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去了汪素素家楼底下。
上次她观察过汪素素的回家路径，凭借记忆，找到了她家门口。
外面放了个鞋柜，顾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汪素素的鞋子摆在上面。
证明她没有找错。
鼓足勇气，顾烟叩响了汪素素家的门。
“谁啊？！”
汪素素的声音很快从门里传来，但声音里却不似往日的活泼和愉悦，尾音下扬。
通过声音，顾烟都能想象出她此刻蔫头耷脑的模样，就像受伤的小猫，无助的夹着尾巴。
“我，顾烟。”顾烟回应道。
拖沓的脚步声一下就停住了。
“我不想见你。”汪素素闷闷的声音传出，“你走吧，无论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再一次利用我，就像上一次一样，对我好，然后，利用我。”
顾烟早也知道会遇闭门羹，柔声道：“素素，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有所图。但在后来的接触中，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是骗你，却从没想过伤害你。”
“我知道。”汪素素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闷闷的，“但是我不喜欢欺骗，更不喜欢以为我好为理由的欺骗。”
“顾姐姐，你走吧。”
“我没办法接受真心对你但是被辜负这件事，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你要再找我，我……我、我就搬家！”
“搬家”已经是汪素素能说出的最狠的话了。
想起她所期望的订婚现场，最后却落得那样潦草的下场，汪素素就觉得委屈，委屈自己成为一块夹心小饼干，被双方蒙骗。
顾烟叹气，问，“那如果找你的是时翊，你会见他吗？”
这一次，汪素素回应的很快，“当然会！他是我的亲哥哥。”
闻言，顾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写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素素，这封信我希望你能看看……具体的，你要怎么做，我都尊重。”
汪素素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着顾烟头也不回的离开，犹豫了犹豫，她弯腰捡起了那封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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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顾烟出行。
因为今晚的宴会主题是公益，她挑选的是素雅的丝绒晚礼服，点缀以淡雅的珍珠，长发挽成低垂发髻，也是用珍珠发饰做点缀，口红选的是淡雅的枣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天然去雕饰的清水芙蓉。
江弗白在人群里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快步走去。
“姐姐，你来了。”他靠近顾烟，压低声音道，“宋纤墨来了。”
顾烟诧异，但很快，心下划过一抹欣喜。
还好，还好素素还是选择了信她一回。
她抬眼看向江弗白，却忘了两人距离离得那么近，猛地一抬头，唇角就从江弗白的耳垂上轻轻摩挲过去。
温热的呼吸和温热的触感相遇。
两人紧接着对视。
倏尔都笑了。
这一次，谁也没觉得尴尬。
“姐姐今天的香水很好闻。”江弗白夸赞道。
顾烟也不吝啬言语，“小白的耳朵也很软。”
江弗白一本正经，“是，一定是个听话的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