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贸然对那些人下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非等到对方落单时在趁机下手,才更加容易得手。
“这事你别告诉你媳妇,免得她跟着担心。”
祝秋琪这段时间也是够忙的,张家老太太也不愿祝秋琪跟着担心。
张思远点了点头,知道这些事情不能贸然告诉旁人。
今日若非是张家老太太和张老爷子逼迫,张思远也不会将此事说出。
“去偏房看看那孩子,今日他都没怎么好好吃点东西。”
“虽然秋琪说他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但也不能只让他吃那么点儿,一个大小伙子就吃一个卷饼哪里够啊?”
张家老太太说着就要从床上下下来去厨房,张思远见此,急忙将人拦住。
“娘,这晚了您就别忙活了。”
张家老太太转头瞪了他一眼,“都伤成那样了,你还跟他计较这点吃食?”
张思远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否认。
可是看着他娘那不善的眼神,到底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张思远瞧见张家老太太和张老爷子去了厨房忙活,便起身朝着后院而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偏房的门也被人打开。那边的人也紧随张思远的身后,跟着他一同去后山。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看着前方的张思远停了下来,男人立刻抱拳对张思远行了一礼。
瞧着男人还要跪下,张思远抬手将人给拦住了。
“不必如此。”
“将军,您……”
男人还想问些什么?张思远抬了抬手阻止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后山被人追杀?”
听到张思远的询问,男人的神色有些懊恼。
“将军有所不知,醉仙楼那边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南越的探子,我在追查他们的时候就追到了这里。”
“可不知是何缘故,到了这后山我竟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男人说到此事的时候,神色明显凝重了起来。
他们曾今在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林子里训练过,可这后山的情况远远超乎了他的想想。
“等我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山那边设了埋伏,我无奈之下便逃进了这山中。”
张思远听到男人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你是说,你将他们追到了清水县?”
对此,男人自然没有遮掩。
“的确是到了这清水县境内,我才看到那些人的身影。”
好半晌没有听到张思远的声音,男人有些迟疑
“将军,您是觉得那些人在清水县?”
张思远点头,“恐怕他们还真在这清水县。”
“这……”
男人听到张思远的话,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毕竟这清水县又不是边境,那些人待在这清水县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势啊。
男人一时间有些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在清水县,但他的目光落在张思远的身上,忽然有个不好的猜测。
“将军,那些人知晓你的行踪?”
当初张思远离开朝堂的时候,的确有不少人盯着他。
只是他离开朝堂之后,对那些人的威胁就小了许多,那些人根本不会再注意到张思远。
除非那些人是来找上思远报仇的……
但这个猜测很快又被男人给否定了,像那种蛮夷地方的人,他们不相互争抢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想到给对方报仇?
可若不是因为张思远,那些人为何会待在清水县?
张思远闻言,不由的挑了挑眉。
他可不觉得那些人是冲着他而来的,恐怕是有什么人在这清水县吧。
想起这段时间县城发生的事情,张思远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此事不必追查,他们不是因为我。”
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看着张思远的神色,男人到底是闭了嘴。
“是。”
“你如今身受重伤,便先在家中养着吧。”
男人点了点头,想到他今日待着的那个小院,男人的神色有些古怪。
“将军,那户人家……”
“那是我家,你不必担忧。”
男人听到张思远的话,明显有些震惊。
“将军,那个为我医治的妇人,她是……她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男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如今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她是我的妻子。”
张思远对祝秋琪的存在不否认,也不遮掩。
男人看着张思远的背影,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将军,您……您怎么会娶一个村姑?朝阳郡主如今还在京城瞪着您呢,您如今这般,让朝阳郡主该如何?”
想到京城中还在苦苦等待的朝阳郡主,男人一时间有些发愁。
朝阳郡主可是心悦他们家将军已久,如今他们将军竟然娶了一个村姑,这可如何是好?
张思远听到男人对祝秋琪的称呼,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莫要忘了,你的命是她救回来的。”
男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毕竟张思远说的没错,他如今这条命可不就是祝秋琪救回来的吗?
“可是……可是朝阳郡主哪里,您要怎么办?”
“在您离京的这些年,朝阳郡主日日都会来醉仙楼。虽然郡主未曾提起您,但我们都知道郡主心悦您。”
张思远听到男人的话,眼神不由的闪了闪。
“你说她日日去醉仙楼?”
男人点了点头,以为张思远被朝阳郡主的深情所感动,当即激动了起来。
“将军有所不知,郡主每日前来都会去您当初的房间待着,总是等到夜里的时候才离开。”
张思远眉头微皱,蓦然转头看着男人。
“我的房间,何时允许外人进去了?”
男人没料到张思远会突然提及此事,但他也没有隐瞒。
“将军有所不知,您离开的第三年,醉仙楼忽然着火。您的房间被烧毁,我们能救出来的东西有限。”
“后来重建时,是朝阳郡主一手布置的您的房间。”
听闻此事,张思远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
“日后那个房间不必再为我留着了。”
男人闻言,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