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思远已经去帮你们看宅基地了,日后你和姐夫就留在咱们小张庄,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张思雅点了点头,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竟是选择在这个时候来了。”
想到小囡囡这些年受的苦,张思雅心中不是个滋味。
祝秋琪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大姐,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好,日后就忽略了他啊。”
祝秋琪在后世见过太多二宝的家庭,做父母的一碗水端不平,很容易让孩子之间出现间隙。
就想孙良韦和孙良明之间,一个得父亲的喜欢,一个得母亲的喜欢,久而久之两个孩子之间的间隙自然会变大。
“我知道的,我不会再让他们受苦了。”
小囡囡小时候吃过的苦太多,不能再让他们受苦了。
张思雅的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如今她已经在祝秋琪的药坊和周梅雪的卤肉作坊入股。
就算没了孙良韦和王家的帮衬,她也能让孙良明读书。
她太明白想让要他们家的日子好起来,并不只能经商,孙良明的这条科举之路不能断。
若科举真的没用,孙良韦和王秀婉也不会害他们家至此。
祝秋琪看到张思雅这般,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大姐,我去将囡囡抱过来?”
小囡囡自从那次见到父亲之后,便不停的哭啼。夜里更是发起了高热,今日身体才慢慢好了些。
小囡囡这些时日也被祝秋琪给带走了,在家中仔细的照料。
今日看到张思雅这般,祝秋琪便打算让小囡囡来陪陪张思雅。
以前她还以为张思雅和孙良明这对有情人注定不能终成眷属了,如今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她料想的那般。
张思雅想到女儿那日发热的事情,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不过小囡囡是祝秋琪抱走了,她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因着她怀着身孕的缘故,没法带着生病的小囡囡,祝秋琪也不让她靠近。
今日终于能再次见到女儿,张思雅也是高兴的。
“那就劳烦弟妹了。”
祝秋琪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碰到张家老太太在院门口招呼着什么人。
凑近一看,这才发现竟是孙家庄的那些匠人。
“娘,您找几位叔伯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家老太太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老大跟思远帮你大姐将宅基地给买下了,就在你们对面那里。”
祝秋琪眼睛一亮,原本他们家门口那边的宅基地是刘婶子的,没成想刘婶子今日竟是将宅基地给卖了。
“刘婶子愿意卖给咱们?”
张家老太太握着祝秋琪的手,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
“唉,你刘婶子原本是打算给小虎娃留着的。不过听说我要给思雅找宅基地,知道良明以后就要成为咱们小张庄的人,你刘婶子就卖给咱们了。”
“说她就虎娃一个孙子,如今这个院子就挺不错,刚好在村子里,也不用去村口那边了。”
祝秋琪也替张思雅高兴,之前她还觉得要不要花个大价钱给张思雅和孙良明在村中买一个。
如今找到了合适的,她也不用忙活了。
“娘打算让几位叔伯给大姐盖房子?”
张家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这些叔伯都是之前给你做过活计的,现在就让他们也替思雅也盖个两进的院子。”
“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他们住的了。”
祝秋琪点了点头,“娘说的对,那就让几位叔伯给大姐看看。”
此时的张家新院,张思远看着手中的信,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意来。
“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裴渊看到张思远这般,忍不住的询问。
“李将军当真是好魄力啊。”
张思远说着就将手中的书信给了裴渊。
裴渊看到李君同竟是在军中安插了自己的‘细作’,让这些‘细作’将真正的那些细作给找出来。
“李将军这招釜底抽薪真妙,竟是将那些人给一网打尽了。”
“岂止,不仅守城军中的,就连清水县的那些商人也被控制了。”
温煦将另一份书信给了裴渊,好让裴渊瞧个清楚。
“大哥,没想到李将军竟是有这等的好主意。”
他们之前还在想着县城里的那些商人怎么办,没成想竟是被李君同给解决了。
“看来这次番邦人的计划要落空了。”
在番邦那些商人靠近县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可他们没有有力的证据,自然不能随意的对那些人下手。
如今李君同出手,倒也省的他们暴露了。
“看来这个李将军还真个难得的人才啊。”
“可不是,比京城的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可好太多了。”
有个年纪和温煦差不多的谋士,提到京城的时候,忽然就变了脸色。
众人听到他这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哪位赵将军平日里被文人高高的捧起,可在上阵杀敌的时候,他竟然临阵脱逃了。
导致之前的大周接连失了好几座城池,死了上万的百姓。
众人沉默了下来,这件事情对他们这些武将而言,那就是耻辱。
可谁能想到,就那一个临阵脱逃的将领,在回京之后,那群文人竟然还为其开脱。
想到如今朝堂被那群所谓的‘忠臣’把手,裴渊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同哪位所谓的赵将军同为世家子,自然知道那人是个什么德行。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真的被那群文人给当做了冲锋陷阵之人。
“蠢货,我看他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渊太了解赵荣,那是个沉迷酒色之人,若是没了世家子的那身皮,他赵荣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被那群文人高高的捧起,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能耐的。
清水县解除了危机,众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可京城的形势却是越来越严峻,尤其是朝堂上,整个朝堂上的气氛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陛下,依臣之见,让赵将军守在便将才是做稳妥的法子。”
站出来的人正是当朝丞相的女婿,吏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