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城墙表面连个缝隙都没有,他倒要看看那些蛮子还怎么爬上来!
士兵自然知道他们的城墙坚固,可这次却不同,那些番邦人显然是不打算和城墙较劲儿了。
“将军,那些番邦人这次怕不是要对城墙动手,您快去看看吧。”
刘副将看着亲兵焦急的模样,神色也收敛了几分。
当刘副将到了城墙上的时候,这才发现番邦人竟然已经兵临城下了。
刘副将眯着眼睛盯着城下不远处的军队,“叮嘱各个城门的人,务必要收好城门。”
这些番邦人既然知道城墙无法下手,怕是只能从从城门攻进来。
不过城门他之前也是让人特意处理过的,想必也不会出岔子。
城中的百姓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如今家家家关门闭户,不再外出。
可看着门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士兵,百姓还是恐慌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并不是不想离开祖宅,而是已经走不了了。
虽然如今城墙加固了不少,大家暂时没有了性命安危。
但番邦人对他们的进宫就没有停止过,因此百姓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只等事情有了转变,他们也好离开。
各个城门的守卫听到刘副将的命令,也是抱着势必要守住这些城门的决心。
可唯独一个东侧门口,一小队人却是神色躲闪。
为首的那个人咳嗽了一声,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守城门的卫兵看到是城中太守,还以为对方只是来视察的。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一个视察的好时候。
“太守大人,您快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太守乐看着那名劝着他回去的小兵,反倒是一脸的欣慰。
“有你们守着咱们城池,我也不必担忧,想必你们也能护我安全。”
太守这话让士兵一愣,虽然觉得太守这话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请太守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城池的。”
就在众人转身的瞬间,跟在抬手身后的那队人立刻上前。
不等守卫兵反应,便无助他们的嘴,割开了他们的脖子。
躺在地上的士兵,致死也没想到他们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自己人所杀。
“行了,你们好好守在这里。记得大汗若是来了东侧门,尽快放行。”
已经换上了城门守卫兵的一队人点了点头,太守这才满意。
不过他并未离开,而是待在了安全的地方。
他还得亲自迎接可汗,要让可汗知道他们的诚意。
在番邦人发起攻城的时候,刘副将还在疑惑为何番邦那群蛮子的主力军为何都朝着东侧门而去。
不等他想明白,就有人匆匆来报。
“将军不好了,东侧门大开,那群蛮子从东侧门进来了。”
刘副将浑身的杀意迸发而出,他死死的盯着前来报信的士兵。
“你说什么?老子不是让各个城门都关闭守好吗?谁他娘的开的门!”
士兵也是双眼通红,想到方才东侧门的惨状,更是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将军,是太守亲自开的门!太守跪迎的那些蛮子。”
刘副将一掌重重的排在了桌案上,桌案碎裂了一地,手上也有鲜血冒出。
可此时的刘副将顾不得这些,反倒是手上的疼痛让他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百姓呢?可有带着百姓逃亡安全区?”
“回将军,已经带着百姓撤离。”
“好,告诉收成将士,无需再守城,权力护着百姓撤离!”
“是。”
刘副将抽出了一旁的佩剑,紧随着那名报信的士兵出了门。
“将军,你快离开这里,我们断后!”
亲卫看着百姓已经被送出了城,而刘副将却依旧留在此处。
亲卫不顾自己浑身是血,连忙护在刘副将的身侧。
刘副将双眼充血的看着被拦在不远处的番邦人,听到那些厮杀声,他仿佛心都在滴血。
这些兵力可是他花了大把的力气,济世堂用了无数的药才将人救回来的。
如今却因为孙元思那个畜生,竟是生生的折损了一半的兵力。
“老子不走!老子要砍死孙元思那个畜生!”
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亲兵着急。
“将军,您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百姓还在城外,若是您不再,怕是百姓又会乱起来。”
亲兵心里明白刘副将的重要性,在刘副将没来之前,百姓就是一盘散沙,根本不会听命于他们。
后来刘副将来了,带来了水泥,带来了济世堂的大夫和药材,这才让城中安稳了下来。
他们这些人可以战死,但刘副将却不能。
只有他在,百姓才能活下来。
看着亲兵眼中的乞求,刘副将咬牙。
“好兄弟,你们的仇,我刘鼎不会忘记!”
有了刘副将这话,亲卫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就拜托刘将军了。”
刘副将离开的时候,瞧见有人竟是偷袭那名亲卫,抬手就砍掉了那番邦人的脑袋,血液顿时喷在了他的脸上。
刘副将也未曾在意,而是抹了把脸,转身便领着长剑朝着城门而去。
看着里面的人拼死关上了城门,为他们赢得逃跑的时间,刘鼎一口鲜血梗在了喉咙里,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听着城内的厮杀声,又看着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和护送的士兵。
刘鼎大喝了一声,“撤!”
城内,看着城中最后一个士兵被砍到,张元思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看向骑在马上的番邦将领,“将军,刘鼎带着百姓逃走了,怕是已经追不上了。”
看着城门上干涸的血迹,张元思就知道刘鼎他们已经走了有些时间了。
那番邦人不知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随即一口口水吐在了孙元思的脚边。
孙元思面色一僵,但还是舔着脸讨好的站在一旁。
番邦将领瞧见孙元思的模样,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又对着身后的士兵吩咐了一声,他身后的番邦人立刻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
孙元思被羞辱,并不觉得是番邦人的错,反倒是记恨了刘鼎。
若不是刘鼎不识趣,他如何能落得这般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