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渊已经迫不及待的擦了擦手,将煎饼果子拿起来尝了尝。
“这味道的确不错,嫂子,这里面放了什么?怎么吃着还挺酥脆。”
“放了猪油渣,刚炸出来的。”
裴渊了然,“难怪味道这么好。”
“这是都将,放了些蜂蜜和饴糖,味道应该不会差。”
轩辕轲笑道:“多谢祝娘子的早饭。”
“王公子客气了,嫂夫人还在后院,我给她也送一份去。”
轩辕轲闻言,连忙起身,对着祝秋琪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
郑瑾瑜是个女子,让其他人去也不合适。
祝秋琪带着早饭到了后院的时候,就瞧见郑瑾瑜坐在院子里绣着荷包。
“这是给王公子的?”
郑瑾瑜闻言,笑着起身迎接。
“是啊,他那荷包瞧着竟是有了个小口子,我给他缝上。”
祝秋琪知道两人来此不想暴露身份,但也没想到他们竟是这么的接地气。
“今日做了煎饼果子你尝尝,不过没给你做豆浆,豆浆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
“给晨川他们早上煮的牛奶多了,我给你留了一碗。”
郑瑾瑜心下感动,“多谢妹妹。”
对于祝秋琪,郑瑾瑜是真心的感激。
祝秋琪不仅为她治疗了多年的顽疾,甚至还亲自照看她,郑瑾瑜如何能不动容?
仅凭着这份心意,郑瑾瑜也将祝秋琪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既然都认我做你的妹妹了,怎么还跟自家人客气上了。”
郑瑾瑜一愣,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跟你客气了。”
而前院这里,容修韵第一次尝到祝秋琪做的早饭,心中也很是惊讶。
“祝娘子的手艺真好。”
这话容修韵说的真心。
他自认也走过了不少的地方,尝过了不少的美食,可从来没有一个能祝秋琪做的和吃食一般,有这般独特的口感。
一旁的无虑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也没吃过这般美味的饼子。
几名侍卫虽然没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今日还劳烦裴兄弟带我们去瞧瞧别的作坊。”
容修韵如今也看明白了,这个小张庄不仅仅是和别的村子不一样,是和整个大周都不同。
裴渊点了点头,在轩辕轲的解释之下,他也知道和百越通商对于他们大周也是有极大的利益的。
百越的周围还有许多的小国家,若是能和百越通商,百越就可以作为大周和这些小国家的一个搭建桥梁。
裴渊想到大周如今的情况,似乎除了清水县还真没有一个能看的。
就算是京城,怕死也没法和如今的清水县比。
京城虽好,但京城的城墙、路面,各种建设,怕是也要落后于清水县的。
但京城就是京城,繁华程度自然是清水县不能比的。
但对于裴渊而言,如今的清水县才是最舒适的。
若是和百越通商,能让大周变得更好,能让清水县变得更好,他自然是愿意的。
这些天来,裴渊带着容修韵几人将这方圆百里的作坊都给逛了个遍,也给容修韵等人长了见识。
一开始还带着几分傲气的侍卫和无虑,此时已经彻底被这片地方所征服。
尤其是闲暇时候,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看着那落日黄昏,便能让他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而容修韵和祝秋琪也是相谈甚欢,这件事情张思远也是看在眼里。
瞧见祝秋琪又是一脸笑意的从隔壁院子回来,张思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轩辕轲见此,不由的干咳了一声,端起茶盏掩饰自己唇边的笑意。
这些时日以来,张思远的不高兴,明眼人都瞧的清楚。
只可惜,祝秋琪如今一心在医术探讨上,竟是没有发现张思远的不对劲儿。
听到轩辕轲提醒的咳嗽声,祝秋琪这才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王公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轩辕轲摇了摇头,“只是瞧着天色不早了,想这瑾瑜今日的身体可好了些。”
祝秋琪笑道:“放心吧,瑾瑜姐姐身体要比之前好了许多。若是您有时间,也可以带着她出门去逛逛。正巧这个时候作坊里的人还没有下工,学堂里的孩子也没有下学。你们去河边走走,也不会有人打扰。”
轩辕轲点了点头,起身道:“多谢提醒,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裴渊看着还没有落下去的太阳,不明白这天色哪里‘不早’了。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轩辕轲忽然看向了他。
“裴渊,近些时日我倒是迷上了一个棋局,你来陪我破开。”
裴渊想说,若是想要下棋,找张思远不是更好?
不过轩辕轲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转身朝着隔壁院内而去。
裴渊看了眼张思远,却发现张思远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无奈之下,裴渊只能跟张思远招呼了一声便跟着轩辕轲去了隔壁。
就算祝秋琪这些时日醉心于医术,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祝秋琪看向张思远,却发现张思远沉着脸。
“天冷了,我想回去。”
祝秋琪看着张思远的旁边没有其他人,便上前推着他朝房间而去。
可在祝秋琪刚将门房关上的一瞬间,张思远却是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等祝秋琪反应,张思远手上用力,竟是将祝秋琪拉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祝秋琪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懵,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即就想要起身。
可张思远不松手,反倒是将她拉的更近了几分。
祝秋琪察觉到了张思远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只能撑着扶手,努力减轻自己在张思远腿上的重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张思远将头埋在祝秋琪的怀中许久,才闷声道:“你很看好容修韵?”
祝秋琪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容公子的医术了得,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张思远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来,其实在你的心里,他比我重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