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误会了,我们没有设计祝娘子。师傅今日的确生病了,不然师傅怕是会亲自去请祝娘子。”
裴渊闻言,这才松开了领着刘子轩的手。
“哼,若是让我知晓你们算计嫂子,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的东家我不敢动,但不代表你们也能为所欲为。”
刘子轩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当师傅将这济世堂的情况告知他之后,刘子轩也是夜夜难安。
但知道他们济世堂不会随即被人欺负了,他反倒是安心了下来。
对于裴渊,刘子轩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只是个性格冲动之人。
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让刘子轩心中更加的没底。
祝秋琪虽则男主到了厢房时,便发现一面容苍白的女子坐在屋内。
虽然是青天白日的,但这个房间却是四周都拉上了帘子,只在房中点燃了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琉儿,祝娘子来了。这便是哪位制作药丸的人,今日让她帮你看看。”
女子听到男子的话,蓦然抬起了头来。
“祝娘子?”
祝秋琪见此,便上前拱了拱手。
“正是,不知夫人是何处不适?我且为您看看?”
女子并未回答祝秋琪的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爷,您先出去吧,我来跟祝娘子说说我的情况。”
男人知道妻子这是难为情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即又冲着祝秋琪拱手作揖,“祝娘子,我妻子就拜托您了。”
看着祝秋琪点头应下了,男人这才出去,将房门也为两人带上了。
“夫人,您有什么不适,现在可以跟我说说。”
祝秋琪在靠近妇人的时候,便闻到了那浓重的脂粉香。
她方才还奇怪,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季,但是秋老虎还是很热的。
妇人给自己身上涂抹这么多的脂粉,不难受吗?
可当她再靠近妇人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这浓郁的脂粉香下似乎有着一股恶臭,而这浓郁的脂粉香,怕是为了掩盖这恶臭味的。
祝秋琪心中了然,等女子坐下之后,这才坐在了她的对面。
“妇人,我能否先为您把脉?”
看出妇人似乎不愿意说起自己的事情,祝秋琪便打算先让系统为妇人检测一番。
妇人并未拒绝,而是将自己的手腕伸出。
祝秋琪见此,也将系统急忙唤醒。
【检测这妇人的身体,看她到底什么情况。】
祝秋琪把脉,只摸出了女子的脉搏偏弱,却许久未曾诊断出女子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这恶露让她想到了妇科疾病,这更是棘手。
【检测出这人体内有打量的毒素,宿主可要帮其清除?】
祝秋琪一愣,她没想到妇人竟是中毒。
【她这体内毒素可以清楚?】
系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将妇人的身体全面扫描了一番。
【服用毒物时间长且没有间断过,清理起来怕是有点麻烦。系统能为宿主提供药物,但却要宿主自己为其施针。】
祝秋琪了然,再次细细为妇人把脉,这才感觉到妇人的脉搏不仅是虚弱那么简单。
看着祝秋琪的眉头紧皱,妇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祝秋琪搭在他手腕处的手蓦然重了几分。
妇人吓了一跳,没敢再动。
等祝秋琪收回手的时候,妇人这才一脸着急的看着祝秋琪。
“祝娘子,我这身体可还有救治的可能?”
祝秋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我方才听哪位公子说您这恶露的情况已经有九年之久?”
女子闻言,眉宇间满是忧愁。
“是啊,的确已经有了九年了。”
“祝娘子,我这情况可是之前没有清理干净,这才留下的祸根吗?”
祝秋琪看到妇人眼中那懊悔的神色,就知道她这是想差了。
“你误会了,你这情况并不是自己没有清理干净的原因。”
女子不由的抬头看向了祝秋琪,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祝秋琪见此,不由的叹了口气。
“妇人这并非是您自身的原因,是有人想要害您。您这样的情况是中毒,跟您自身清没清理干净没关系。”
妇人闻言,眼睛蓦然瞪大了几分,眼里满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祝秋琪见此,也不再瞒着她。
“妇人这种情况能伴随您这么多年,理应毒素越来也少。可我方才闻到这样的味道,就知道这毒素怕是没有减弱,反倒是增强了不少。”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妇人看着祝秋琪,手中的帕子也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祝娘子……”
“你这毒素怕是有人天天喂给你吃啊。”
祝秋琪此话一出,妇人面色一白,竟是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爹做在椅子上。
“祝娘子,我……我还有救?”
好半晌,妇人才突然开口询问。
听着她那艰涩的声音,祝秋琪就知道妇人此事心中怕是下了什么决定。
祝秋琪点头,“的确有救,不过就是要费些时间。”
妇人原本以为她这种情况没救了,毕竟他们这些年也找了不少的名医,可最后都不了了之。
如今听到祝秋琪说能救她,妇人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祝娘子,你……”
都啊,祝秋琪方才已经将她的情况说了出来,这就说明祝秋琪是知道她的病症的。
妇人有些激动的抓住祝秋琪的手,眼眶泛红。
“求祝娘子救我……”
看着妇人似乎要给她跪下,祝秋琪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住。
“妇人这是做什么?我既是济世堂的医者,为病患看诊是我该做的。”
能被刘大夫成为贵客的,身份定然不会简单。
祝秋琪如何能让这些人为自己下跪?
况且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跪拜行礼这样的方式,一时间还真是接受不了。
妇人被祝秋琪扶起来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祝娘子若是能救我,多少的金银细软,只要您开口,我都会给您。”
祝秋琪知道她这是误会了,扶着人坐下才叹了口气。
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向妇人解释自己心中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