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一号实验室,阿绯看着傅淼寒,略微有些不解。
“阿寒,我们不需要半个小时的。”
傅淼寒瘪嘴,“我需要。”
阿绯看了他一眼,一副了解的眼神,见美女,肯定是需要打扮的,特别是像燕姐那样的美女。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
两人一起回了宿舍,阿颜的东西也借了回来,还有好些菜,还有一条鱼。
他看着回来的两人,再看看他们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阿绯扬扬头,“阿寒说让她们半个小时后过来。”
阿颜一脸的不解,“干嘛要半个小时?现在就过来做了不好吗?”
阿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你就不懂了吧?见我们然姐,阿寒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哪一个男人看到然姐不心动?不然怎么会跟着我去找人?”
阿颜听了,一副明白的眼神。
还得是阿寒,敢打燕姐的主意,他喜欢。
就在他们聊天之际,令他们惊讶的一幕出来了。
只见傅淼寒拿起鱼,就去卫生间里处理了。
这里没有特定的厨房,所有的活,自然得在宿舍里做,水也只有卫生间里才有。
不过卫生间打扫得很干净,还有一股香味。
他们看着傅淼寒把鱼拿了进去,急忙跟进去。
“先不要着急,等阿燕来了再做都可以。”
傅淼寒白了阿绯一眼,他就是这样疼喜欢的人的?
然后低头,继续处理自己手上的鱼。
阿绯和阿颜看着傅淼寒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处理着鱼,有一点呆呆的。
阿寒竟然会杀鱼?
那么高冷的一个人,杀起鱼,干脆利落。
他们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果这刀砍在他们身上……
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能想,不能想。
他们回过神来,去帮忙摘菜。
别的不会,摘菜那么简单的事情,总是能做的。
他们一起在忙着。
许辰元回来了。
他远远地就闻到了香味,食指大动了。
“你们这是在宿舍里煮什么呢?”
虽然距离吃午饭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是他的肚子在鼻子闻到香味的时候,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在煮粥。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傅淼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你要回来……”
许辰元搓了搓双手,接过他的话题。
“你是特意为我煮的?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傅淼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太自负了,我会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真美,想得美?”
许辰元没想到他会那样说一番话出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至于吗?”
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明白,傅淼寒做这饭,恐怕是为了自家妹妹。
追妻火葬场,对象还是他妹,他心里挺幸灾乐祸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满嘴的鱼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让他为这口鱼肉感到很好吃。
傅淼寒拿起筷子,把他的筷子打掉。
“人都还没有到齐,你慌什么。”
许辰元瞥了瞥嘴,“不就是吃了你一点儿东西吗?至于吗?”
傅淼寒沉着脸,没有说话。
许辰元败下阵来,“好吧,东西是你做的,你说的算。”
不过,一个堂堂总裁,怎么还会下厨?
他不是应该在生活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
老天在打开你一扇门的时候,他会把你其他的路都封死。
傅淼寒已经那么厉害了,还会厨艺?
他不会是因为“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这个设定,想要依靠这个,来抓住他妹妹的心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恋爱脑的的。
傅淼寒把炸好的鱼放进锅里,什么配料都弄好了,就等人来吃饭了。
就在他们讨论着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许清然走在前面,阿燕走在她身后一尺的地方。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阿燕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着阿燕,“你走我后面干嘛?”
阿燕走上前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样不是显得您可贵吗?”
许清然白了她一眼,可贵是这样体现出来的吗?
她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来宿舍门口,敲响了他们的门。
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围着围裙的傅淼寒。
他英俊的外表下,拿着锅铲,站在门口,一副充满了烟火气的模样。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
说着,往旁边一让,让许清然和阿颜进来。
在她们进来之前,他已经把鱼给弄好了,就等着她们过来,直接吃火锅了。
他跟在许清然的身后,在她要坐下的时候,他急忙上前,把桌子底下的椅子拖了出来,“你坐吧。”
许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坐了下来。
“谢谢。”
傅淼寒这样做看太明显了,他马上拉出另一把椅子,看向阿燕。
“过来坐。”
阿燕闻言,感觉受宠若惊。
她走过去,直接坐了下去,“谢谢。”
她很有礼貌地道了谢,眼睛往四周瞟了瞟。
“阿绯,你在忙什么呢?”
阿绯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把盘子放在火锅旁边。
“我在端菜啊。”
把菜端完,众人才坐了下去。
傅淼寒坐在许清然的旁边,在脚下偷偷地用脚碰了碰她的脚。
许清然感觉到一边被碰了,眉头轻轻皱起。
察觉到是傅淼寒的脚,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阿寒怎么想起来请我们吃饭呢?”
傅淼寒看了许辰元一眼,许辰元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了。
傅淼寒抬起杯子,目光扫向众人。
“我这次请大家吃饭,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说,我和阿元要离开了。”
“离开?”
阿燕有点儿震惊,她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样,来了这里,怎么还能离开呢?
阿绯和阿颜事先知情,并没有多惊讶。
而许清然,却是神色淡定,就像对方在说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不需要理由。
她提起酒杯,高高举了起来。
“既然要走了,就来干了这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