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和你争,不过,你等下看就是了,哈哈,有这个姓赵的头疼的。”
姜博山又不是傻子,顿时听出了端倪:“东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哈哈,我就是觉得,哎呀不说了,到了!”
姜东东说着指了指前面,果然,玲珑山旅客服务中心的字样出现,跟着又是敲锣打鼓。
李若男在前面带着何力等县领导走进会场,后面的企业代表也都跟着,一条长长的队伍,就这么在一众的欢呼声和掌声下,走进了布置好的会场内。
主席台上,李若男带着县领导落座,下面的企业代表,还有青峰乡的干部也都落座。
李若男看了眼时间,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她上前与何力说了几句后,转身来到主持的位置:“各位,经过请示,我们这次竣工仪式正式开始……”
下面是掌声雷动,而此时,躲在台子下面的马三和尤大勇也都已经就位。
“哥,这要开始,咱们啥时候出去?”
尤大勇说着将保安服脱掉,马三则将工作服也扔到一旁:“再等等,等那个何书记讲话,我们两个就从这里跳出去,跪在地上,记住啊,你就是给我大声的哭!”
“啊?哭啊?这,这我也哭不出来啊?”
马三气的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敲了下:“你想想,这该死的刘经理不给钱,你将来就娶不上媳妇,这够你伤心不?”
“哎,你别说,我这……我这还真的生气了,妈的……可,可哥啊,我这也哭不出来啊!”
马三瞪了眼他,跟着拿出烟,点着:“等下,你用烟头烫自己,弄疼自己,这个总能行吧?”
“啊?这……这是不是太狠了?”
马三指着他:“你废什么话,就说,你到底哭不哭吧?”
“哥我这……”
“我告诉你啊,要是你哭不出来,老子倒是不给开支。”
“哎哎,别啊,哥,我,我哭。”
马三见他这么说了,点了点头,吧嗒了一口烟,他抻着脖子听了下,跟着指着上面:“这帮当官的,就能整这些没用的,哼!”
“可不,哥,你说要是有一个是把我们老百姓当回事,咱们至于被这个刘经理骗吗?”
尤大勇说着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狠狠地扔了出去,“当”的一声,砸在了不远处的铁架子上。
“我去!”
吓得马三一愣,好在上面李若男正在讲话,他瞪了眼尤大勇:“你要干啥?”
尤大勇也是张大了嘴巴,他咽了口唾沫:“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老实点,咱们就等那个县委书记讲话,哎,你记得是啥名吧?”
“嘶!”
尤大勇皱着眉想了下:“好像,好像叫何力。”
“对对,何书记,你听着点。”
马三指了指上面,就在此时,李若男的讲话结束,她大声道:“下面欢迎何书记讲话。”
尤大勇忙拉住马三:“哥,哥哥,是姓何的了,叫,叫何书记上场了。”
马三其实也听到了,他起身,猫着腰直接来到了台子的边缘,尤大勇也跟着出现。
就在马三要冲出的时候,他的手机竟然响了,“嗡嗡”的震动,让马三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他以为是尤大勇的,可对方指了指他的裤兜:“哥,你的。”
“啊?”
摸出手机,马三嘀咕着:“这个时候谁啊?谁我也不接,我……我儿子的?”
马三想了想,还是走了回去,跟着小声按下接听:“儿子,有事啊?”
台上。
何力的讲话简短,但却字字珠玑,将县委县政府对于青峰乡开发的决心和盘托出。
同时也将玲珑山的景区,作为了江峰县未来五年发展的核心,同时提出要江峰县的各行各业的企业,能够围绕玲珑山思考自己可发展的可能。
最后何力把玲珑山项目定位成了江峰县的一次大机遇。
讲话结束,下面的掌声雷动,一些企业家纷纷点头,有些对这个新来的小个子书记不看好的,却被他的这次讲话给彻底的征服。
汪兴国坐在位置上,他虽然表面上也是笑着,可他自己心里知道,单就这口才来讲,他输了一筹。
就在所有人被何力的讲话震撼的时候,姜东东却有些着急地看了眼四周,他原来和马三定的是何力讲话就冲出来,可四周除了被讲话鼓舞了的人们,并未看到马三的身影。
他不免看了眼不远处的刘经理,此刻,这位刘经理也是一脸的着急,但直到整个竣工仪式结束,也没有看到马三的人。
随着李若男带着县委班子成员走下主席台,姜东东的脸色阴沉的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怎么了?”
姜博山一边笑着朝县委领导鼓掌点头,一边小声关照了一下身旁的儿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这儿太冷,等下我们去吃饭,你找个热的地方暖一下身子。”
“哦。”
姜东东咬着牙应了声,便从人群后走向了刘经理处。
看了眼他的背影,姜博山却被来的朱志华挡住了视线:“怎么,东东和你生气了?怎么这气色不对啊?像是别人抢了他媳妇似的,哈哈。”
“谁知道呢,年轻人,就是风一阵雨一阵的,走,我们去餐厅吧。”
姜博山拉着朱志华,随着人群直奔服务中心的餐厅。而姜东东则走到刘经理身旁:“喂,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说何书记出场他们就……”
刘经理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他们就出来的吗?人呢?这,这都散场了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刚刚发消息,这个马三不回,我打电话,也打不通,难道他们被抓住了?”
刘经理却摇头:“没看到这四周有什么动静啊。”
正说着,却见一辆轿车开进了会场,跟着赵成良从车上走下,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
“姜总,你看!”
姜东东扭头,看向了走来的赵成良:“他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