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担心,我的这几位师弟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给大家看个诊还是没问题的。”
刘子轩看着门口排队的众人,便出言劝道。
并不是他不愿意给大家看诊,而是这人太多,他担心自己一人无法给这些人看诊。
到时候天色晚了,大家恐怕又得带着病回去。
众人听到刘子轩的话,一时间都有些迟疑。
毕竟他们平日里来医馆的时候,都是刘大夫给他们看诊的,还真没让这些药童给他们看诊过。
“这……这行吗?”
有人看着刘子轩身后的药童们,脸上满是担忧。
并不是他们要怀疑这些药童,而是他们本就是带病之躯,来医馆就是为了看病的。
若是病没有治好,反倒越来越严重,那他们就追悔莫及了。
众人并不想因为他们一时的心软,就让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
虽然对于济世堂的人他们信的过,但那个信任的前提是有刘大夫在此坐诊。
可偏偏今日刘大夫晕倒了,没了他坐诊,大家的心中都有些不安。
就算刘子轩是刘大夫的大弟子,但他到底也只是个徒弟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众人的迟疑,门口立刻有人吆喝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这济世堂没有刘大夫坐诊是不行的,你们还不信。”
“如今看到了吧,济世堂就让这几个药童给你们看诊,真是可笑。这还不如人家回春堂呢,回春堂里坐诊的可都是几位老大夫。”
众人听到这话,的确有些心动。
毕竟药童到底能不能看诊,他们还真不敢保证。就算他们平日里来济世堂看诊的次数比回春堂要多,但此时大家也有些犹豫了。
他们之前之所以来济世堂看诊,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济世堂的诊金不贵。
但若是诊金和自己能否医好病症相比,他们更加愿意选择后者。
“唉,这话也没错,当初来济世堂也是因为这里的诊金少。如今刘大夫晕倒,却是找了几个药童来糊弄人,这不是欺骗我们吗?”
“是啊是啊,这济世堂我就只相信刘大夫。如今刘大夫晕倒了,让他的大弟子来看诊也没什么,可这竟然让药童给咱们看诊,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看了不看了,若是回春堂那边真的有老大夫看诊,那我宁愿多花点银钱去回春堂。”
看着人群中三三两两结伴离开的人,跟在刘子轩身后的几位药童有些着急了。
“大师兄,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这些人的确是药童不假,但简单的把脉、问诊他们还是会的呀。
不过这些人不信他们,大家也无可奈何。
刘子轩看着几位师弟着急的想要上前去拦人,便阻止了他们。
几位药童见此,更加的着急了。
“大师兄,这人都走了……”
刘子轩叹了口气,“我们没有能力让大家信任我们济世堂,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能去怪别人。”
“如今这些人要走,我们也绝不能拦着。只能说我们技不如人,留不住大家。”
刘子轩对众人的质疑,他倒是一脸的平静。
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言论,他也会恼火。可之前被人当面质疑过,又在库房待了那些时日,他倒也想明白了。
想要得到大家的信任,并不是靠着济世堂的名声,也不是靠着他是师傅的大弟子的身份,而是他的能力。
若是他的能力能得到大家的信任,不管是什么身份,大家依旧会信任他。
然而几位药童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看着众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心中越发的着急。
有些人甚至连坐都坐不住,在不远处急的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因为师傅的病了,我们济世堂就真的要关门吧。”
刘子轩没再解释,而是坐在坐诊的位置,瞪着愿意前来看诊的人。
不远处的祝秋琪瞧见刘子轩的神情,不由的挑了挑眉,看来刘师傅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这人到底是自己看明白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他们这些外人劝说两句就能看明白的,若是自己没有切身的体会,恐怕也无法真正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刘大夫想要借着此次机会来教导自己的大弟子,如今瞧着倒是挺成功的。
“怎么样?我就说着人都得走光不可!”
刘子轩的六师弟看这医馆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不知为何,他突然就得心中畅快了不少。
之前这几人可是说祝秋琪各种的好,如今大家连刘子轩都不信任了,怎么可能还会信任祝秋琪。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种获胜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几位师兄弟着急的神色,他更是自得了起来。
虽然方才众人贬低的药童中也有他,但这位六师弟似乎并不在意。
他本就是读书人,医术他还真看不上眼。
若不是为了接触到济世堂身后的哪位东家,他才懒得跟这些人在这里耗着。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都微微有些不快。可瞧着刘子轩都未曾开口,大家就算心生不满,也不得不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六师兄,别忘了你也是济世堂的人。看着来济世堂看诊的人都走了,你就这般开心?”
年纪最小的哪位药童,瞧见自己的刘师兄这幅模样,心中很是不痛快。
之前也就罢了,他们这些人心中都清楚,刘师兄的确是瞧不上他们。
毕竟谁让人家以前是读书人呢?
可如今这个时候,六师兄不为大家想办法,反倒是说起了风凉话来,这让最小的一位师弟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六师兄似乎是没料到有人敢反驳他,而反驳他的人竟是还是自己最小的师弟,这然六师兄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我是你六师兄,这便是你的礼数?对自己的师兄也敢这般的无礼。”
看着哪位六师兄流出这般腐儒的模样,祝秋琪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这人怎么回事?如今已经成为一名医者了,竟还端着腐儒的架子?觉得自己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