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久久没有说话。
久到汪素素和汪奶奶都开始忐忑不安。
汪素素小声的问，“顾姐姐，你不喜欢吗？？”
“没事的，如果不喜欢就算了。”
“丫头，喜欢吗？”见顾烟久久没有说话，汪奶奶的神色中染上了几分焦灼，也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不喜欢，老婆子还可以改的。”
“要实在不喜欢，你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江弗白搭上了顾烟的肩，帮她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喜欢，这份设计稿怎么办？”
汪素素大声的帮江弗白代为喊话。
汪奶奶眯着眼听懂了他的意思后，脸上的笑容不减，“要实在不喜欢就不喜欢呀！设计稿就废掉，能有什么怎么办呀！你们两个小年轻订婚，肯定是你们两个喜欢最重要。”
她看着顾烟和江弗白，眼神慈祥，她的眼睛明显有熬夜过后的红肿，可依旧在笑，很无所谓的放下了铅笔，将设计稿图纸边缘一折就揉成了团。
明显是要扔掉。
汪素素看着肉疼，也真的心疼，“奶奶真讨厌，每次只给专人定制专服，客户只要不喜欢就把设计稿销毁掉……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年纪了，还跟年轻的时候似地喜欢浪费自己的精力。”
顾烟眼皮子一跳，在汪奶奶要扔掉设计稿前，一下按住了她的手背，微笑道:“汪奶奶您误会了，我很喜欢您画的稿子，也很期待您做出来的成品呢。”
她说话声音很柔，从汪奶奶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眼光含泪的动容模样，她耳背，听不清顾烟在说什么，可依稀也能分辨出一二。
所以，不等汪素素大声喊话代为通传，她就那只干枯温暖的掌就握住了顾烟的手，温和道:“你喜欢吗？丫头，这种东西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自己喜欢最重要。”
顾烟看着她如树皮般干巴巴的手，忍不住的用另一只手握住，点头道:“汪奶奶，我喜欢，是真的喜欢。”
无论是从个人角度，还是从她设计专业角度来看，汪奶奶画的设计稿都无从挑剔。
“小白，我们出去聊聊好吗？”
回答完汪奶奶的话后，顾烟看向了江弗白。
汪素素很有眼力见的握住了自家奶奶的手，又嘴巴努向一个方向，“顾姐姐，江哥哥，那边有个小咖啡馆不错，店面不大，却很有小资情调，正适合谈话……我奶奶手艺棒制作速度也快，估计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样版都出来了呢。”
顾烟冲她感激一笑，和江弗白一前一后的离开小店。
咖啡馆坐下，江弗白问，“姐姐，怎么忽然想聊聊了？聊什么？是……时翊那边有最新进展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他一连好几问，都是在为顾烟着想。
顾烟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小白，上次你和我表白，我至今还没有给你答案。”
江弗白忽然有些紧张。
“姐姐……你……现在是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