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终于，江弗白极小声的应了一声，“但只是还有眉目，在事情没确定下来之前，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等调查清楚后，我会告诉你。”
顾烟问他，“事情的后果会让素素承担吗？”
她虽然不知道江弗白调查了什么，可结合着他今晚的反常表现以及古玩店仓库内的真货猜测些什么来。
江弗白沉默了片刻，重新开始调转方向盘。
或许因为是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这次，他调转的很顺利。
车从黑夜的包围中驶出，驶向了光明。
“大概率会。”他出声道。
顾烟闭了闭眼。
“真够狠的。”
她在时家时，鲜少听起时家人提起时翊，唯一知晓时家还有位私生子，还是因为时筱任性放纵夜不归宿，在喝的醉意朦胧被陌生男人送回家，和愤怒的时母大吵一架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你就知道凶凶凶！你要真的是什么老古板，那我翊哥是哪里来的？”
当时，她还在场。
时母显然没想到时筱会毫不顾忌的说出这种话，气的一巴掌掴去。
本想着用愤怒结束这场话题，可时筱却愈发委屈，趁着酒劲哭着喊着闹着要给时翊打电话，说自己挨欺负了。
后来她被赶回房间，事情究竟怎么解决的，她也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时母第二天看她的眼神格外躲闪。
后来还是她旁敲侧击的从时老夫人口中打探出了些消息，才知道时母并非只有时战一位儿子。当时姑奶奶的口述是，时老爷子虽然震怒，却也心疼时翊是无辜的，将他送出国后，也没有断了资金，但一直派人暗中跟踪他，不允许他和任何有权有势之人联系，以防生了异心，回头报复时家。
“因为，时翊在时家长大，多少掌握了些时家的机密。”
这是当初姑奶奶的原话。
顾烟当时也就当听了个八卦，没有细细去品过，所谓的机密是什么。
可现在想来，或许也和如玉佛有关。
“是狠，所以我有些不忍心。”江弗白专注开车，一边叹声道，“汪素素年纪还小，不过刚刚大学毕业，有无限美好的未来，却被人当作枪使了。”
顾烟思绪回拢，皱了皱眉。
红灯路口，江弗白一扭头就注意到了顾烟这个表情，不免奇怪道：“姐姐，你想到了什么。”
顾烟看他，“为什么偏偏是汪素素？”
江弗白愣了愣。
是啊，为什么是汪素素？
拿人做枪这件事，如果是他，他会选择无权无势，父母双亡的孤儿，最好学历低下，没有任何远见，年轻还听话，因为好拿捏。可听汪素素今天在饭桌上说的话，家境应该是殷实的。
这附近的房价不低，加之她父亲又爱好古玩。
这个爱好，可谓烧钱。
而汪素素本人虽然有些天真，但也是个有主意的。
时翊究竟为什么偏偏要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