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商人虽然在见到裴渊的时候,明显有些害怕的情绪。
但听到裴渊的话之后,他反倒是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看着番邦人这般,裴渊手中的鞭子忽然抬起,一鞭子就落在了番邦人的脸上。
皮开肉绽的声音仿佛能听到一般,让周围的人瞳孔骤然一缩。
而番邦人也没想到裴渊会突然动手,顿时惨叫出声。
等番邦人再次起来的时候,众人这才看到番邦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条很深的鞭痕了。
周围人见此,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但想到裴渊的手段,大家谁也没吭声。
如今这还只是裴渊的小手段而已,当初在审问那些番邦人的时候,裴渊的手段可从来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如今看着这个番邦人还敢嘴硬,周围人都不由的心中为他点了蜡。
只要有一口气在,还想在裴渊的嘴里嘴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个番邦人竟然这么能忍。
被折腾的晕过去了好几次,他也没有开口。
裴渊恼怒,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
只是不等他动手,有人便敲响了房门。
“进来。”
侍卫瞧见裴渊的心情并不算好,连忙道:“裴将军,张大哥让你去一趟前院。”
裴渊闻言,只能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大步朝着前院而去。
书房内,张思远没有塔头,也知道是裴渊来了。
“怎么样了?”
裴渊满脸的愁容。
“大哥,那人嘴硬的很,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也没说出来。”
张思远闻言,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笔。
“若是他当真什么也不说,怕是清水县当真要被人给盯上了。”
自从之前容娇派人来了清水县之后,便有不少人来清水县打探情况。
就是守城军哪里就已经解决了不少人,他们的暗卫更是日日都能处理几个想要进清水县城的人。
可想而知这每日来清水县城打探的人有多少。
张思远也沉默了下来,虽然他早已经预料到清水县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被传出去。
可想到这件事情为威胁到祝秋琪,他就无法放心的下。
他是祝秋琪的枕边人,自然知道祝秋琪的不同寻常。
当然,他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
但裴渊和轩辕轲他们如今怕是也发现了祝秋琪的异常,张思远也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
裴渊也就罢了,他知道裴渊的秉性。
祝秋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祝秋琪动手。
但是轩辕轲就不同了,如今的轩辕轲是储君,日后的轩辕轲可就是君王。
他当真能让祝秋琪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吗?
张思远想到祝秋琪的安慰,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祝秋琪有事的。
就算那一日他再次辞官也无妨……
可若是如今祝秋琪被朝堂上的那些人给盯上了,那后果是他们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的。
想到轩辕轲和皇家的人,张思远眉头紧皱。
朝堂上的那些人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可若是他们在背后对祝秋琪动手又该如何?
若是皇帝再次忌惮他,祝秋琪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祝秋琪和家中的几个孩子,张思远的手指不由的收紧了几分。
祝秋琪是他的妻,不管如何,他都能让自己的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裴渊瞧见张思远的神色有些难看,就知道他这是在担心祝秋琪。
裴渊知道祝秋琪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但他从未想过要对祝秋琪下手。
他裴渊还不至于是那等没了良心之人。
裴渊看了眼张思远,也知道张思远在担心什么。
犹豫了半晌,裴渊忽然道:“大哥,百越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裴渊听到这话,手指不由的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容亲王是打算和大周和睦共处,也希望大周能将百越纳入版图。
可像百越那样的地方,怕是没有特殊的治理条件,怕是很难约束哪里的人。
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百越或许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的确是个绝佳的防守之地。
就在裴渊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裴渊看到祝秋琪的时候,脸上满是惊讶。
“嫂子,您怎么来了?”
要知道祝秋琪平日里可是很少来书房的,不是因为祝秋琪没有办公的地方。
而是张家有祝秋琪自己的办公房间,也可以被称之为看诊的房间。
那个房间不仅放着祝秋琪收集的各种医书,她的所有办公的东西也都在哪里。
甚至是来看诊的人,也都是在哪里让祝秋琪给看诊的。
对于祝秋琪的书房,他们这些人也很少进去。
当然,对于张思远的书房,祝秋琪也很少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轩辕轲的缘故……
毕竟自从轩辕轲来了张家之后,他们平日里在讨论一些事情的时候,的确是很少见到祝秋琪的身影。
一开始裴渊看到祝秋琪这般,还有些奇怪祝秋琪怎么像是在躲着他们。
可在看到祝秋琪当真在绕着他们走之后,裴渊才明白祝秋琪的确是在避嫌。
思及此,裴渊更加的惊讶。
毕竟祝秋琪来张思远这边的书房,可都是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的。
如今这般,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张思远见此也起了身,亲自带着祝秋琪坐下后,他才坐在了一旁。
一直站在门边的裴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曾经张思远对容娇动心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对待过容娇。
如今对祝秋琪这般的态度,裴渊觉得这怕是不只是单纯的喜欢了……
但这是张思远夫妻的事情,裴渊也不好过问太多。
“方才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你们说无法让后院的人招供?”
裴渊一愣,没想到方才的事情竟是被祝秋琪给听到了。
但祝秋琪已经这般问了,裴渊也不好不回答,便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若是那人一直不招供他背后的人,怕是此事情要比我们想象的难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