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淼寒的眼神太恐怖了,简直就像是从地狱出来找仇人报仇一般。
阿贵被抓着,忍不住想后退,都没有退得出去。
他看着傅淼寒,眼里充满了恐惧。
“我错了,我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你罢了,你饶了我吧?”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杀人。
虽然对方还没有把他怎么样,但是那种让人恐惧的心理,在他的心里不断地放大。
周围的人都静静的看着,没有为他求任何的情,要不是他们及时阻止,阿寒也不知道会经历什么难以磨灭的事情,这事情会伴随他一辈子,一辈子生活在痛苦里。
傅淼寒来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话却是对着许清然说的。
“然姐,有没有什么穴位,能让他生不如死?”
穴位的事情,还得问许清然,他对这方面,一点儿都不懂。
许清然走上前来,嘴角微微上扬,一点儿都没有打算放过阿贵。
虽然他是因为实验,改变了他的性,但是那也只是会让他喜欢男人。
他那么疯狂,还是刻在他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在作怪。
她伸出手,往阿贵的身上一指。
“这里。”
还顺带拿出身上的银针,递到了傅淼寒的手里。
傅淼寒拿着银针,照着许清然说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过后,阿贵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想挠,又挠不到。
许清然朝阿绯和阿颜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会意,把人给放开。
阿贵倒在地上,拼命的用手去挠自己的身上,但是怎么挠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还是痒得满地打滚。
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那种痛彻心扉,而是身上的那种痒,会让人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但是想死又死不了。
想晕又晕不了,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
几人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那副死模样。
傅淼寒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主要是他意识到许清然从他那次被张欣然下药开始,不,可能是之前,就一直都是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会放弃用银针帮他的方法,而是用自己的身体。
这个意识,让他的怒气本来就消了一半,现在看到阿贵这痛苦的模样,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他虽然不气了,但是许清然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许清然静静地看着地上满地打滚的阿贵,直到阿贵受不了,晕了过去,才让阿绯和阿颜把人给拉起来。
直接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这事情还没有完,才是刚刚开始。
他们几人一起走了出去,傅淼寒也穿上了他脱了的外衣。
他们一出来,就紧急让众人集合。
众人本来是在寻找傅淼寒,但是都没有踪迹,他们心里不免犯嘀咕。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看来这里不安全啊,我们会不会也突然失踪了?”
众人一听,都惊了起来。
这样看来,他们平时要小心一点儿了,不然自己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
直到听到了让集合的声音,他们才往回赶去。
大家都集中在外面,看到台上的几人,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阿贵。
众人心里一阵唏嘘。
难道阿寒的失踪,是和阿贵有关?
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求阿寒,但是也不至于把阿寒给绑了吧?
很快,他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众位,我们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失踪的阿寒,而那个时候,他被阿贵给绑了去,想要对他实施强迫,甚至对阿寒下药,这种行径,完全是下三滥的行为,我们不耻。”
许清然站在台上,声音铿锵有力,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什么?还下药?”
“莫不是听说阿寒要走了,阿贵耐不住了,所以忍不住动手了?”
“虽然吧,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男人喜欢男人也没有错,但是他怎么能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对啊,这还是爱吗?这明明就是满满的占有欲,还带着爱的名义,真的够让人恶心的。”
“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有这样的人?”
“以后我们要离阿贵远一点儿,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因为喜欢上我们中间的什么人,把我们给绑架了?”
“对啊,阿寒还好有然姐他们救,不对,是幸好有阿元半夜起来发现,要是都没有人发现人不见了,那岂不是就让他得逞了?”
众人这么一说,大家都嘘唏了起来,都为自己以后的事情感觉到害怕。
经历了这些,天已经亮了,但是大家都格外的精神,没有一个人想睡觉。
这毕竟关系到自己以后会不会遇到这样的遭遇,他们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许清然并没有阻止大家的讨论,她站在台上,好好地看着众人的表现。
大家的表现都没有让她失望。
还好,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爱一个人没有错之类的话。
要是有,她得把对方打死。
她刚这样想,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爱一个人本没有错。”
听到这话,众人都愣住了,纷纷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威哥从台下走了上来。
他信步来到台上,视线扫了一眼许清然几人。
许清然心里不悦,低着头,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威哥好。”
其余的人纷纷喊了一声,“威哥好。”
威哥点了点头,身体扭过去,看了看台下。
他今天本来是来接阿寒和阿元出去的,谁知,刚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阿绯上前,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威哥全程沉默地听着,直到他说完了,他才开口。
“这事情,本是由爱而起,事情的出发点,也是因为爱,既然阿寒没事,那这事情就算了吧。”
众人听到这话,一阵哗然。
“怎么能这样?因为爱而起,就这样算了?”
大家都在讨论,但是只敢很小声地说,不敢让威哥听到。
在这里,他是最高的权威。
傅淼寒阴沉着脸,不悦地看着威哥。
“这么说,我受的屈辱就这样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