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部落的村长、族长也因此多次请父亲前去教导他们部落、村子的百姓。”
“有一次黎家老族长也派人来请了父亲,父亲以为他们也是想要学习种庄稼的方法,便亲自去勘察地形。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去便没有回来。”
听到容修韵的话,轩辕轲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想到某种他自己觉得不太可能的猜测,可面前这位容公子若真的是容亲王的长子,怕是事情当真会如同他想的那般啊。
不仅是轩辕轲,就是在感情事情上略微迟钝的张思远和裴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众人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
当初的容亲王在大周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可是让不少的大家小姐为其倾倒。
可这样的一个人,却可能被一个小小的部落族长威胁,甚至是逼迫、陷害,只是想想都让人忍不住的心中不适。
饶是裴渊心中对容亲王心存恨意,也不得不承认容亲王是个难得的军事奇才,也是个极为好学之人。
容修韵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的感慨。
“看来父亲曾经当真是个优秀之人,不然也不会让各位露出如此神色。”
裴渊瞪眼,“别岔开话题,容亲王去了一个小部落而已,怎么就有去无回了?”
容修韵叹气,“好,不岔开话题。父亲当初原本是打算将种庄稼的方法告知黎家人便离开了,可谁也没想到黎家的长女竟然心悦父亲。”
“此事也被黎家的族老和他的儿子知晓,两人合计了一番,便劝说父亲留在黎家做黎家长女的夫婿。母亲还在家中等着,父亲自是不愿。”
“可惜,他们在所谓的庆祝宴上给父亲下了药。等父亲再次醒来的时候,黎家的长女已经躺在了父亲的身侧。”
轩辕轲和张思远三人的神色都有些难看,虽然容亲王是百越之地的人。除去心中那些个人恩怨,只是针对于容亲王这个人,他们还是十分佩服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是被那群心思肮脏之人这般的算计。
“容亲王就这么娶了那个黎家的长女?”
对于容亲王娶黎家长女为妻的事情,太子还是知道的。
祖父那个时候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让人送了礼物去百越。
容修韵听到轩辕轲的话,摇了摇头。
“父亲并没有同意留下,黎族的族长便请了族中的死士拦住了父亲和他的侍卫。父亲原本想要闯出去,黎家的族长便让人将怀有身孕的母亲抓了来,用母亲威胁父亲,最终父亲选择了妥协。”
“但父亲当时给的条件便是他留在黎家的部落,必须保证母亲的平安。可惜,黎族的族长失言了,在父亲和黎家长女大婚之日,黎家族长的儿子便带人去了母亲的房中。”
“他们企图侮辱母亲,再行将母亲杀害。父亲留在母亲身边的亲卫拼死将消息带给了父亲,父亲这才赶到母亲的身边,杀了那几个畜生。”
容修韵的声音逐渐冷了下去,轩辕轲和张思远的心也跟着猛然沉了下去。
原本以为是两姓的大喜之事,却没料到这背后竟是用了这样腌臜的手段。
容修韵盯着面前的茶盏半晌,最终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等再次放下茶盏的时候,他的神色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父亲当时并没有被先帝封王,也没有势力对抗,便想意思了之。后来是黎家的长女出面,说她已经是父亲的人,质问黎家人想让她守寡吗?”
“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黎家的族长到底狠不下那个心。说愿意放了母亲,但日后父亲要好好对待她的女儿。”
“黎族长的长女当天夜里便和父亲谈了一个条件,让父亲履行一个十五年之约,在这十五年内父亲只能将她当做妻子,照顾他们的孩子,不能再来照看母亲和我。”
“为了母亲的安危,父亲同意了。只是谁也没想到,在黎家长女生产的当日,她难产而亡,剩下了一个女儿便是容娇。”
“不过黎家人觉得是父亲在背地里害死了黎家的长女,在容娇刚出生之时便将其带去了黎家教导。后来容娇慢慢长大,黎家人便用她来牵制父亲。容娇性格跋扈,但父亲因为没有找看过她,对她心存愧疚。只要不是太过过分的要求,父亲都会答应她。”
随着容修韵的话音落下,张思远却是皱起了眉头。
若真是如此,那容娇当初跟他说容亲王为难她的话是真是假?
看着面前的容修韵,又想到容娇做的事情,张思远心中也有了答案。
“在容娇离开之后,父亲便将我和母亲接到了府中。只是母亲因着黎家长女的缘故,一直不肯再做父亲的妻子,最终也只做了一个妾室。”
“这么多年来,我跟着父亲的亲卫踏遍百越的每一寸土地。也看到百越百姓的生活是多么的苦难。我们曾经也想过要向大周求救,可惜大周一年之前的天灾太过凶险,我们这才没有来大周。”
“也是今年的时候,听闻大周的清水县有着犹如磐石一般坚固的城墙,有着比驰道还要宽广、平整的路面,我这才带人来看看。”
“没想到,到了这清水县竟是遇到了高产的农作物。我迫不及待的将东西让人送回去,想让百越的百姓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季。只可惜其中有黎家人作梗,土豆和红薯并没有被推广开。”
“后来天气越来越冷,土豆和红薯无法再种植。父亲也无可奈何,我便写信让父亲将土豆和红薯存起来,来年再行种植也好,只是这个冬季百姓生活困难了一些。”
“只是我忘记了百越之地的环境,要比大周这里的环境潮湿许多。导致存起来的土豆和红薯发了芽,黎家派人去偷土豆和红薯的时候,那人误食了发了芽的土豆。为了稳住人心,我这才焦急在大周寻找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