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看着面前的傅淼寒,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这话竟然是从傅淼寒的嘴里说出来的。
“淼寒,你怎么能那样说,许清然她明显的就是要把我给治瘫了,她就是故意的,你怎么能那样呢?要是他还在,该有多好。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害而不管。”
傅淼寒眼眸眯起,心里泛起丝丝不悦。
以前他有什么不能满足她的地方,她就说这样的话,用她前男友的恩,来达到她的目的。
以前他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前男友就不会死。
但是现在再听到这话,他总感觉怪怪的。
还不等他说什么,许清然在一旁冷哼一声,“他?你是说顾凯风?”
张欣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她有好些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他们都是直接用他来代替。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想起许清然在门口说那些公司的人的秘密,她就知道,许清然知道的不少。
但是她没有想到,许清然连顾凯风都知道。
那还是高中的事情。
因为顾凯风救了傅淼寒,她才得以接近傅淼寒。
而那么多年,都没有捂热他的心。
她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去了国外深造。
却得到了他结婚的结果。
她是在他结婚一个月之后才知道的,因为她妈妈不敢告诉她,生怕她做傻事。
她还是听在国内的朋友说的。
知道以后,她马上就赶了回来,还是晚了。
那是尘封多年的事情,许清然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的?
许清然嘴角微微扬起,不屑地冷笑。
“他真的是因为救傅总而死的吗?”
听到她的问题,张欣然有点心虚,但是面上镇定自若,她怎么可能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他是怎么死的,傅总心知肚明,不需要你来过问。”
一个后来者,有什么资格问他们的事情?
傅淼寒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插嘴,他直觉这事情不简单。
右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起来,抿了一口。
许清然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整个身子背靠在桌子上,双手杵着桌面。
盯着张欣然的眼睛瞧了瞧,想从里面看出心虚来。
可能是她演戏演习惯了,习惯得连自己都相信了。
“顾凯风,男,都城顾家继承人,小时候被偷走,从此下落不明,十七岁被找回来,当做继承人培养。”
她看着张欣然,说出了她知道的资料。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晕倒,被查出他的器官在衰竭,但是查不出病因,就算是全国最好的医生来检查,都没有找到病因,他因为器官衰竭,快速衰老,但是他不想看到变老的自己。”
“然后找整容医生,做了整容手术,把自己变得看上去年轻很多,之后的一个月,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传来消息,就已经死去。”
张欣然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马上要皲裂开来。
她以为许清然只是知道这个名字,没想到她却知道得那么详细。
病人的病情是极为隐私的事情,只有帮他看病的医生,和顾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别人知道。
她知道,还是因为那时她是他女朋友。
而傅淼寒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心里顿时恐慌了起来,让她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脸部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巴虽然如此说,但是她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清然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怀疑是不是一个人,所以刚才她才说出来试探一下张欣然,没想到还真的是。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张欣然,也没有多余的话。
傅淼寒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他想到当初他被人追杀的事情,当年的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真的是顾凯风不顾自己的生命来救他?
一个人,一旦对一件事情起了疑心,那事情就会在他的心里不断地扩大,大到很想去调查当年的真相。
当年他被追杀的时候,张欣然并没有在场,只有他和顾凯风。
顾凯风也死了,他要如何才能知道真相?
他的愿望是张欣然,说不定她知道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张欣然,“当年……”
他刚想问清楚,许清然插话过来。
“傅总,你的陈年旧事不急在这一时,之后就再问她吧,现在我想问她一点别的。”
傅淼寒眼神眯了眯,“你问吧。”
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依依的事情要重要一点。
许清然慢慢地走近张欣然,一点一点地对她的心里造成一种压力。
张欣然看着走近的许清然,不禁想后退,但是她又坐在沙发上,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什么?”
她知道,刚才傅淼寒本就不想帮她,通过刚才的事情,傅淼寒更加不会帮她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清然拿出手里的银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说吧,那天你让冒充依依妈妈的那个女人是谁?”
张欣然内心有点害怕,但是知道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她就完了。
她牙齿紧咬,声音微颤,“我真的不知道。”
许清然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落,她手上的银针就要扎下去。
张欣然看准时间,奋力一推许清然,要她束手就擒,做梦吧。
许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张欣然的手要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左手捏住张欣然的手腕,往外一翻,只听到咔嚓一声,张欣然的手骨头散架的声音。
随后,她右手的银针扎到张欣然身上的穴位上。
那穴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让张欣然手腕上的疼痛感加重几倍罢了。
“啊。”
张欣然惨叫一声,这是在傅淼寒的办公室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外面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
在他们进来之前,也特意交代了,没有傅淼寒的话,不能进入办公室。
哪怕她叫得很惨,也没有人来救她。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