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孙女孙家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怎么整日里都招孙思雅和小囡囡的麻烦?”
有人听到卖包子妇人的话,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小囡囡那可怜的孩子,可偏生就是不得孙家老太太的喜爱。”
不过众人对此倒也不在意,毕竟孙老太太是什么心思,跟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小囡囡丢了,这也让不少人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尤其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小囡囡依旧没有消息,这让众人越发的着急。
然而跪在大堂内的孙良韦和王秀婉夫妻二人则是相视了一眼,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之前他们就不想让孙良明娶妻生子,用尽的办法才让二人多年无子。
但谁能想到就因为他们一时的疏忽,竟然让张思雅怀了身孕。虽然生出的是个女儿,但他们也看得出孙良明对自己这个女儿有多么的在意。
之前他们也想过要将小囡囡悄无声息的给扔掉,可偏偏张思雅和孙良明二人竟然将那死丫头片子护的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最后还是孙良韦劝说王秀婉,说小囡囡到底只是女儿,根本无法继承家。到时候他们将他们自己的儿子送到孙良明的身边,就不怕孙良明不同意。
也正因如此,王秀婉这些年也没有因为小囡囡的缘故和家里闹腾过。
不然让她觉得小囡囡当了她的路,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小囡囡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日后可是要嫁给别人家的,如今留在他们家也只是暂时的。
可谁能想到小囡囡突然就没了,而且听这意思似乎是被人贩子给带走的。
想到人贩子平时你都是怎么对待那些拐卖来的孩子,王秀婉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只要那些人贩子将小囡囡给带走,那孙良明和张思雅竟然会和离。
到时候他们依旧能够像之前那般吩咐孙良明做事,也不用再担心孙良明不听话了。
思及此,孙良韦和王秀婉二人都忍不住的在心中窃喜起来。一时间竟是得意忘形,连脸上的神情都要遮掩不住了。
县令看着方才还低着头的二人,此时却遮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便猜到了二人的想法。
看着那两人眼神交流的模样,县令大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看来也的确该给这两人一点教训了,不然凭着着二人的嚣张模样,指不定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这两人和那些拍花的没有关系,县令大人也不打算再放过两人了。
对自己的弟妹,对自己的妯娌都能下这样的狠手,让人断子绝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县令大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夫妻俩。
这种心肠歹毒的手段,他曾经见过有人用在别人家身上的。但是用在自家人身上,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名衙役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去铺子里搜查的人回来了。”
县令大人闻言,立刻挥手,“让他们直接进来吧。”
众人听到案情又有了新的进展,顿时打起了精神,想要看看这次带回来的是什么证据?
不同于众人精神振奋的模样,孙良韦和王秀婉二人听到‘搜查铺子’的花,脸上已经露出了忐忑之色。
方才脸上的喜色此时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满脸的惶恐与不安。
他们的刚才可是听到那名衙役禀报的时候,说的是去铺子里搜查,这个铺子指的又是哪个铺子?
二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就连王秀婉额头上一时间都冒出了冷汗来。
“大人,这是我们从孙家的铺子里照出来的账本。与里面的字迹做了对比,那封信上的笔迹的确是王氏所写。”
衙役的一番话一落下,整个大堂内心是陷入了一片安静中,紧接着便是众人惊呼的声音。
之前王秀婉可是狡辩说那封信不是他自己写的,还说是有人故意以此来陷害她的。
可如今,这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他们倒是要看看王秀婉还要怎么狡辩。
县令大人闻言,和许师爷对视了一眼,二人眼里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们之前也在苦恼如何证明这个字迹是王秀婉所写,如今有了这些账本做对比,王秀婉和孙良韦的罪名也能定下来。
一名衙役上前,将账本交给了许师爷。
许师爷仔仔细细的将笔迹对照了许久,这才对县令大人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恭敬的将账本和那封信一同递到了县令大人的手里。
县令大人瞧见上面的字迹,顿时冷笑了一声。
“王秀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王秀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尤其是看到县令大人放在桌案上的那些账本和让她写的那封信,王秀婉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苍白。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要躲不过去了……
想到自己要去县衙的大牢里待着,王秀婉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她自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哪里能习惯大牢里的阴暗环境?
她想要向自己的丈夫求救,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县令却是突然变了脸。
“来人啊,将孙良韦和王秀婉夫妻二人抓起来。谋害自己亲弟弟的子嗣,先将其关入大牢!”
之前他苦于没有有利的证据,这才没有及时将二人送去大牢里。如今有了这些账本和书信的字迹,王秀婉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
看这两名衙役抬手要朝他抓来,王秀婉这才着急了。
此事她也顾不得什么精神,而是不停的朝着孙良明的方向看去。
她倒是想要盯着张思雅,可张思雅的面前站着张思远和祝秋琪二人。
面对张思远装,王秀婉是心底里的发怵。压根就不敢与其对视,只能悻悻地将目光落在孙良明的身上。
“大人啊,我们这是家事,就算您是县令大人恐怕也无法干涉我们自己的家事吧。”
王秀婉色厉内荏的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