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尾音里，带着哽咽。
顾烟缓步上前，确认宋纤墨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她了，这才走到她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立，一起看着大屏幕。
“这孩子的眉眼很漂亮。”顾烟转移话题，说道。
“嗯。”宋纤墨隔着落地窗，伸手照着屏幕上的轮廓在玻璃窗前轻轻描绘着，眼神中有几分追忆，“有些像我小时候。”
其实，也像他。
虽然宋纤墨恨急了时翊对她的所作所为，可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她会来这，一是想做慈善，二则就是想看看汪素素给她看的照片上的孩子。
真人比照片还要吸引着她。
恍惚间，她都以为，她的孩子长大后，也是这副模样。
“长大后应该也会像宋小姐一样，知书达礼，温柔漂亮。”顾烟说道。
“真的吗？”宋纤墨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只要好好教育，没有问题。”顾烟意味深长道，“家庭教育从来重要，若无长辈的正确教养，孩子的本性就算再纯良，也会出事。”
宋纤墨终于拿正眼看顾烟。
她深深的看着她，看了半晌，才回身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淡了些，“素素是听了你的话让我来的，对吗？”
宋纤墨是个聪明人，说话自然也不绕弯子。
“素素那孩子就像你说的一样，从良好的家庭教育中出身，性情纯良天真，我很喜欢她。”
“要不是她邀请，我也不会来。”
顾烟也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闻言，也坦诚道:“是，是我通过了素素希望能和你见面。”
“目的？”宋纤墨问道。
“我想知道，你的丈夫的行踪。”顾烟坦诚问道。
宋纤墨沉默了。
半晌，她眼神厌弃道:“我不想提他，他让我觉得恶心。”
顾烟平心静气，“我不想强迫宋小姐，只是，他想恶心的不止你一个。”
宋纤墨重新将视线挪到了顾烟的身上，上下打量后，问道:“你都知道了？”
顾烟点头，“是，我知道他是宋小姐您的丈夫，更是素素的亲哥哥，时家的私生子以及……”
她话还没说完，宋纤墨就径直打断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想娶你？！”
顾烟，“？？？”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自问是一个镇定自若的人，此时此刻，她却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雷的那叫个外焦里嫩，内心熟炸了，语言系统直接紊乱。
宋纤墨却懂了，“原来你不知道。”
顾烟也好像懂了。
“所以，宋小姐一开始说不喜欢我，是因为时翊曾经说过……那种话。”
宋纤墨极低极低的“嗯”了一声。
视线再次落向落地窗外的大屏幕。楼下，慈善晚宴已经正式开始，江老夫人办这场慈善晚宴的目的，是希望有能力的人能够关注到需要被资助的孩童，包括双亲意外亡故、家庭困难，天生残疾的等等各种情况的孩童。
宋纤墨听着，扫了大屏幕上的二维码，毫不犹豫的扫进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