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这其中的确有很大的隐患啊。
看着张思远和祝秋琪两人担忧的神色,轩辕轲道:“你们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告知父皇,最多三日的时间,父皇应该就会给一个回复。”
祝秋琪和张思远二人听到这话,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只要轩辕轲重视这件事情,他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清水县只要有韩县令和李君同,便无人敢再次胡闹。
不过想到容娇之前派来的人,祝秋琪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之前是因为他们小张庄如今有暗卫守着,所以那些人才无法对张家人下手。可若是他们离开了,暗卫自然也会跟着离开。
到时候张家人该如何?
思及此,祝秋琪的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夜里,张思远瞧见祝秋琪的神色依旧凝重。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便伸手将人揽入了怀中。
“别太担心,我们就算离开了,他们也不敢对爹娘和大哥动手。”
祝秋琪认真看着张思远,瞧见张思远的神色平静,似乎当真不怕此事一般。
祝秋琪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信任他,毕竟张思远曾经也的确心悦容娇。
张思远对上祝秋琪那带着些许纠结的神色,心头不知为何,没有来的一阵心慌。
这样的情绪让他心中很是不适,他急忙将祝秋琪揽入怀中。
“你信我,咱们家的人都不会有事的。”
祝秋琪被张思远揽进怀里,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说起来张家老太太和老爷子也是张思远的亲爹娘,张思远就算再怎么对容娇有请,应该不至于让她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但若是日后容娇用家人来威胁他们,张思远又该如何做?
祝秋琪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暂时放弃。
看着祝秋琪的身体没有之前的那般僵硬,知道她心里的事情放下了,张思远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轩辕轲今日提醒他的事情,张思远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祝秋琪。
“秋琪啊,今日殿下跟我说了见事情。”
祝秋琪点了点头,“什么事情?”
“边境的事情你也知道,番邦人在大周烧杀抢掠多年,如今更是惦记上了我们大周的领土,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祝秋琪点了点头,对此事她也知道轻重。
若是大周当真被番邦人的铁骑踏破,怕是整个大周都要陷入乱世中。
想到曾经先辈们经历的乱世,祝秋琪心中就是一痛。
饶是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但也依旧无法忘记当初的历史。
“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张思远点了点头,“殿下希望我们能尽快动身去京城,若是没有什么要事,我们下个月怕是就要动身了。”
祝秋琪一愣,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紧急,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思远担心祝秋琪误会,便将今日轩辕轲的解释告诉了祝秋琪。
“之前边境出了叛徒,但因着边境的一座城池已经被那群番邦人占领。而那个叛国的太守如今也被番邦那些人护在城内,我们依旧无法对其下手。”
祝秋琪知道通敌叛国有多么的严重,更何况那个叛徒还曾经是大周的官员,和京城朝堂上的一些官员有很大的牵连。
“我知道,若是下个月动身,这个月我会将事情安排妥当。至于娘哪里……你跟娘好好说说吧,也好让她老人家有个准备。”
之前张奎和孙宏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张家老太太在担心她。
如今事情既然有了结果,也该告诉老太太的。
张思远看着祝秋琪眼中的担忧,点了点头应下了。
“放心吧,我明日便将事情好好跟爹娘说说。”
反正这件事情迟早要告诉家人,张思远也没有想着要瞒着家里人。
祝秋琪陷入了沉重,意识模糊之前还在想着既然下个月要动身,她要敢在此前将护肤品铺面给韩清灵开起来。
不然凭着那丫头胆小的尽头,怕是要被人欺负了去。
虽然这铺面在小张庄这里,没人敢真的对她下手。
但县城里富贵人家的贵女和夫人是什么秉性,祝秋琪大概也能猜的出来。
他们之所以还能跟韩夫人和韩清灵来往,怕也只是因为韩县令的身份罢了。
第二日一早,张思远便去了老宅。
张家老爷子还在后院忙活着给后院的小园子松土,只因张家老太太说来年祝秋琪要给这里种辣椒。
张家老太太还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知道祝秋琪平日里早上没那么多时间给孩子做早饭,往日里都是张家老太太在忙活。
瞧见张思远进来了,张家老太太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急忙朝着他身后看去。
“秋琪呢?秋琪怎么没来?这早饭快好了,趁热吃了身上也劲儿。”
张思远看着自己娘的模样,不知何时张家老太太又添了几缕白发。
看到这样的母亲,张思远心中不是个滋味。
爹娘将他养大,他却没有一日好好孝顺爹娘的。
早年让他们承受了没了儿子的痛苦,如今更是让二老操心。
“娘,秋琪去药坊那边了,怕是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张家老太太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将饭菜给秋琪热着,等她回来再吃。”
看着张思远还在门口杵着,张家老太太不由的皱了眉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思远叹了口气,“娘,您先别忙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张家老太太也看出了儿子的神色有些不对,擦了擦手倒也跟着他出了厨房。
“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等几个孩子起来了,又得饿肚子了。”
张思远想了想,到底是将他们要去京城的事情告诉了张家老太太。
“娘,边境的事情紧急,我们耽误不得。”
张家老太太的神色似乎有些恍惚,听到儿子叫她,老太太这才蓦然回神。
“你的意思是,你们下个月就要离开了?”
张思远点了点头,“此事耽误不得。”
张家老太太虽然不知道边境和京城的事情,但也知道番邦人这些年来在边境并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