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素素挠挠头，嘿嘿一笑，“我偷偷摸摸买的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板肯定想不到我把东西藏这了。”
顾烟，“……”
听起来，还真有点道理。
汪素素说完又开始翻找起来。
顾烟再次环顾四周。
果然，没有发现监控，难怪汪素素会那么明目张胆。
又过了三两分钟，汪素素欢呼一声，“耶，找到了。”
顾烟巡声看去，发现汪素素右手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连体服，有些宽大，但是衬衫上满是油浸过的污渍，左手拿着环卫工的橘色马甲，沾惹了些灰土，她的脚边则是一个卡其色鸭舌帽，这倒是三件套里看起来最干净的。
“顾姐姐你别嫌弃，上面的污渍都是我故意弄的，不是搞的被人弄的二手货。”汪素素生怕顾烟嫌弃，解释道。
“没嫌弃。”顾烟说道。
只是她没想到，来古玩店送货的会是这样的打扮。
外面的马甲是环卫工的不假，可里面的淡蓝色连体裤，看起来却有点像是某个厂子的厂服。
“我在哪里换衣服？”顾烟问汪素素。
汪素素指了下厕所方向，“得去那儿了。”
“我上次试过在这里穿衣服，一挥手差点把货架上的货物扫地上了。”
她吐了吐舌头，向顾烟解释道。
顾烟换衣服速度很快，她还特意将妆卸了，露着一张素面朝天的巴掌脸，鸭舌帽一戴，俨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汪素素还嫌不够，不知道从哪儿把双手抹的黢黑，经过顾烟同意后，往她脸上左右各抹了一下。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历史十分钟，顾烟终于从窗户爬进了办公室里。
汪素素在外面找了个墙角一猫，小声提醒她，“顾姐姐，你快看快出啊！我老板不定时来店里，万一他正好回来，我们两个都完蛋了。”
顾烟刚点头想应声好，就又听到汪素素小声的嘟囔了句，“但是时哥哥应该不会凶我，最多是扣我宝贵的小底薪。”
顾烟，“……”
看来，时翊对汪素素不薄。
她瞥了一眼，汪素素还蹲墙角碎碎念，她摇摇头，开始环顾起办公室的陈设。
很简单。
这是顾烟对办公室的第一印象。
办公室比想象中的小，却并不是五脏俱全，简单到连最基本的办公用具都没有，只有一张茶海，一个博古架。
博古架一层陈列着各色各样的茶叶，都是最普通的袋装，打眼一看就是最便宜的按斤称的，也就汪素素这种对茶叶一窍不懂的汪素素会将其理解成价值不菲的。
顾烟上前看了看，指尖很是随意的往陈列的茶叶包装上一一略过，视线始终在附近打量着。然而，除了白墙就是白墙，一眼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根本没什么好打量的。
倏地，顾烟感觉手下一阵尖锐的疼。
她低头看去，发现指尖被一袋牛皮纸包装的茶叶边缘划破了。
口子不大，但很深。
鲜血顺着落下，正往下滴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