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愣,没想到吴花竟然会这般的看他。
说起来他如今要将吴花带去县衙,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若真是由那刘家背后的人亲自出面,怕是吴花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看着吴花如今的模样,王虎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吴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事情的是非对错,她自己心中肯定有数。
可她为什么会去动手杀人呢?除非这背后有他们不知道,而吴花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对于吴花这样愤怒的眼睛,他曾经见到的也不少。
吴花这般,并不能威胁到他。
方才还有心想要提点吴花两句,如今看来也不用了多此一举了。
“来人,将吴花带走!”
吴父吴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带走,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可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吴花已经被押上了马车。
吴父吴母见此,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追。
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儿子了,若是女儿也被带走,那他们下半辈子可如何是好?
只是还不等他们追上去,一旁的吴村长便呵斥出声。
“你们做什么去?也想坐牢不成?”
吴村长的话,让吴父和吴母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村长,我们家吴花……”
村长看着吴母似乎想要解释,抬手便打断了她的话。
当日吴母让吴花去县城里找人救吴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吴村长却是知晓的。
只是当时的吴村长并不知吴花要找的是什么人,这才由着对方去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在背后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想到方才王虎提到的刘家,吴村长摇了摇头。
“希望刘家的事情跟吴花没有关系,不然这些时日出现的无头尸体的事情,怕是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面色顿时就白了。
无头尸体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
只是当时有人说,这些人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这才遭了报应。
可若是这件事情跟吴花有关,那他们这些时日日夜相处的人岂不是……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敢再仔细想下去。
纷纷朝后走去,一时间围在吴家门口的人都散了开去。
看到这一幕,吴村长倒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松了口气。
若是这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围在吴家门口,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他们吴家村并不像小张庄那般的团结,若是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什么对村子不利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而王虎带着吴花到了县衙的时候,韩县令已经等候多时。
瞧见王虎带着人回来,这才打起了精神。
只是他敢敲响了惊堂木,就瞧见有衙役匆匆走了进来。
这人韩县令记得,是之前他留在刘家那边观察情况的人。
如今这人突然回来,显然刘家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衙役连忙拱手行礼。
“大人,刘家那边确实出了些状况。”
韩县令见此,便对着王虎抬了抬手。
王虎见此,立刻吩咐人先将吴花待下去。
吴花原本以为跟着来,自己就能为自己辩驳一番。
只要她不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官府也找不到证据的话,这些人就不能给她定罪,就算是县令大人也不行。
然而吴花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看着韩县令抬手让人将她带走,吴花顿时着急起来。
若是她今日只是被带来审问也就罢了,可若是她被关进了大牢,那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她如今也不指望刘老爷了,只希望之前在赌坊的时候,有人能注意到她。
对于自己的容貌,吴花向来是自信的。
可若是她今日被关进了大牢,日后她就算是从大牢里出去了,也会被不知情的人指指点点。
想到这里,吴花顿时就挣扎了起来。
只是任由她如何挣扎,押着她的衙役都未曾松开手。
这次的事情牵扯的命案太多,他们绝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逃出去。
至于这些嫌疑人,他们如今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那个是凶手,自然态度也不会客气。
就算吴花是女子,此时也没有人在意了。
看着吴花呗压下去了,韩县令这才看向了那名衙役。
“如何了?”
“大人,我们之前在刘家守着,听着那边的人说,似乎前些时日刘家隔壁的番邦人和刘家人还大吵了一架。”
“虽然和那番邦人吵架的不是刘夫人,但确实刘家的管事。”
韩县令闻言,不由的皱了眉头。
这件事情最开始的导火索,就是张思远他们跟踪的那个番邦商人。
可事到如今,所有的矛头竟是没有一个事指向那个商人的,这让韩县令心中有些诧异。
但证据都摆在眼前,就算韩县令不想相信也不行。
可如今这又冒出来一个番邦人,这让韩县令的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来人,将那番邦人带上来。”
得了韩县令的吩咐,一炷香的时间,刘家隔壁的那个番邦人就被带了回来。
韩县令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惊慌,对于工公堂上似乎也有些抵触。
看到这样的番邦人,韩县令直觉这人应该不会跟刘家的事情有关。
但此人作为嫌疑人,他也不能随意放过。
更何况这人是番邦人,他自然要更加的小心。
不过清水县这里的番邦人,和别的地方是不同的。
别的地方的番邦人,那是入侵者。而这些人则是当初发生大旱灾的时候,清水县主动接纳的。
只因为这些人当初带了不少的老人和孩童,清水县这才将这些人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番邦商人已经在此处生活了几十年。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很少和清水县的达州人交流的缘故,他们大周的话说的并不是很清晰。
就像此时,番邦人虽然极力的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旁的衙役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话。
“你是何人?听闻你之前和刘家的那个管事争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