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秋琪闻言,不由的叹了口气。
“刘大夫,这种事情我骗您做什么?”
“县令夫人中的毒也十分的古怪,竟是让夫人身体出现了溃烂的迹象。”
刘大夫闻言,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就站了起来。
朝着房门口走了两步,又想到祝秋琪方才说县令夫人的伤在身上,他又不好再进去,只能重新坐了回来。
“秋琪啊,这件事情你可得跟老夫好好说说。县令夫人的脉案,老夫也是第一次见。”
祝秋琪点了点头,对此事她也没有瞒着刘大夫。
毕竟多一个病例,他们日后碰到了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等回去的时候我便将县令夫人的情况写下来,明日给您送来。”
看着刘大夫似乎想要说什么,祝秋琪便道:“济世堂里的解毒丸对县令夫人怕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我要回去重新为其配置一些药丸,明日再给您送来。”
刘大夫闻言,这才安心了几分。
“那老夫明日便在济世堂里瞪着你来了。”
看了眼屋内的父子三人,知道他们的心思都在县令夫人的身上,也没跟他们打招呼。
跟祝秋琪招呼了一声,便先回了济世堂。
等韩俊楠和韩清灵出来的时候,刘大夫已经离开了。
瞧见两人询问的神色,祝秋琪知道他们是在找刘大夫。
“刘大夫年纪大了,不好在外久待,已经回去休息了。”
韩俊楠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对着祝秋琪拱手行礼。
“多谢祝娘子的出手相救,今日若不是有您在,我母亲怕是……”
韩俊楠没再说下去,眼里满是难过之色。
韩清灵也对着祝秋琪福了福身。
祝秋琪见此,连忙将两人搀扶了起来。
“韩公子,韩小姐莫要如此。县令大人是我们清水县的父母官,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清水县,更没有我们小张庄如今的日子。”
“大家心里都记着县令大人的好,能为县令大人做点事情,也是我们的幸事。”
韩俊楠知道祝秋琪这是在跟他客气,不由的叹了口气。
“不知我娘的情况如今还好?”
祝秋琪想了想,便将方才跟刘大夫说的话告诉了两人。
“这药丸只做起来并不容易,这两日你们去济世堂抓药,也能很大的程度缓解夫人体内的毒素。”
韩俊楠点了点头,可随即又皱了眉头。
“我娘不是心急?”
祝秋琪摇头,“夫人是中毒了。”
祝秋琪方才听刘大夫说县令大人和他夫人是少年夫妻,两人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方才县令大人的状态,祝秋琪也看在眼里。
担心县令大人听闻此事会出事,祝秋琪并未在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了县令大人。
而韩俊楠和韩清灵则是震惊的看着祝秋琪,瞧见祝秋琪的目光落在屋内的县令大人身上,两人便知晓了祝秋琪的担心。
“请祝娘子放心,我们暂时不会将母亲的情况告诉父亲。”
祝秋琪点了点头,让人娶了纸笔,这才将药方给了韩俊楠。
“这是这两日夫人要喝的药,公子差人去抓来便好。”
韩俊楠郑重的接过药方,再次对祝秋琪道谢。
“多谢祝娘子,若不是您今日的相救,我们当真不知谁还能救母亲。”
方才还能控制情绪的韩清冷,如今看着祝秋琪递给自己大哥的药方,再也忍不住落了泪。
母亲这些年来为了他们操心、劳累多年,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母亲突然病倒,他们还以为是母亲劳累过度导致的,没成想竟是中毒。
想到后院突然到访的那个人,韩清灵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恨意。
“一定是她,一定是那个贱人给母亲下的毒!”
韩清冷恨恨的骂出声,一旁的韩俊楠叹了口气。
“清灵,此事没有证据,莫要胡言!”
韩清灵听到这话,蓦然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气愤之色。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母亲平日里鲜少出门,除了我们母亲便是和那个贱人走的最近,不是她还能是谁?”
韩俊楠看着妹妹这般激动的模样,“好了清灵,你冷静些,莫要让祝娘子看了笑话。”
祝秋琪瞧见韩清灵的神色,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又看着韩俊楠不愿多言的模样,祝秋琪忽然道:“夫人中的这个毒并非是普通的毒药。”
祝秋琪这话成功人兄妹二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她的身上。
“祝娘子,可是这要有什么问题?”
韩俊楠瞧着祝秋琪的神色,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
祝秋琪点了点头,“夫人所中之毒怕是有人针对夫人的体质做出来的,而且这种毒药所用的药草也都不是普通之物。”
“就是济世堂也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凑齐这多的药草,除非是懂医术之人提前准备了这些药材。”
祝秋琪的话让兄妹二人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来的韩清灵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贱人做的。”
“母亲待她那般好,当日她来清水县,也是母亲担心她一个女子外边出事,还将她接到了家中暂住,她怎么能……怎么能那般待母亲?”
韩清冷声音哽咽,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祝秋琪虽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也不好去打听别人的家世,便也没有多问。
韩俊楠低声哄着劝着妹妹,看着韩清冷冷静了一些,这才叹了口气。
看着面前的祝秋琪半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
祝秋琪见此,也没有催促他。
韩俊楠早就听说过祝秋琪的事情,知道清水县变成如今这般,都是因为祝秋琪的缘故。
为此,韩俊楠对祝秋琪也颇为感激。
只因有了祝秋琪,清水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他父亲也在当今陛下面前留了名。
若是没有祝秋琪,清水县不会发展的这般好,他父亲的仕途也绝不会这般的顺利。
想到前些时日他打听到京城的事情,听闻陛下在京城对朝堂上的文臣大开杀戒。
这也就表明,在皇帝的眼中,文臣并不是那般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