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来的忽然，顾烟侧目看着江弗白。
却没像往常一样，在她老向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转头和她对视，而是目光紧紧锁着汪素素，在等她一个答案。
“啊？”注意到羊肉好了，刚准备将筷子下锅的汪素素恋恋不舍的看了“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一眼，默默收回筷子，含在嘴里歪头仔细想了想，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知道江哥哥有钱，给我推荐的工作不会差，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做金牌销售，我爸爸又是做古玩出身的，古玩店和我未来的职业规划几乎一致，我大概几年里都不会考虑离职。”
顾烟听的都沉默了。
既然汪素素的父亲就是做古玩出身，那汪素素怎么连店里售卖的都是假货都看不出来？
金牌销售……
卖假货的销售吗？
那这赛道的确挺小众的，人数不多，她努努力，金牌销售不一定能达成，但金牌诈骗犯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她有点明白江弗白劝说汪素素的原因了，大抵是不想看到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被人蒙骗，届时再东窗事发，落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江弗白薄唇紧抿成线。
“金牌销售需要的是业绩，古玩店的客户群体本来就少，更遑论你们古玩店的位置有些偏远，除非熟客介绍，不然根本不可能达成你所谓的成就。”
“哎哟，江哥哥，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过啦！好啦，不瞒你们，其实我在这工作也是有另一个原因的。”汪素素的脸上浮现了两抹红云，她垂着眼，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娇羞模样，轻声道，“其实我爸爸和我妈妈就是在古玩店认识的，当时我妈妈就是熟人介绍的，两人因为古玩相识，一来二去，就相爱了。”
“然后他们就有了我。我从小就听我妈妈讲她和我爸爸之间的爱情故事，因为我爸爸说话有口音，总把‘是’说成‘素’，答应我妈妈每件事的时候，也都是‘素’、‘素，你说的对’，‘素素素，我的问题’……所以我妈妈才给我取名叫素素。”
说到这，她再次扬起了小脸，笑的幸福。
她的脸上完全是被宠溺、宠爱的模样。
“所以，我的终终终终极目标，就是在客户群体里找到未来老公，我们爱好一致，就不会有争吵，就会向我和我爸爸妈妈一样，恩爱一辈子。”
“到时候，我就按照我妈妈给我取名的方式，找到我未来老公的优点，也给孩子取一个有意义的名字！”
“这简直太棒了！”
汪素素越说越激动，一双明亮的眼里透露出的情绪全是天真的对未来的向往。
可她越是这样，江弗白就越是联想起清单上的数字，他还想再劝，顾烟垂手，不着痕迹的握住他的，轻轻一捏。
江弗白终于看向了顾烟。
顾烟冲他微微摇头。
别劝了，现在不是时候。
江弗白张了张嘴，但到底只是给汪素素夹了满满一碗的羊肉，“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