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无忧嗤笑,“我胡言乱语?哼,怕是如今整个百越无人不知晓你的事情了。你容娇才是那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东西!”
容娇面色难堪,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是被一个暗卫给威胁、放弃了。
这样的认知,让无忧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气。
“无忧,你别欺人太甚!”
无忧冷眼看着她,“我看欺人太甚的人是你才对!”
想到曾经容亲王对容娇的关切和担忧,到头来就换的容娇一个报复的下场。
这样的一个白眼狼,她不知王爷为何还要担心她。
想到容娇曾经为了黎家,竟是从王府偷了边境布防图给黎家。
而黎家也将那地图高价卖给了他们百越的小国家,到头来他们百越边境的士兵也因此折损了一半之多。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王爷注意到了她这个女儿的心思。
当时的容娇早已经读书习字,她不信容娇不懂得边境布防图的重要性。
她甚至都能利用王爷对她的愧疚,从而进入王爷的书房,甚至还将黎家人给带了进去。
想到边境那么多的兄弟战死,无忧的心情就非常的差。
她之所以当初会选择跟着容娇来大周,不过是不想让王爷对这个女儿付出更多的心思了而已。
这样一个有毒又蠢,而且野心还不小的东西,留着她就是一个祸害。
口口声声说着王爷欠黎家的,欠黎家那个嫡长女的。
可她却不这么认为,整个百越的人谁不知道当年黎家对王爷和夫人做的事情,她不信容娇不知道这些。
可容娇依旧选择不分是非的站在黎家人身边,为他们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以前她还觉得这是容娇太小,不懂事,所以才会被黎家人给利用了。
如今看来,容娇并非是被黎家人给利用,而是她本性如此。
容娇听到无忧的反驳,也是脸色难堪的紧。
“我就知道,你跟着我来并非是来保证我的安危的,而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对不对?”
无忧听到这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也为容亲王觉得不值。
就这么一个白眼狼的东西,当真值得他们王爷关心吗?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王爷对你们黎家十五年的承诺已经做到,也希望你能安分点。”
容娇最担心的就是容亲王对自己母亲曾经那个十五年的承诺,如今这十五年已过,容亲王当真不再帮她了吗?
当初无忧在她身边做事,为她唯命是从的时候,她还能在心中欺骗自己。
说容亲王到底是顾念亲情的,却忘了没有顾忌亲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他是我的父亲!”
容娇色厉内荏的瞪着无忧,心中却异常的慌乱。
她不敢想她和容亲王的关系被人暴露出来的时候,她在京城的布局是否还能进行的下去。
当初在百越的时候,她以为黎家才是那个能在百越称王的存在。
可当她到了京城之后,这才明白黎家之所以能在百越那么肆无忌惮,也不过是容亲王没有同他们计较而已。
而让容亲王‘不计较’的原因,便是她自己。
思及此,容娇心中有安稳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容亲王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会弃她于不顾。
若是容亲王知晓她如今在京城拥有如今的势力,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思及此,容娇定了定神,再次看向无忧的时候眼里便多了几分认真。
“我劝你最好还是将信给父王送回去,不然耽误了大事儿,你担当不起。”
看着容娇这幅模样,无忧心中冷笑。
若不是她提前收到了容亲王的信,怕是还真就信了容娇之前的那些狗屁话。
什么反了大周,他们百越的百姓才有好日子过,说这也是容亲王的意思……
无忧心头微冷,难怪皇帝这么多年如此忌惮王爷,原来问题出在了容娇的身上。
一开始王爷将容娇送来大周,也并非是让她来做质子的,只是让容娇见识这大周的繁华。
只是容娇当年刚来京城,便传出了她是来京城做质子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皇帝对他们的态度明显就变了。
想到当初他们刚来大周时候的情况,无忧手指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容娇的这个谎言,她总有一日要戳破。
这次若不是有世子明察秋毫,他们王爷,甚至整个百越的百姓都要被容娇给害死!
想到当年边境的那场战乱,他们百越几乎家家挂白绫。
无忧捏的手指都在泛白,可她也明白如今是万不能同容娇吵起来的,只能继续忍耐,她才能从容娇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是,我这边派人送书信给王爷。”
容娇听到无忧的妥协,雅尼露出得意之色。
她就知道,用容亲王来威胁无忧,定然会成功。
“你亲自去送,这封书信十分重要,你要尽快将信送到父王手中。”
无忧一愣,她下意识觉得容娇这可能是想要支开她。
可想到容娇如今被禁足在八王府,似乎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出去了。
就算是她曾经在朝堂上联络到的那些人,怕是也要因为这次的事情,对她有所怀疑了。
而她若是速度快一些,或许能在半个月内赶回来。
“是。”
许久未曾见到无忧如此顺从的模样,容娇的心中十分的畅快。
碧云一直在房间未曾离开,瞧见无忧再次回来,她连忙躲到了一旁去。
无忧瞧见她在一旁,也没多做搭理。
之前的那一巴掌,应该也让这人长了记性。
对于碧云这种人,无忧从来都是看不上眼的,自然对其也不会有太多的关注。
只要她不将手伸到她身上来,她都可以当做没看到。
可若是个不长眼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剁了那只爪子。
感受到无忧突然迸发出的杀意,碧云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死死的抓着桌边,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