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点了点头,他也能明白裴渊的担忧,裴渊这是担心会打草惊蛇。
毕竟这赌坊里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们还是不要轻易的出手为好,不然让背后的人察觉了,那他们这些时日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想到县城里的那个赌坊,裴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希望这背后没有八王爷的人,若是有,那清水县的事情怕是已经被传出去了。
对于清水县是否被八王爷知晓他们倒是不担心,而是担心会被轩辕瑾身边那些通敌叛国的东西知晓。
大家原本是不打算对吴刚动手的,但谁也没想到吴刚竟然会越发的过分。
将自己的亲姐姐送到了县城的赌坊之后,他一个人回来再会后又是带了一笔银钱。
但他的亲姐姐似乎没了踪迹一般,周家大哥虽然着急,但看着小舅子一点也不担心的神色,倒也不好多问。
不仅如此,吴刚还告诉周家大哥不用担心,说他姐姐只是去赌坊里做事赚钱,这赚到的银钱都是他们自己家的。
周家大哥虽然担心,但听着小舅子这般说,便也只能回去了。
而周母听闻儿媳去了县城里做工,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她想让人去打探一二,但却是什么也没打探到,甚至有人说都未曾见到过她儿媳。
周母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但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根本不知这其中的事情,只能在家中等着。
而吴刚则是时不时的来周家要银钱,说是给他姐姐的生活费。
周母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周大哥却是先自己母亲一步,将之前从周梅雪哪里拿到的银钱给了对方。
可谁也没想到,吴刚拿着这些银钱去村子里找了那些未婚的姑娘。告诉人家只要人家跟他一次,他就能给对方银钱。
被欺负的姑娘拒绝之后,吴刚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反倒是觉得那姑娘瞧不上他一个泥腿子,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对人家图谋不轨。
那姑娘家中只有一个瞎了眼睛的奶奶,听着孙女被欺负,就想救自己孙女,却是被吴刚一脚踢得摔倒在地。
当即老太太便倒地不起了,甚至脸色都发紫了。
原本以为吴刚看到老太太这般会收手,却没料到他竟然还想伤害那老人,不过被人给拦住了。
当时守在吴家村的侍卫不方便出面,他们便想在背地里给吴刚一些教训,却没料到正巧碰到了来吴家村查看的裴渊。
侍卫再也忍不住的将吴刚正在做的事情告诉了裴渊,裴渊听着侍卫的描述,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你是说那畜生还想欺负人?”
侍卫点了点头,立刻将裴渊给带了过去。
当裴渊等人到了吴家村的时候,就瞧见吴刚似乎想要踢死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只是听着自家孙女在哭啼,便想要去救自己的孙女。
而吴刚则是一手扯着那姑娘的头发,将人托在地上拉扯,让那姑娘发出凄惨的声音。
同时看着老太太靠近,便打算再次伸脚踢那老太太。
只是这次不等他那脚碰到老太太,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便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只是瞬间的功夫,吴刚的脚便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上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那样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脚和自己的脚踝要生生被扯开了一般。
吴刚惨叫了一声,便捂住了自己的脚。
可等他看到自己脚踝的情况时,吴刚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
原来那颗石头并未跌落在地,而是生生的镶嵌在了吴刚的脚踝处。
而吴刚的脚踝呈现除了一种诡异的扭曲,但明眼人都看出那脚算是是折了。
老太太听到惨叫声,也是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过一个侍卫上前急忙将老人给扶住,这才没让老太太摔倒。
裴渊看着满地打滚的吴刚,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你就是吴刚?”
吴刚此时疼的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哪里还有功夫来回答裴渊的问题。
裴渊也没有说话,而是一脚踩在了吴刚那个已经断了的脚上。
又是一阵的惨叫,豆大的汗珠立刻从吴刚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声音颤抖的询问,“你们是什么人?敢对小爷动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裴渊没有说话,神色也是异常的冷漠。
但脚下的力度却突然加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守在吴家村的侍卫在背地里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摇头。
谁不知道裴家的这位大公子曾经是除了名的纨绔,自从入了军营,在京城的流言蜚语才少了些。
但听闻他再军中也是一个杀神,就连边境的那些番邦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绕道走。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被人给挑衅了,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个吴刚的勇气。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他们虽然没有和吴刚感同身受,但是听到那骨头的碎裂生,大家也都在心中默契的对裴渊起了敬而远之的心思。
虽然张思远是大将军,而裴渊只是个副将。
但张思远向来是个好脾气的,若是不仔细观察张思远的眼睛,或者不知道张思远的底细,他们根本无法将张思远和那位镇国将军联系到一起。
甚至如今的张思远,身形偏瘦了些,皮肤在家中养的也白净了许多。若是换上了儒衫,甚至有可能都会被人认为是读书人或者文臣。
而反观裴渊,他的肤色是小麦色的肌肤,偏硬朗的眉眼让人瞧着就不是个好惹的。
尤其在他表露出杀意的时候,大家根本不想靠近他。
如今看着吴刚竟然威胁起了裴渊,众人都不由的为他捏了把汗。
然而想到这个吴刚刚才做的事情,大家反倒是觉得吴刚是罪有应得。
碰上了裴渊这个杀神,也是他倒霉。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他们或许还不会对吴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惩治他。
但裴渊不同,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