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超走到书桌前,他从上面拿了一个文件袋。
“你在这儿等我。”
“他?”
姜超指了指:“就在楼下。”
林珍点了点头,却像是想到什么,起身:“看看你这个样子,人家怎么说也是副县长啊,你这么送过去,对你会是什么印象呢?”
姜超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通红的脸:“我喝酒就是这样……那怎么办?”
“我去吧。”
林珍笑着从他手里拿走了文件袋。
“最起码我看不出喝酒。”
“这行吗?”
姜超犹豫了下。
“你跟他说一下,不就行了,反正就是送个文件,又不是什么别的事……跟他编个理由,总比你这个样子好。”
林珍说着朝外面走去,姜超眨了眨眼,笑着点了点头:“行,我跟他说一声。”
走下楼,程功按理说是可以配住房的,可据说是自己要求,才住在了县委的集体宿舍内。
不过,县里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来到门前的林珍,抬手,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脚步声,跟着门口:“姜超我……”
看到林珍的程功微微一愣,被惊艳了下的他,指了指林珍:“你是?”
“你好程副县长,我叫林珍,是青峰乡的副乡长。”
林珍没有说自己和姜超的关系,跟着将文件袋递上:“这是姜超让我给你拿来的。”
“他呢?”
接过文件袋的程功愣了下,林珍也好奇地问:“他没跟你说?”
“我,我刚刚去卫生间了,说什么?”
程功边说边摸出手机,可他的目光却没从林珍那娇美的脸上移开,看了眼姜超发的消息,他笑着道:“哈哈,我说的吗……你是他的女朋友?”
问的时候,程功稍稍有那么一点失望,林珍微微点头:“嗯。”
那含羞的模样,让程功愣了下,他迟疑地点头:“哦哦……那个我是不是影响你们了?”
这话倒是让林珍掩口而笑:“没有,我们在喝酒呢?哦,程副县长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啊?”
“啊?”
程功被问的一愣,他其实是没想到林珍能这么直接的邀请自己,想了想:“还没呢,我去……不好吧?”
这么问简直就是说“那我去坐会”,林珍笑着伸手,拉住了程功的胳膊:“走走,当然好了,我们两个求之不得呢,跟姜超喝酒啊,没什么意思。”
程功都忘了将文件袋扔下,关门,看了眼林珍拉着自己的手,他笑着问:“怎么说?”
“不能喝呗。”林珍俏皮地回头笑着道。
这一下让程功微微一愣,他“啊”了一声,跟着笑道:“原来如此,哎,这么说林副乡长是女中豪杰?”
“不敢当。”
林珍在走下楼梯时,转身笑了下,可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没有看清,脚下竟然踩空。
她“啊”的一声,眼看就要摔下去,程功却一下子把她往怀里拉了下。
林珍身子被直接从楼梯边缘拽了回来,她人也一头扎进了程功的怀里,这被程副县长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林珍。
此刻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
二人就这么抱着。
林珍的眼睛却眨了眨,她嘴角微微上扬,而程功还是缓过神来,他“咳咳”地干咳了下。
“那个……你走路小心些,这刚刚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程功说着正要想退开半步,可林珍却已然退走。
“谢谢。”
林珍的娇羞让程功咽了口唾沫,他“哈哈”地道:“没,没什么……哦,我们走吧。”
而另一边。
龙腾公司内,朱志华看了眼合同:“这个是青峰乡的那个赵成良?”
“对。”
朱志华想了想:“你安排一下,让我们的售楼部负责人出面,记住啊,别太明显了……这个赵成良啊,不是那种随和的官员,他啊,这儿有问题,哈哈!”
冷笑了两声的朱总,将合同递给秘书:“你去告诉我们的人,要送的让赵成良觉得是理所当然。”
“是。”
秘书接过合同,还是有些不解地道:“朱总,这个赵成良你何必巴结他呢?”
“巴结?”
朱志华却冷笑道:“你懂什么,哦,你让咱们的人在给他的时候,过程偷拍下来,记住啊,偷拍。”
“是。”
秘书像是想到什么:“朱总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个用来要挟他?”
“我要挟他赵成良?哈哈哈,我只想弄死他!”
朱志华咬着牙,冷声道:“去办吧,不管他接受不接受,记住,要套他的话,一定要把送他的话说明白,懂吗?”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再说夜半时分的县委大院。
林珍走向门口,身后,程功的声音响起:“林副乡长……”
“程副县长,有事?”
“哦,我怕你喝多,所以就出来送送你。”
程功说着背着手,和林珍并肩而立,林珍个头是女人里高的,程功扭头看了眼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这位林副乡长,心里说不出的产生一种冲动。
在外面半年多了,程功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近距离的和异性相拥,那种感觉,让程功莫名地走出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他喜欢再闻闻林珍身上的味道。
他也说不清。
走到县委大院门口,这个时候出租车不多,程功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林珍似乎只是回答,剩下就是用一种仰视地目光看着,这位程副县长滔滔不绝。
出租车没来,林珍的电话响起,看了眼是孙宁,林珍直接挂掉,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影响了如此美妙的气氛。
说真的,面前这个四十来岁的领导,让她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林珍不是那种想靠着姿色上位的,她出身富商的家庭,对于这种并不认同。
但对于那些她欣赏的男人,林珍却很是崇拜和追捧。
当然,林珍也是受到了赵成良和李若男的启发,她也想在自己的官途上,找到一个能帮助自己,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孙宁?
那只是各取所需。
她从心里对于怕媳妇的男人是鄙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