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县乔云平的家里。
已经上床的乔云平再次接到了陈海兵的电话,这个时候乔云平已经因为枫叶希望中学的事情有些不耐烦了,一会是这个人给他打电话。
一会是那个人给他打电话的。
本来乔云平就是很没耐心的人。
“真他妈废物,让他报警都不会!”
乔云平恼怒的骂了一句,然后从床上下来,来到客厅,七八个刺龙画虎的大汉还在家里,平时他们也住在这里,全部身高体阔。
都是东北人。
也是乔云平养的打手。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在家里打沙袋,或者出去办事,在德县社会上也有着这么一句话,你借银行的钱也好,借别人的高利贷也好,都可以。
但是借乔三的高利贷,一定要考虑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还钱,没能力的话,最好不要去借乔三的钱。
人的名,树的影。
乔云平能够在德县这么有名声,自然不是靠嘴说出来的,完全是靠他的人脉和手底下人的狠给打出来的战绩。
原本乔云平也是想着,能不跟叶枫起冲突,就不起冲突,毕竟叶枫是首富,乔云平心里也是有一些忌惮的,心想着,叶枫要是捣乱,他就报警。
跟流氓讲法律,跟文化人讲流氓,这是乔云平最擅长的事情。
但是这次,乔云平被惹毛了,打算让叶枫在这里摔一个跟头,至于后果,乔云平还真没想过,最起码,在德县这个一亩三分地,他肯定不会吃亏。
而七八个刺龙画虎的大汉在接到乔云平的招呼之后,二话没说的就跟在了乔云平的身后,没多久,两辆面包车和一辆s400便从别墅开了出去。
路上乔云平的手下还在打电话。
等乔云平三辆车到了枫叶希望中学校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浩浩荡荡停了差不多有20多辆车,乌泱泱的人从车上下来了。
清一色的都是社会人士。
手里也拿着刀棍,或者鱼叉。
鱼叉也是他们为了应付法律特制的,原因很简单,鱼叉捅伤人,跟刀捅伤人,在量刑上面,完全是两个性质的区别。
“三爷。”
“三哥。”
乔云平刚一脸阴霾的从车上下来,一个手下便从车上拿下来几条软中华,一人一包的开始发,周围大几十号人便对着乔云平喊了起来,场面不可谓不壮观,还有一些人不知道具体情况,见到这种场面非常的兴奋。
一个身材精悍瘦长的汉子接过烟,兴奋的冲乔云平喊道:“三哥,是谁跟你龇牙咧嘴的啊,兄弟们把他牙给掰断了。”
“就是啊,哪个小瘪三?”又有一人情绪激动的喊道。
“是叶枫。”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哪个叶枫啊?”
“就那个全国首富。”
“首富?操他妈的,首富怎么了?首富在我三哥面前也不好使,必须弄他!”
一时间,乌泱泱的人群都响应起来。
也足以证明乔三在德县社会上面是多么的有号召力。
而乔三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脸色阴沉的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社会上也有些名气,帮乔三看工地的陈海兵。
“三爷……”
陈海兵见乔三脸色不好,畏惧的喊了一声。
刚喊出三爷两个字,便被乔三一脚给踹倒了,乔三阴沉着脸骂了起来:“你妈隔壁的,要你有什么用,让你办点事情都办不好,跟脑瘫似的。”
陈海兵心里一肚子委屈,爬起来低着头,但是不敢解释。
“人呢?”
乔三环顾四周,没看到叶枫一行人,只看到一辆车,然后冷着脸看着陈海兵问道。
“去学校里面了。”
陈海兵低声说道。
乔三在知道叶枫几人的下落,没有再理会陈海兵,然后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学校里面走去,只不过在临进去之前,吩咐手底下几个人,把门口停着的车给砸了。
那那几个社会人见乔三吩咐,立马找锤子去砸车,而工地里面也多的是锤子,没多久几个人就拿着锤子对着乔治巴顿砸了起来。
可怜侯耀的乔治巴顿没多久,车身上面便被砸的坑坑洼洼的。
至于玻璃是防弹玻璃。
虽说有好几层,挺结实的,但是也经不住几个人轮番的锤,没几下也都被锤破了,车胎更是被人用刀全部扎没气了。
学校教学楼里面。
叶枫,陈惶还有冯征和潘坤四个人正站在教学楼的二楼,现在教学楼都没有安装玻璃,所以叶枫和陈惶很清楚的就能看见乔云平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帮社会人过来了。
粗鲁看上去,足足能有六七十个人。
“好家伙,阵势不小啊。”
陈惶见状,啧啧的说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来有必要在德县周边进行一次扫黑除恶的行动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差不多。”
叶枫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他和陈惶早就预料到了,或者可以说,他们是故意放任这种情况发生,乔云平这些人,他们蹦跶的越厉害,他们的下场也会越惨。
最起码,眼下的情况,定他们一个涉黑足够了。
一旦定涉黑,那么起步能判乔云平这个人20年起步。
所以在进教学楼没多久,叶枫便让潘坤报警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县公安局的人过来出警,叶枫也想看看县公安局的人会怎么做。
会不会关照乔云平这些人。
而德县公安局离这边的距离,也就10分钟左右的路程。
很快,乔云平带着几十号人到了学校教学楼这边,也看到了站在二楼窗户的叶枫几个人,眼神乖张阴戾的看了叶枫一眼,便带着人上来了。
“你们没问题吧?”
叶枫转头看向了潘坤和冯征。
在公安局的人过来之前,还是要冯征和潘坤顶住的,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叶枫肯定不会多想,但是这次对面的人太多了。
而他也不可能让冯征下死手。
“没问题。”
潘坤摇了摇头,眼神冷冽,紧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根伸缩甩棍,轻轻一甩,便在空气中发出一阵抽破空气的声音。
至于冯征,依旧面无表情。
好像就没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人有心情波动一样。
也不对。
这个时候,桀骜不驯,如同猛虎一样的冯征,身体挺拔如枪,拿着甩棍,扭头看向楼体从上来的这些社会人,嘴角微翘,眼神里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