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虞芊芊挨了个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只见虞初晚眸光冰冷,一字一顿的道:“虞芊芊,你欠我的,不是这两巴掌就能还清的。我们,还没完!”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的女儿!”
周兰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去,想要为女儿报仇。
可他们忘记了,虞初晚从小练习跆拳道,高中时期就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别墅里响起了周兰和虞芊芊的惨叫声。
佣人听见声音,也不敢上来帮忙,他们可不想无端被连累。
最后,周兰和虞芊芊趴在地上起不来,虞初晚才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家。
周兰卯足了劲儿,在她身后喊道:“有种你今天走了,就别给我回来!”
虞初晚停住脚步,一字一句的说:“婶婶别忘了,这个别墅是我爸的,我想回来就回来!很快,我就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周兰瞪大眼睛,她这才发现,虞初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那个任她们拿捏的傀儡了!
……
离开了家里,虞初晚无处可去。
因为厉景扬,她做了捐肝手术,休学了半年,寝室必须在复学之后才可以进去住。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闺蜜打去了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姜淼淼听了之后,火速开车出门,将她接到了自己家里。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姜淼淼帮她拉着行李,道:“你也别住什么寝室了,就在我家,踏踏实实的给我住着!”
姜家此时,正闹哄哄的。
姜淼淼的母亲正追着姜家小祖宗喂饭,这是姜淼淼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全家最受宠的孩子。
“妈,初晚遇到点麻烦,要在我们家住几天。”
姜淼淼的话,也只换来母亲不冷不热的回应,“知道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母亲对她的忽略和冷淡,姜淼淼没再说什么,带着虞初晚上了楼,来到自己房间。
虞初晚犹豫了一下,问:“你妈妈,好像不太高兴。”
“她啊……”姜淼淼撇撇嘴,道:“她什么时候对我高兴过?别理她,你就跟我住,咱们又不给他们添麻烦,也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儿。”
虞初晚但凡身上有一点钱,她也会找个酒店,不会麻烦姜淼淼的。
因为,她知道,姜淼淼在姜家的处境,也很难。
可周兰他们很早就把自己的经济控制得死死的,她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钱。
虞初晚只好厚脸皮的准备先在姜家住一晚。
姜淼淼心疼的说:“你今晚,连饭都没有吃吧?我马上让我家阿姨给你做点夜宵,我先去洗澡,你等会儿把饭吃了。知道吗?”
“嗯。”
虞初晚冲她笑了笑,闺蜜的关心,终于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姜淼淼去洗澡之后,没过多久,她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虞初晚还以为是佣人过来送宵夜。
可没想到,竟然是姜淼淼的母亲。
“伯母……”
虞初晚小心翼翼的说:“您是来找淼淼的吗?她刚进去浴室洗澡。”
姜夫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她,道:“我是来找你的。晚晚,我知道,你和我们家淼淼关系好。可是,最近,你和厉景扬的事,圈子里都传开了。我们姜家与厉家一向交好,我不想因为收留你,而吃罪于厉家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虞初晚内心悲凉,苦涩的牵起唇角,点点头,“我明白。伯母,我现在就走,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的。”
姜夫人冷冷地说:“趁着淼淼还在洗澡,你赶紧走吧。”
就这样,半夜三更的,虞初晚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姜家。
走到院门口,恰好遇到从车里下来的姜赫。
这是姜淼淼异父异母的哥哥,跟姜淼淼和姜夫人的关系,恶劣到极致。
再加上这男人成天欺负姜淼淼,说姜淼淼是拖油瓶,虞初晚跟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倒是姜赫,狭长的凤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在我家?厉景扬不要你了,所以你现在又赖上姜淼淼那个蠢东西了?”
虞初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姜少,有必要这么刻薄吗?你这样,真的很没有风度。”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离开了他的视线,消失在了夜色中。
姜赫望着她的背影,冷哼了声,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叫做“女人常换,兄弟不散”的四人群里,将这事儿当作八卦发了出来。
而且,他还重点艾特了厉慕深。
毕竟,这个虞初晚,好歹也差点成了厉慕深的侄媳妇。
姜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与此同时,厉慕深正在回家的路上。
今晚的应酬,他多喝了几杯,现在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司机将车开的很稳。
群里的短信声音,吵得他不禁蹙起眉头。
早知道,当初被姜赫这家伙拉进群的时候,就应该退出来。
打开群消息之后,一张图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孩纤细单薄的背影,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孤零零的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
姜赫配文:抛弃厉景扬的女人!
接下来,姜赫又开始发感慨:厉景扬当初爱这女人爱的死去活来,可最后怎么样?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他一生病,这女人跑得比谁都快!
群里的其他两个人也回道:
“同意!绝不做舔狗!”
“同意!”
只有厉慕深,将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把手机也丢在了一边。
这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敲打着车窗。
厉慕深揉了揉眉心,莫名想起了刚才的照片里的小姑娘。
他对助理阿骁吩咐:“走宁海路。”
阿骁一怔,走宁海路回去,并不顺路啊,还要绕一圈。
可他不敢对老板提出任何质疑,便按照厉慕深的意思,走了宁海路。
当时,虞初晚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绝望,走在滂沱的大雨中。
姜家住的这条宁海路上,几乎都是富人区的别墅,周围都是绿植,没有任何商店可以遮风挡雨。
走了快半小时,她才看见一个公交车站。
雨丝毫没有停的趋势,她赶紧跑到公交站的站牌下面躲雨。
初秋的季节,雨水好像格外的凉,让她冷到了骨子里,更冷的,还有心。
她坐在湿漉漉的凳子上,紧紧环抱着自己,想得到一丝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过来。
虞初晚眯着眼睛,才终于看清,从那辆昂贵的宾利上走下来的男人,竟然是厉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