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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鱼收拾天使的办法并不高明，甚至很俗套。
但正是简单直接的俗套，却让小天使逐渐麻木，适应。
时不时收拾一顿，先是身体，慢慢到精神，让她们慢慢适应自己处境。
天长日久，习惯成自然。
就比如现在，才短短几年，以前拼命反抗，叫骂。
现在就变成麻木，不忍直视，自欺欺人。
因为天使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骂，怎么发泄，仍然改变不了自己处境。
骂声不到十分钟停止，就是最好证明。
“加入女仆团有什么不好，看看冷大姐，看看青卿她们......”手指轻轻拂过青色的方天画戟，最终定格在被贯穿的红心，罗非鱼诱惑道：“反正反抗也是徒劳，为何不试着融入其中。”
小天使漂亮的脸蛋终于不再麻木，激动道：“正义......”
“正义救不了你，反而让你变成我的阶下囚。”静静听完小天使慷慨激昂驳斥，罗非鱼无情说出事实。
一只手跨越空间，再收回，透明牢房又多出个小天使。
似乎见过类似情况，小天使并没因为空间转换惊讶，反而第一时间抬腿就是势大力沉的侧蹬。
仿佛踢到韧性十足的墙壁，小天使脸色难看，闪电收腿，又是一记鞭腿。
距离罗非鱼一尺，战斧般的鞭腿再次被无形力量挡住。
小天使还要攻击，只觉腹部突兀遭遇打击，狠狠撞在玻璃强。
力量不大，玻璃墙完好无损，但小天使却脸色惨白，痛苦倒在地面，身体如同大虾。
其他天使习以为常，没在叫骂，训斥，一个个就如同看不见。
她们都知道，自己骂也好，威胁也好，全都无济于事。
反而任由事情发展，等罗非鱼觉得腻歪，无趣，姐妹们才能早点脱离折磨。
骂，训斥，威胁，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等将来拿下梅洛天庭，找百八十天使替我拉车怎么样？
我有个轿撵，堪比小院，平时都是两条五爪金龙拉动。
反正最烦你们天使，不用白不用。
啧啧啧！！！
上百女天使脖子上带着项圈，飞在前面，用脖子上项圈延伸出的绳子拉动轿撵，想想都刺激。”
“罗非鱼，你不用吓唬我。
除了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没有天使姐妹会屈服女仆团。”身子弓成大虾的小天使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天使冷，天使炙心，贪生怕死屈服于你。”
“别闹。”不在意笑了笑，搂住牢房东道主，一屁股坐在大虾小天使腿上。
后者拼命挣扎，在某人不讲理的力量面前，只能不甘将小伙伴山峦压扁。
“罗非鱼。”成为坐垫，小天使咬牙切齿。
正想说点什么，余光突然被一张精致的脸蛋吸引。
女孩蹲在牢房外，如同好奇宝宝，盯着自己。
“罗非鱼的爪牙，全都......”
“你们一天到晚，正义，正义，活的不累吗？”
盯着小天使咬牙切齿的脸，千仞雪好奇问。
也不等坐垫小天使回答，又自顾自问：“正义秩序源自神圣凯莎，那是她的理念。
你呢？
还有其他天使，凯莎的正义真是你们的正义？
还是说，你们只是凯莎打造出的傀儡，只会盲目执行她的信念，没有一点自己想法？”
千仞雪的问题，别说小天使，就连罗非鱼都不可思议看向她。
后者甜甜一笑，解释道：“老大您的信念可不是奴婢信念。
相比起天使的全员信念，姐妹们追随您归追随您，善恶观念，可不受您影响。
撑死，您觉得错的事，大家不做而已。
不像天使，就是一群没有自己想法，只知道执行凯莎信念的机器人。
姐妹们听您命令，但有自己的善恶是非观。
天使...呵，多亏凯莎正常，要不然...估计吃屎她们都要说真香。”
嘲讽看了眼脸憋通红的小天使，千仞雪继续补刀：“你们就是在凯莎程序下运转的机器，现在神圣凯莎下线，到我老大编好的程序下运行有什么区别？”
“闭嘴，凯莎女王...呜呜呜！！！”刚要大骂，小天使就只觉剧痛从小腹传遍全身。
那种痛，深入骨髓，即使身经百战的战士都当场破防。
“有理不在声大，牢房空间小，别那么大声。”罗非鱼冷着脸，啪一巴掌，将身侧小天使抽飞。
空间转换，被抽飞的小天使哐当撞进隔壁牢房。
不等倒在地上当坐垫的天使反应过来，顺手就是一巴掌：“你也闭嘴，自己是非观都没有的可怜虫。”
......坐垫天使
“尼玛，老娘什么都没说，有病啊你。”
让人当成坐垫，没有思想是非观的机器人也就算了，还平白挨了一巴掌，小天使差点崩溃。
“天使的正义对不对姑且不论，罗非鱼千刀万剐，绝对量刑过轻。”
临走不忘往坐垫掏一把，罗非鱼意兴阑珊离开牢房。
牢房重新关闭，千仞雪也适时起身走到便宜老大身边。
“刚刚说的不错，我都没想过天使的正义还能这么理解。”
“奴婢也就随口一说，不过......一个个都是凯莎的傀儡，倒是不冤。”
望着两人离开背影，所有牢房中的天使全部陷入沉默。
尤其那些年长的天使，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金发小女仆虽然说的夸张，但大家知道，那就是事实。
天使的正义，那是凯莎的正义。
其他人，从头到尾都在遵循，根本没资格改变。
老一辈天使退役，何尝不是无法适应凯莎指定的正义。
她们有自己的价值观，再强行融合凯莎定义的价值观，很难适应。
尤其，经历过她们姐妹因为理念不合，相互厮杀的战场，幸存者更是心灰意冷。
你们姐妹俩理念不同，相互厮杀，凉冰还好，凯莎你凭什么把其他姐妹卷入旋涡？
千仞雪对天使的另类解读就如同种子，悄无声息在一群俘虏心里悄悄种下。
“这么快离开，您过瘾了吗？”离开监禁区，千仞雪不解问。
“啥过不过瘾，别把我说的像变态似的。
收拾她们只是收编前的一种手段，不代表你老大我真是变态。”
“不信。”千仞雪眨眨眼，俩字脱口而出。
......罗非鱼
大手盖在天使神祇头顶用力揉啊揉，把人打理整齐的金色长发揉成鸡窝，某人才心满意足将手拿开。
“现在信不信？”
“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算你聪明。”对天使神祇求生欲，某人表示满意。
两人走回沙发，今天负责看监狱的小丫头重新准备好茶水。
“主人，您刚才收拾天使的样子......好帅。”小丫头双手放在胸前，一幅小迷妹模样。
假。
很假。
看的主仆俩蛋疼。
千仞雪心说：“真鸡贼，怕是老大这次想记不住你都难。”
扭头看向便宜老大，心说：“果然。”
“好帅？”
罗非鱼懵逼，狐疑道：“你丫到底真崇拜，还是假装崇拜，实则嘲讽？”
小女仆送上新茶水，笑嘻嘻道：“您猜。”
“猜你妹，要不是知道你今天不方便，信不信......”
话音戛然而止，罗非鱼狐疑打量小丫头，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故意的？”
“对。”被人看穿，小女仆不止不紧张，反而笑的更开心，自信道：“奴婢林超越，相信过了今天，一定能被您记住。”
“额！！！”
见女孩自信满满，某人反而有点不自信。
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视线最终定格在右侧眼角的美人痣。
“嗯，记不住你，至少能记住它。”晃了晃茶杯，打趣道：“还有这杯普洱茶。”
......千仞雪
......林超越
林超越一脸懵，千仞雪则若有所思，最后哑然失笑。
“记住茶，记住美人痣，哈哈，不愧是您，真欠揍。”
想到未来某天林超越成功上位，知道美人痣真相后的表情。
千仞雪突然觉得，可以适当帮帮小丫头。
不为其他，全当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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