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愣住了。
“你报警干什么?”
顾烟轻笑着耸肩,“抓你啊。”
时筱更是愣的结结实实,一下没跟上顾烟的思绪。她明明是要报警的人,怎么忽然间,她却成了要被抓的那一个?
“顾烟,你有病吧?!”时筱愤怒的憋红了脸,“你凭什么报警抓我?你是不是找了人,像诬陷我妈一样诬陷我?!臭不要脸……你这个贱人!”
哪怕是被保安强行按压着,时筱也在奋力挣扎,就像被困顿的凶兽,一旦等到机会,就要冲上去扑咬啃噬,连骨血带着筋肉,一寸也不放过。
顾烟早就见过她的真面目,说实话,再恶毒的诅咒她都听过,是以,神色淡淡,没有任何的反应。
时老夫人却是第一次见时筱这样的嘴脸,除却震惊、惊诧之外,更多充斥在心间的情绪,是失望。
说不出的失望。
“筱筱,你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时老夫人再也受不住的怒吼道,“你在没经过屋主的同意,就擅自带人撬锁,涉嫌非法入侵,又带着虚假证明,哄骗搬家公司想要搬走时家的名贵古物和珍宝,涉嫌盗窃!”
“要不是烟烟心软,念你大着肚子怀着孩子,你现在早就在监狱里奶孩子了!还嫌保姆动作慢,说话让你不顺心意,你有资格吗?你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是通过烟烟的怜悯获得的,你竟然还不知足!”
“你……时筱,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老夫人换了对时筱的称呼,连名带姓的,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失望。
是,失望。
她是看着时筱长大的,感情深厚,以前时筱也有不懂事的时候,她却总觉得她还小,还小,可她对时筱是带着长辈滤镜的偏爱,时筱却把她们的偏爱当成理所当然,一旦要求没被满足,就像是对方做了什么塌天之祸一样难以弥补。
“我让您失望?您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当初家里翊哥哥对我最好,可当初怂恿让他离开出国最欢的人也是你。”
“您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生我的是我爸妈,对我最好的人您却想办法赶尽杀绝,您不就是不希望时家的秘密被传……”
“啪——”
时筱的愤怒戛然而止在时老夫人的一巴掌中,“时筱,你疯了?!”
这里除了顾烟,还有几个外人。
时筱竟然当众就想抖落出时家的隐私!
时筱的脸被扇歪,舌尖甚至能尝到一丝血腥味,她舌尖顶着上膛,却笑的很无所谓,“我就是疯了!我赖以生存的时家都姓顾了,我为什么不疯?”
“因为顾烟,我没有家了!”
“她还想独善其身?我告诉你,没门!门儿都没有哈哈哈……”
时老夫人瞪着一双眼,虎视眈眈。
对于时老夫人的内心真实想法,顾烟能猜出一些,但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再心软下去。
拍了拍时老夫人的肩,顾烟又看向其余人,说道:“这里交给我处理,你们都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