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和她的侄儿,可是你杀得?”
刘守仁冷哼了一声。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这里废什么话?”
王虎恼怒,“刘守仁,你大胆!这里是公堂,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刘守仁嗤笑一声,似乎是对王虎的话不屑。
他这模样,可是惹恼了公堂上的衙役。
原本他们这些人就是为了维持公堂上秩序的人,如今刘守仁这般做,那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看着韩县令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到底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对刘守仁动手。
反倒是最先开口的王虎此时却是最冷静的,看着同伴想要上前对刘守仁动手,王虎将人给拦住了。
如今县衙的门外可是站了不少的百姓的,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百姓的心中毁了县衙的形象。
而且要对刘守仁动手,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王虎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守仁,看着刘守仁露出得意的神色,王虎的手指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虽然他此时也很不得将刘守仁揍一顿,只可惜刘守仁这样的东西根本不是一顿揍就能解决的。
若是刘守仁当真怕他们动手,也不至于被带到了县衙之后,还是这副德行。
“韩大人,你们也不必问了,反正不是我做的,我是不会承认的。”
看着刘守仁事到如今还想要狡辩,韩县令和许师爷都沉了脸。
刘家的惨状他们这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在吴花的招供知夏,他们也在后山找到了刘夫人的头颅。
在那埋在头颅的地方,看着那土质他们也大概判断出了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
也就是说,吴花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说谎。
反倒是刘守仁,从始至终都没有配合过他们。
思及此,韩县令手指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对于以前的刘守仁他还是有印象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守仁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而且还对那个曾经对他有精明之人的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
“大胆刘守仁,世道如今你还在说谎?”
王虎厉声呵斥。
虽然知道刘守仁可能不会招,但王虎看着刘守仁这般,他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反倒是向来不怎么好脾气的韩县令,此时却是异常的沉默。
从一开始刘守仁被带进县衙时,他就没有神问过刘守仁。
就算如今王虎对刘守仁呵斥,韩县令也是一脸的平静。
但若是熟悉他的人,看着韩县令那双冰冷的额眼睛,就知道韩县令这是动了怒气。
一旁的张思远瞧见刘守仁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他上前一步,对着韩县令拱了拱手。
韩县令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张思远会突然站出来。
但瞧见张思远的模样,怕是有什么话要说。
张思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刘守仁。
韩县令有些怔愣,可瞧见张思远眼中的神色,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思远这是想要将刘守仁给带走。
思及此,韩县令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刘守仁是刘家凶杀案的主谋,这……”
韩县令还想说些什么,可话音未落,他便想起了张思远这次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的目的。
不管是赌坊的张掌柜,还是吴刚、吴花姐弟,甚至是面前的刘守仁。
看着他们都和那个番邦人没有关系,但也正是因为他们之间太过干净,这才更加的古怪。
张思远一开始愿意以身犯险,就是为了将那个番邦商人给抓起来。
只是后来突然出现了凶杀案,这才将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想到一开始一杯杀的吴刚,韩县令闭了闭眼睛。
或许,这件事情的确该交给张思远。毕竟这背后真正要查的人可不是刘守仁,毕竟凭着刘守仁那样的心机,还不至于将刘家人都给杀了。
刘夫人掌家多年,刘守仁的心机和手段如何能和她想必?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刘守仁又哪里来的胆子对刘夫人下手?
要知道如今的刘家可是在京城有做官的本家,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更何况到了刘夫人这一代,更是没了后,这才让刘家本家的人这般的着急的赶了来。
并不是为了刘家的家财,而是为了刘夫人和刘老爷。
听说当初刘老爷也是嫡出,只是因着是小儿子,被家中长辈纵容了些,这才带着妻儿来了这清水县。
可谁也没想到,刘老爷将她的女儿带来这个地方,却是害了她啊。
想到刘家的事情,韩县令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曾经的刘老爷乐善好施,刘如意这个女儿也是不成躲让。
如今城隍庙那边能建起一个灾民的村子,可都是她在背后的支持。
韩县令曾经也想过要为刘夫人扬名,只是后来被刘夫人拒绝了而已。
刘夫人父女二人从一开始要的边不是名利,而是他们心中的那么信仰。
思及此,韩县令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家竟然是落得如此的境地。
这次刘守仁的事情他还没敢告诉刘家人,真担心刘家人会在今夜就将人给处理了。
若是这刘守仁只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刘守仁曾经也进过那个赌坊。
而且似乎还不止一次,这也不得不让众人将他和那个番邦人联系到一起去。
就像曾经的吴刚一样,那番邦人指不定就许诺了刘守仁雪中送炭的事情。
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们一个县衙能管理的,韩县令便也没再坚持。
对着张思远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刘守仁。
想到张思远的身份,韩县令不由的摇了摇头。
只希望这个刘守仁能活着从这些人的手中出来。
裴渊在得道张思远命令之后,立刻朝着刘守仁而去。
刘守仁看着裴渊靠近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他不认识裴渊,也不知道裴渊突然靠近他有什么用意。
然而当裴渊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给拉了起来的时候,刘守仁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身体好像就不受他控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