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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飞燕,缓缓飘落。
不等尹落霞追击,罗非鱼揽着朱竹清,下一秒消失在几人面前。
“不愧是一掌断江的落霞仙子,这一掌力量着实不错。
如果想变的更强,想青春永驻,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顺便说一句,本人精通望气卜卦,你和宋燕回注定有缘无份。”
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尹落霞气的面色涨红,狠狠跺脚。
无他,找不到想打的人。
看向司空长风几人,见他们明显没听到最后声音,心里松口气。
“登徒子,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当贴身侍女的?”对于罗非鱼,尹落霞并没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有种哭笑不得感觉。
不过,对于罗非鱼实力,尹落霞却深深记在心里。
刚刚一掌,对方没任何防备,结结实实打在胸口。
“肉身堪比真正的铜皮铁骨,掌力更是突破别人体内正常流动的真气防御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有意控制,哪怕真气自然反弹,都能让我受伤,真是个恐怖男人。”
心里默默想着,见司空长风欲言又止,尹落霞翻个白眼,没好气骂道:“说他没说你?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声音落下,巴掌大的玉足在城墙轻轻一点,尹落霞身影宛如蝴蝶,翩然飞下城墙。
原地,司空长风几人面面相窥,总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行了,萧瑟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罗先生就是开玩笑,没事别嚼舌根。”
“是,三城主。”抱拳行礼,看出阿爹有正事,就连司空千落也听话的乖乖离开。
等人都走了,司空长风这才上前几步,手搭在城墙垛,望着书百丈外的空地发呆。
那里原本十分平整,现在大地仿佛被人翻过一遍,还凹陷一大片。
“很厉害对吧?”看了好久,司空长风叹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很厉害!
以前听说怒剑仙曾一人破万军,想来如果换成那位罗先生,十万大军估计都没用。”几步走到司空长风身侧,萧瑟叹气道:“你说以天下为棋,推我上位。
现在那位无意进入棋盘,你觉得自己还能掌握棋盘走向?
亦或者,在那位面前,我们谁是执棋人,谁是棋子?”
“呵...,自信点,有那位,如果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对手,这世上没人能把他当棋子。
就像曾经的叶鼎之,如果没有同等对手牵制,千军万马对他来说意义真的不大。”
司空长风说的是曾经的一段往事,萧瑟虽然知道的不全,却也明白其中意思。
没有同等级对手牵制,罗非鱼有依靠个人武力掀棋盘的能力,所以一旦有他参与其中,所谓的布局根本没意义。
无他。
一旦对方觉得自己会输,完全可以直接掀棋盘。
哪怕自己再厉害,再会算计,只要那位不按规则玩,直接一步到位玩个斩首行动,再精妙的布局都于事无补。
“看热闹挺好,希望那位某一天玩够了,能主动跳出棋盘,要不然棋局变化真就由不得棋手掌控了。”
视线死死盯着两人战斗破坏痕迹,萧瑟幽幽叹息。
“他跳不跳出棋盘无所谓,我倒是好奇,再套麻袋,你还顶不顶得住?”侧头,司空长风不正经对萧瑟挑挑眉。
萧瑟脸一黑,总有种一拳怼死老岳父冲动,忍不住反唇相讥:“罗非鱼说自己有两大爱好,看热闹,美人。
现在落霞仙子进入那人视野,与其考虑我套麻袋,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保住自家落霞长老。
我可记得那人说过,自己有几百女仆,其中女帝,皇后,妃嫔,公主都好几个。
啧啧啧,落霞仙子危险了。”
一句话,轮到司空长风脸黑,总觉得身边小子很欠揍。
似乎想到什么,司空长风脸色变的难看,怒声问道:“小子,你说我家千落算不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额?”
懵逼,震惊,脸色变换不定,萧瑟随即不确定道:“应该...不算吧。”见司空长风要抬起乌月枪,萧瑟赶紧摆手解释:“所谓各花入各眼,我是说在那位眼里应该不算。
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位的脾气,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应该早就做了。”
萧瑟的回答,司空长风表示满意。
在那位眼里不算最好,在别人眼里不算,作为父亲,他觉得不能忍。
萧瑟回答,符合他心意。
只不过,才松口气,萧瑟下一句话,司空长风差点破防。
“那位有两大爱好。
第一是看热闹,第二才是美人。
而且那位说过自己精通望气术,能看到人身上的天命。
所以,并不排除司空姑娘因为有天命在身,那位才没下手。
就像他口中二十多年前的玥瑶,还有宫里那位宣妃。”
一句话,司空长风下意识握紧长枪,脸色严肃,沉声问道:“萧瑟,你说真的?罗非鱼真提到了易文君和玥瑶?”
见司空长风突然变脸,萧瑟哪怕脑子再聪明,一时也没明白人什么意思。
有点懵逼,但还是如实说道:“那位确实说过这俩人,而且为了看热闹,从始至终都没想着招惹两人。”
“天命!天命!那两位结局可不怎么好。”想到死于爱人之手的玥瑶,想到成为金丝雀困于宫中的易文君,再联想到自己女儿,司空长风一颗老父亲的心七上八下。
没有哪个父亲会觉得自己女儿难看,更何况,司空千落本就活泼可爱,容貌绝美。
萧瑟的话,罗非鱼表现,让他不由联想到自己女儿可能也是那人口中的天命之人。
玥瑶,易文君,罗非鱼口中的两个天命之人什么下场?
见司空长风如同最普通的老父亲,再没雪月城三城主、枪仙应有气度,萧瑟神经仿佛被什么拨动的微微一颤。
“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大梵音寺,瑾仙临走前的那句诗浮现在脑海。
“父皇,难道真是我错了吗?”自打武功被废,萧瑟第一次正视自己与明德帝之间的关系。
“同样是父亲,哪怕身在皇家,自己父皇就真的毫不关心子女?”
城墙之上,两人心思各异,却同时陷入苦恼。
罗非鱼小院,一幅山水画展开扔在床上,房间空荡荡,没一点人气。
山河社稷图,作为一切苦恼的发起者,罗某人此时正泡在溪水,身后倚靠着光滑的大号鹅卵石。
潺潺水声绕耳,两侧绿树成荫,微风吹过,溪水表面荡起阵阵波纹,阳光下五光十色,让人目不暇接。
身侧不远处,几块鹅卵石之间卡着木制托盘,托盘摆放着酒水果盘,谁着溪水波纹上下起伏。
阳光下,罗非鱼半眯着眼,胳膊张开,安心享受阳光温暖,溪水清凉。
没有女人叽叽喳喳,没有城市喧嚣,仿佛整片天地只有他自己。
落霞仙子,以后再说,谁也别想打扰他此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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