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希卜天琮说什么了？”殷雅秀见林青青神色有异，连忙问道。
“怎么？你们都没听到？”
林青青心中惊讶，见众人都在摇头，她神色微微一顿，想起了那个绑定任务。
“经过卜天琮的检测，这个东西叫作破天戟，不过只是残片，15.6%是什么意思还不太清楚，我猜应该是在说这个碎片所占整体的比例大小。”
林青青将风希卜天琮的话一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原以为有人会问为什么只有她听到了卜天琮的话，可谁知并没有人提这个问题，大家仿佛已经默认卜天琮对她与旁人不同了。
“破天戟？听名字应该是一件兵器。”
“可惜只是个碎片。”
“要不我们试一试？看能不能用？”
“只有15.6%能干吗？”
“试试呗，风希卜天琮一开始不也是碎片吗？”
……
第一次就有收获，众人忍不住跃跃欲试。
确定了它的确是上古之物，大家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了，包括林青青在内，于是所有人又挨个用异能试了一遍。
可惜一直没反应。
最后到了雷敏这儿，她有些紧张接过青铜矛头。
“我真的可以试？直接用雷系能量？”
她对自己的控制力没什么信心，所以之前，只是用电磁法则略微试探了一番，没敢释放雷系技能就作罢了。
“没关系，放心试吧。”林青青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噼啪——”
一道微弱的电光闪过，青铜矛头只是看起来亮了一下，并无其他反应。
“使点劲。”林青青盯着雷敏的手开口。
“噼里啪啦——”
浅紫色的电光瞬间将周围照得骤亮。
“有，有，有反映了！”雷敏激动得哇哇大叫。
“还真是雷系武器啊？”
殷雅秀面露惊讶，之前她就莫名地感觉到这个破天戟和雷敏应该很契合，原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并不是。
“破天戟！这名字一听就跟敏敏姐很搭！”曲星驰此刻比雷敏本人还要兴奋。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听大家这么说，雷敏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可惜，它只是个残片。”程萧何遗憾地摇摇头。
“卜天琮就是个残的，现在又来个残的，你们说咱们找到最后该不会只找到一堆碎片吧。”
刘丹的话将众人瞬间拉回到了现实，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似乎从未想过。
“不能吧，肯定也有完整的……”温玲想说玄冰簋就是完整的，可随即她又想到了小冰球的来历，它在冰湖下埋藏了数万年，这和破天戟的情况完全不同。
“让我再看看。”
殷雅秀将破天戟碎片拿了过来，随后动用异能开始检查。
她是金属性异能者，能力就是材料的分析与解构，尤其是掌握了法则之力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殷大师解构不了的材料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能力，要是将破天戟的材料成分分析出来，说不定可以将其复原，或者制造出一个仿品出来呢。
然而，众人眼巴巴地等了半晌，只看见殷雅秀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分析出是什么材料了吗？”雷敏急切地问道。
“没有，我从没有过这种类型的材料。”
殷雅秀缓缓地摇头，其实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没见过，也解构不出来吗？”林青青有些意外。
其实风希卜天琮和玄冰簋这两样东西殷雅秀也试图分析解构过，但这两个一个是龟甲壳，一个是冰，都不是她擅长的领域。破天戟是金属，殷雅秀要是还看不出来，就有些出乎预料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所认知的这个世界了。”
殷雅秀咬着烟斗，眼神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迷茫。
“什么意思？”林青青不解，这是被打击得不自信了？
“金属、骨头、岩石、有机物、无机物……这些都是我们人类对于物质种类的划分。”
“然后呢？”林青青似乎有些明白殷雅秀的意思了。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世上对于物质和能量的划分方式或许不止一种呢。”
殷雅秀叹了口气，“外星文明的维度比我们高，如果上古时期神灵的维度也比我们高，那以我们现在的认知解释不了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就像井底的青蛙在看头顶圆圆的天空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个圆圈以外的世界一样。
这是一种近乎无解的状态，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也有些沉默。
“你们干吗那么悲观呀？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林青青见状忽然笑了。
她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矛头，然后举到众人的面前，道：“这个东西我们看到的是矛头，但实际上却是破天戟的一块碎片，它看起来这么完整为什么会是碎片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原因？”
“什么意思啊？”雷敏没听明白，“按照一杆长戟的比例，这个矛头占15.6%很正常啊……”
“不对，这不正常！”殷雅秀心中一动。
“这是矛头！长戟的头不是长这样的！嘶～我怎么没想到呢！它都叫破天戟了，怎么可能还是长矛的样子！”
林青青笑道：“想到了？”
“嗯，我想到了，这个矛头之前应该就是一个碎片，只不过它后来被人加工成了矛头的样子。”
“你是说这个矛头就是龟甲状态的卜天琮？”这下程萧何也明白过来了，“你们说得对，我们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待上古之物，只有跳出原有的思维，才有可能发现真相。”
“啊，我也听明白了，就是说破天戟剩下的部分不一定就是枪杆，或者枪柄之类的东西，它很有可能是任何东西？”雷敏的脑子这回转得很快，她一说，其他人也立刻懂了。
“没错，”林青青点了点头，“所以，这回咱们寻找东西的难度也更大了。”
“这不是大海捞针啊嘛……”曲星驰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之前程萧何还说什么瓷器字画之类的不用看了呢，现在看来，只要是古物什么都有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