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县令也没有因忙,将这些人的事情告知,和衙役跟他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找上了张将军。”
硕大这件事情,韩县令还是非常愧疚的。
他曾经也是学习过番邦的语言的,只可惜当时的他认识不到番邦语言的重要性,这才将其放弃了。
张思远瞧见韩县令说的那个番邦商人,跟对方沟通了一番。
方才还有些慌张的番邦人,这个时候倒也冷静了下来。
听到张思远的询问,她不在大喊大叫,而是点头或者摇头来回应张思远。
张思远见此,也松了口气。
只要对方跟那个赌坊没有太大的关系,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韩县令在一旁着急的直搓手,瞧见张思远起了身,这才凑上前去。
“张兄弟,怎么样了?”
张思远道:“他说他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
听到张思远这话,饶是韩县令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沉。
“张将军……”
韩县令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一旁的番邦人,韩县令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思远知道韩县令对此事的怀疑,便解释道:“此人的话怕是不作假,若是大人不信,便让人去勘察一番。”
韩县令想想也的确该去查查,虽然刘家人现在回来了,但查案的话他们也不能阻止。
更何况这死的人还有一位是刘夫人,刘家人就算再怎么愤怒,怕是也不能阻止他们查这些命案。
而且刘家人应该也想尽快找到凶手。
看着韩县令的神色冷静了下来,张思远也不再开口。
对于查案的事情他并不擅长,但韩县令为一方县令,这件事情他应该早有经验。
韩县令也知道张思远的心思,倒也没有将事情推到他身上。
瞧见番邦人和吴花如今都在大堂内,韩县令摆了摆手,让人将两人都给带下去。
番邦人原本以为自己将事情告诉了张思远,他就能安稳的回家了。
可如今看着韩县令的脸色并不好看,而且还有衙役要来抓他,番邦人顿时着急了。
他叫喊着,让衙役放开他,然而衙役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无奈,番邦人只能希冀的看向张思远。
张思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韩县令的用意告诉他。
他们今日是要去查案的,如今他们都属于嫌疑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险,便让他们暂时待在大牢中。
明日事情查清楚了,自会还他们一个清白,也会放了他们。
番邦人原本以为韩县令是想直接将他抓起来,没想到韩县令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
听到张思远说等到事情查明之后,便会放了他们,番邦人也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们平日里很少和大周的人交流,但也听说了如今的韩县令是个难得为百姓做事的官员,是一位真正的父母官。
想到清水县内的百姓对韩县令的推崇,番邦人也选择相信韩县令。
他对韩县令点了点头,这才任由衙役将他带走。
韩县令看着番邦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看向了张思远。
“他说了什么?”
张思远瞧见韩县令眼中的疲惫,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他说他相信韩县令,相信您一定会为他做主。您是清水县的父母官,他如今也是大周的子民,您一定会还给他一个公道。”
方才番邦人郑重的跟张思远说这些话,眼里的神色也十分的坚定。
张思远也不知道这个番邦人为何对韩县令如此的推崇,就连韩县令自己,一时间也愣住了。
反倒是一旁的许师爷,听到两人之间的话,却是笑了起来。
“如今大人在清水县的名声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而且十分受百姓的爱戴。”
许师爷想到他之前外出的时候,听到清水县城内百姓对韩县令的推崇,心中也十分的激动。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县衙能受到百姓如此爱戴可是少之又少。
韩县令听到张思远和许师爷的话,许久都未曾回过神来。
意识到两人在说什么,韩县令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的不自在。
虽然他的确想着要为百姓做事,但如今被人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他到底是不好意思的。
“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等韩县令的话音落下,一旁被衙役押着打算带走的乌海却是挣扎了起来。
“大人啊,我是冤枉的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您不能关我啊……”
吴花突然的吼叫,让众人一时间都有些被镇住了。
女子的声音本身就十分有穿透力,再加上如今吴花故意的哭喊,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皱了眉头。
韩县令也是一脸难看的瞪着吴花,连一个番邦人都能听得懂他们的劝说,反倒是他们大周自己的百姓却是耍起了无赖来。
对于那个番邦人,韩县令倒是觉得他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但这个吴花却不同,不管是吴刚的死还是刘家一家的灭门,怕是都和这个吴花脱不了干系。
“方才我们说过的话,你没听见?”
吴花听到韩县令的话,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紧接着又哭喊了起来,“大人啊,我是冤枉的啊……”
看着吴花这个样子,大家都明白吴花是故意的。
但韩县令秉持着自己的责任,依旧冷着脸解释道:“本官说过了,你们都是这些命案的嫌疑人。在事情查明之前,不能将你们随意放出去,你们必须待在大牢中。”
“等到事情查明的时候,自会将你们放出去。”
吴花仿佛没有听到韩县令的话一般,依旧高声的哭嚎着,仿佛县衙里的人虐待了她,而她自己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韩县令看着吴花这般,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说着,韩县令便朝着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片刻的功夫,那名衙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帕子到了吴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