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求她的?
顾烟不免觉得压力山大。
听起来,像是委托她去做什么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呢。
“文件里的内容你看了吗?”顾烟问江弗白。
江弗白亮出左手无名指,他的无名指上,还带着时战送他的那枚男戒,“姐姐,我答应过他。”
“所以,我尊重他。”
“小白,你想的太多了。”顾烟没别的意思,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分辨下文件里的内容,是否我能承受的起的。”
江弗白这才将手收回,摸了摸鼻尖,尴尬道:“姐姐,我真的不清楚。”
“那就先把文件收起来吧。”顾烟在心下斟酌再三,说道,“等葬礼解释,我考虑好了再说。”
但她还是隔着文件袋摸了摸。
有块硬物,摸起来有细碎的碰撞声,很是悦耳。
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烟心下疑惑。
葬礼彻底结束,是下午两点。
时老夫人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时战的墓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后,这才弯腰上车,却连回头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顾烟拍了拍她的手背,以视安慰。
“姑奶奶,以后我会陪着您。”
今天,时老夫人累极了,她将头靠在顾烟的肩膀上,低低的应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江弗白亲自开车,江父坐在副驾驶位,回头看了熟睡的时老夫人一眼,轻声叹气,小声嘟囔了一句,“造孽哦。”
江弗白瞥了他一眼。
他闭嘴,继续看着窗外。
顾烟将头靠在椅背位置,心下也是叹气,也小声嘟囔了句,“怎么不是造孽呢?”
只是两人到底是不是说的同一个人,谁都不清楚。
顾烟今天起了个大早,在颠簸的下山路中,也觉得困意席来,正想闭眼也休息一会儿,就听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江父“咦”了一声。
她刚碰撞的上下眼皮再次睁开。
江父托腮看着窗外,喃喃自语,“这个点了,怎么还有往山上开的车?”
顾烟顺势看去。
的确看到一辆suv正在往上山路疾驰着。
他们离开墓碑前,公墓管理员特地和他们说,管理处下午两点半就会准时关闭,也不再允许人上山探望。
“或许是有人来看望家人吧。”顾烟轻声回道。
毕竟是陌生车,他们的注意力短暂的被偏移了一瞬,就又很快的拽了回来。
只是被这么一闲聊,顾烟的困意也消散了大半,干脆看向窗外。
正好,那辆suv和他们的车擦肩而过。
鬼使神差的,顾烟往里面看了一眼。
suv的防偷窥做的很是不错,所有车窗上都贴了防偷窥处理,顾烟转眸看去时,什么也没看到,隔着防偷窥膜,她只能打开看出里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轮廓并不清晰。
可她就莫名觉得两道人影眼熟。
……
“那是顾烟的车吧?”suv车上,叶晴往外看去,问道。
时翊正专心开车,闻言,侧目看去,“好像是。”
叶晴下意识的紧紧贴着车椅座,将帽檐往下拉低了些。
“小姨,您怎么像做贼的?”时翊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