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件事,秦清秋打心底的觉得难过。
早知道婚姻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她宁愿没有梦想成真。
“不是的。”顾烟宽慰道,“婚姻是婚姻,你是你,只是你将两个概念混淆,合二为一了。”
“不管是顾太太,还是秦清秋,本质都是你自己。”
“只是身份的骤然变化,让你有些迷失,分不清两个概念了而已。这种感受,我曾经历过,只是皤然醒悟靠的是对另一半的失望……但我相信清秋你不是曾经年少靠着一腔热血却撞的头破血流的我,小哥也不是时战,只要你肯张口,小哥愿意陪你解决问题。”
“当下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辩证清楚。”
秦清秋反复咀嚼且消化着顾烟这番话,迷雾般的思绪中仿若有只手横插进来,将那团遮蔽了她视线的迷雾挥散了些。
是,其实困住她的不是婚姻,是她自己。
她将为“人妻”、“为人母”的身份放在了“自己”之前,才导致发现某件事“自己”帮不上忙时,这样的沮丧。
“但没关系,慢慢调整就好。”顾烟很有耐心的宽慰着秦清秋,叫她神色渐渐好转后,问她,“清秋,你真的想要帮忙吗?”
闻言,秦清秋重重点头。
“对!或许,这是我找到自己的第一步!”
顾烟想了想后,道:“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秦清秋破涕为笑。
……
送走秦清秋,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
江弗白找了司机送秦清秋回顾家,折返回总裁办时,顾烟斜靠蜷缩在单人沙发上,呼吸均匀的睡着。
她睡的很沉很沉,呼吸轻浅。
江弗白站在她身边看了少许,掏出手机,拍下了她的睡颜照设置成屏保,转身又蹑手蹑脚的将空调温度降低,为顾烟找来一条毯子,为她披上。
做好一切后,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办公。
顾烟这一觉睡得很沉。
夜色降临,黑夜如泼墨般展开,总裁办里一片漆黑。
顾烟睁开眼时,只见落地窗外帝都夜景丰亮闪烁,江弗白趴坐在办公桌上,闭眼睡着。
看到江弗白,顾烟睁着睡眼惺忪的眼,愣了愣,这才想起下午的事,倏地坐了起来,却忘了她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忽然坐起来,脖子右侧一阵酸痛袭来,她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姐姐,您醒了。”
江弗白几乎是在听到顾烟的声音后,瞬间清醒,起身朝顾烟走去。
不料——
“噗通——”
江弗白跪坐在了距离顾烟几步之遥的位置。
“小白?你怎么了!”顾烟被吓了一跳,起身想要去搀扶他。
然而——
“嘶!”
顾烟右筋瞬间拉扯,疼的她歪了脖子,五官扭曲了一瞬。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都笑了。
“睡麻了?”
“你也睡麻了?!”
江弗白和顾烟的声音同时响起,顿了顿,又是一阵同频的轻笑。
寂静的夜晚,两人以狼狈的姿势对视着,却没一人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