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住在老家,周围有几个比较大的行政村,一共三四千口人。
父母在市里工作,爷爷奶奶都管不住我,每天跟村里一帮孩子到处瞎跑。
当时,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我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看见一辆车,从村子外一条很偏僻的小路开过来。
那是一辆黑色的车,破破烂烂的,随时都会散架的样子。
车窗上贴着很多很多照片,都是那种黑白照,照片上大部分都是瘦骨嶙峋的老人,表情僵直,目光呆滞。
还有一部分照片,像是车祸现场,人脑袋被车轮压扁了,胳膊腿让压断了,血流了一地。
开车的司机我不认识,跟我爸爸年龄应该差不多。司机的脸很白,抹了粉似的,两个眼圈微微发黑。
这辆黑色的破车,只有我能看见,别的孩子都看不到。
每次遇见这辆车,司机都会停下来问我,某某某家在哪儿住。
我那时年龄不大,不可能把几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一遍。司机问我的人,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
问完了之后,司机就开车走了。
最多三天,村里就会死人,死的人,就是司机问的人。
有一次,我爸爸妈妈接我到市里住了两天,周末晚上把我送了回来。进村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辆黑车。
黑车是从村子里面朝外开的,我当时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见车里面躺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知道是被什么给砸到了,血肉模糊的,躺在车里一动不动。
开车的司机还伸手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跟司机说话,司机也没理,开着车走了。等我们回到村子以后才发现,村子后山的矸石窑塌了,砸死了两个正在干活的人。
那两个人的尸体就在村外摆着,我亲眼看见了,跟黑车上面的两个人,一模一样。
这件事把我妈给吓坏了,说什么都不让我继续在爷爷奶奶家住,硬把我接回了市里。
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那辆黑车和开车的司机。
从小到大,类似这样的怪事,我遇见了不止一次两次,有时候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别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怪事,总能让我给碰上。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这些事件,有着比普通人更强烈的好奇,以及求知欲。
研究这些事情的时间久了,接触的相关人员多了,有些真相,完全会颠覆自己的认知。
比如前些年火爆一时的“北/京375路公交车事件”,“花衣老太婆”,“重庆僵尸男孩”,“河南济源封门村”。
作为一个灵异事件的资深爱好者,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这些事情背后,都有各自的真相。
真相这东西,和被包/养的小三是一样的,只能藏着。真要曝光出来,必然会惹麻烦。
前几年,我们这里有个叫西楼的地方,出了件轰动当地的灵异事件:“鬼唱戏”。
收到这样的消息,我肯定当仁不让的就赶了过去。
结果,我认识了一个叫高长知的人。
高长知以前是自然科学杂志社的编辑,后来辞职,全国各地到处跑,哪儿有事就朝哪儿奔。
高长知不差钱,我当时也正好没正经工作,两个人聊的很投机,一拍即合,搞了一个工作室。
我们这个小组织是纯民间性质,主要针对的就是各地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
在三四年的时间里,我们俩联手调查了五个案例,在一些论坛上发表过完整的经过,最后都被人当成鬼故事看了。
高长知就打算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将来拿到港台或者国外去出版成书。
最近这两三个月,我们很闲,就在闲的要发霉的时候,高长知老家的一个亲戚给他联系,说老家村里出了件很奇怪的事。
在电话里,对方说,高长知的表弟两口子,被几块石头给吃了。
我正好有点走不开的私事,高长知心急火燎的,一个人开车回了老家。
最后,他弄了两麻袋石头回来。
这种石头我没有见过,乳白色的,就像冻成冰的牛奶。我和高长知费了老鼻子力气,才把两麻袋石头分批给抬到楼上。
我问了问高长知,这才知道,他们老家的事,真的有点邪性。
如果情况证实的话,这件事,我们肯定捂不住。
出事的是高长知姨妈家,山村里的老屋年久失修,他姨妈家就想把家里的房屋挨个翻修一下。
结果,修房的时候,就挖出了这些乳白色的石头。
石头就被放在院子的墙角,当天收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高长知的姨妈在院子里收拾家伙事,她儿子和儿媳妇,不知道怎么就注意到了那堆石头。
两个人蹲在石头跟前,看的很入神。
接下来的情况,就非常离奇,也非常惊悚了。
高长知的姨妈听见了一声惊叫,等她回过头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儿媳妇好像钻到了那堆石头里,只露出了一只脚,儿子正大呼小叫的使劲拽着媳妇的脚。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可能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儿子也跟着钻到了石堆里。
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
听完老高的讲述,我觉得他姨妈当时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产生了幻觉。
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见得多了,自己也经历过。
像这么稀奇的事,却闻所未闻。
这堆细碎的石头上沾着不少泥土,脏兮兮的,高长知拿了一块抹布,一边擦拭石头,一边说,他姨妈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不乐观,估计是受了刺/激的原因,说话有些颠三倒四。
我只要遇见这样的怪事,就会感觉躁动和兴奋,立刻打开电脑,去搜索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找了有几分钟,我听见身后的石头堆“咔啦”响了一下,等我下意识的回过头时,立刻愣住了。
刚刚还在清理石头的高长知,已经不见了,石堆跟前的地面上,只留着一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