到了输出的理由,又道,“你就随了你那木头父亲,一点都不像我……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就算生下来,我也该把你一把掐死,省的让你今天报警抓我!违背伦理道德!”
她今天气的实在是狠了,说几句话就气喘吁吁。
脸上也是挂着失望的泪水,就好像时战做的并非正义凌然的事情,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时战面无表情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告诉我,我爸留下的戒指,到底在哪里。”
时母呵呵笑着,等看到蜂拥而至的警督时,她的脸色才变了变,一把反抓住了时战的手,有些紧张道:“我告诉你,你能不能让我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