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融,你有你的规矩,我有夫人的口谕,就算我现在打了你,夫人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秦阳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朝着旁边的祝焦看了一眼,而后者则是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聂融差点被直接气笑了,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状,毕竟眼前这个洪贵,肯定是不敢假传圣旨的。
如果这个洪贵态度放得更低一点,对自己更低声下气一点,聂融说不定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通融了。
偏偏这个洪贵态度如此强硬,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让聂融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今天就算是我们的私人恩怨,谁告状谁是狗!”
秦阳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精光,现在他发现这些烈火坛的家伙脾气都很暴躁,激将之法应该很管用吧?
“这可是你说的!”
聂融眼前一亮,然后将目光转到祝焦身上,沉声说道:“祝焦,你可得给我们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有人哭哭啼啼去夫人面前告状!”
“老爷和夫人面前,我自然不敢隐瞒!”
祝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表示自己会实话实说,这不由让聂融彻底放下心来。
而祝焦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
现在聂融和洪贵剑拔弩张,在他的心中,一个刚刚成为初象境的秦阳,自然不可能是聂融这个老牌初象境的对手。
而且以祝焦对聂融的了解,这一次洪贵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甚至可能被打得几天下不来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当然,聂融应该是不敢杀洪贵的,毕竟这是一个初象境,可不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样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秦阳并没有说太多的废话,见得他直接踏步上前,朝着院落的大门走去。
“烈火坛重地,闲人……”
两个护卫也想在聂融的面前表现一下,竟然鼓起勇气拦在了秦阳的面前,这让后边的祝焦都不由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洪贵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初象境,又岂是你们两个普通人能随便拿捏的?
“滚!”
果然,在祝焦心中念头转过的同时,从洪贵的口中已经是发出一道厉喝之声。
啪!啪!
紧接着秦阳一巴掌一个,扇得两个护卫原地打了几个转,一时之间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放肆!”
到了这个时候,聂融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听得他大喝一声,直接从门口跨了出来。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洪贵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那就是不给他聂融半分面子啊。
而且如果真让这个洪贵一只脚踏进了院子半步,那聂融今天这个颜面就丢定了,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聂融的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炽热气息,或许等他突破到真正的筑境时,能觉醒一门跟火属性相关的禁术。
只可惜现在的聂融才只有初象境,哪怕离筑境已经不远,要想觉醒一门禁术,还是不太可能的。
但这样的初象大圆满实力,用来对付一个刚刚才成为初象境的洪贵,在聂融看来已经绰绰有余了。
甚至聂融都感觉有些杀鸡用牛刀,这个叫洪贵的家伙,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后边观战的祝焦很明显也是这样想的,他从来不觉得洪贵在聂融的手中有太多还手之力,这场战斗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尤其是当祝焦看到秦阳缓缓抬起手来,想要跟聂融硬碰硬的时候,他的嘴角边上,不由翘起了一抹弧度。
单从两者成为变异者的时间来看,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性,这个洪贵也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吧?
又或者是这洪贵刚刚成为变异者,觉得老子天下第一。
殊不知其他的任何一个变异者,恐怕都要比你强得多吧?
秦阳此刻的动作,看在聂融和祝焦的眼中,就是不自量力的表现。
而这样一来,这场战斗也就变得更加简单了。
“洪贵,下次招子可得放亮一点,别再招惹你惹不起的人了。”
聂融手上炽热气息和力量瞬间爆发,口中还说着嘲笑之声,想必他对自己这一次的攻击,很是你有成竹。
“他喵的,你抢我台词!”
然而回答聂融的却是这样一句有些玩笑的话语,让得他气不打一处来,誓要让这不知所谓的家伙,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砰!
说时迟那时快,两者的拳头终于交击在了一起,发出一道大响声之后。
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祝焦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因为原本在祝焦心中,在这一拳交击之下要吃个大亏的肯定是洪贵,而聂融也将在这一拳之下大获全胜。
甚至洪贵的那只右手手腕都有可能直接被轰断,就让这家伙尝一尝真正初象境强者的厉害吧。
可是此刻发生的结果,却是聂融的手腕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紧接着祝焦的耳中,就听到一道骨裂之声。
咔嚓!
初象境大圆满的聂融,甚至没有坚持哪怕一秒的时间,就被秦阳直接轰断了腕骨。
整个手掌都朝着后方弯折了过去,都贴到自己的小手臂了。
开玩笑,秦阳可是变异者中都万中无一的妖孽,他这一身肉身力量,甚至可以跟筑境高手战个不相上下。
聂融固然算是初象境中的佼佼者,可是跟真正的筑境高手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偏偏这个聂融如此自不量力,要跟秦阳正面强攻。
这无疑是正中秦阳的下怀,他连其他的手段都没有必要施展了。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就在聂融脸现痛苦之色时,秦阳口中的沉声随之发出。
紧接着他踏前一步,一记飞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踹在了聂融的小腹之上。
呼!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聂融这个初象境大圆满的变异者,就如同破败的稻草人一样倒飞进院里,狠狠摔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一时之间,这座小院的院内院外,都显得有些安静。
不仅是初象境的祝焦瞠目结舌,那两个护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那个洪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