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顾烟眼神赞许的看了江弗白一眼。
有时候,亲眼看着鞭子抽在别人身上,比抽在自己身上还令人觉得疼。
感官的刺激感无可比拟。
邓秀越是听着邓峰的惨叫,就越觉得心惊胆战,想起他的人品,邓秀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个条件,“但是顾小姐,如果……如果我给的答案让您满意,您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哪怕、哪怕是坐牢我都认了!”
“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里!”
她声泪俱下,双肩隐隐发颤着。
“为什么?”顾烟皱眉问道。
邓秀敢下毒,就应该知道后果不会好到哪儿去,这会儿,倒想着去坐牢了?
邓秀哽咽道:“因为我是被逼的。”
“其实我也叫邓秀,和邓叔的远方侄女同名同姓,也是她的同班同学,所以,我了解邓秀的一切……但是我没她命好,十六岁就逃离这个魔窟出去工作,我却要被我的继兄呜呜呜……”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顾烟也猜测了差不多了。
被逼的。
这一天里,是她第二次听到了“被逼的”三个字。
就好像有苦衷就能迫害人一样。
“好,我答应你。”顾烟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但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邓秀点头如捣蒜。
但看了邓峰一眼后,她又露出了惧怕的表情,小声问顾烟,“我们能不能出去说?我……我有点怕她。”
顾烟看向江弗白。
她没忘了今天来爪哇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发现邓秀,是意外收获。
可邓峰也要审。
“姐姐,交给我吧。”江弗白捏着邓峰的手腕,沉声道,“我们有时间,可以陪他慢、慢、玩!”
“啊!”
江弗白的尾音和邓峰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顾烟端看着江弗白此刻的表情,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带着邓秀去了院子里。
爪哇村的风景不错,依山傍水,溪水淙淙,稀薄的云,是大自然得天独厚的美。
与周围一切的美好格格不入的,是畏畏缩缩的邓秀。
“我如果不按照邓峰说的做,他要逼我卖……我就做了。”
顾烟今天已经听了太多的故事,这会儿,实在不想听前因了,她直接问结果,“是时翊让你做的吗?”
邓秀没想到顾烟已经有眉目了,怔怔点头。
“具体的名字我记不清,应该是姓时。”
顾烟嗯了一声,“你去鸳鸯咖啡馆做什么。”
她问,邓秀就负责答,“拿药。”
顾烟又问,“什么药?”
这次,邓秀摇头了。
“我不知道名字,就记得是包黄色的粉末和茶叶混着的东西。”
顾烟瞳孔一凝,“你稍等我一下。”
她寻找和秦清秋的聊天记录,万幸,秦清秋在送那包茶叶检测的时候,拍了张照。
“你看看,是这个东西吗?”顾烟问道。
邓秀看了看,点点头。
“是这个。”
顾烟眉宇紧紧蹙起。
可药物检测分明说,这东西无毒无害,最多会引起过敏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