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林慢慢抬起头,他得知陈成和这层关系后,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
刘刚自然是省略掉了陈成和欠钱的环节,可他却把陈成和还有李秀的事跟郑泽林说了。
当然,李秀在栖凤酒店的事,在网上也有出现,不过,最后是不了了之,可万勇打听清楚后,跟刘刚汇报了此事。
他这才来找郑泽林,知道郑对于赵成良是恨之入骨,刘刚眯着眼,一脸的奸笑:“陈成和跟李秀是一个村的,我找人打听了下,这姓陈的好像跟李秀还关系不一般。”
瞧了眼刘刚那说到不一般时贱兮兮的样子,郑泽林顿时明白,点了点头:“李秀这个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姓赵的没少给我们找麻烦,咱们也不能不礼尚往来,你关照一下,让这个陈成和把事情再闹大一点。”
“行!我明白……”
刘刚借机也把榆树沟盖学校的事和郑泽林说了,后者似乎对此并没太在意,只是叮嘱让刘刚把汉达刘洪发这层关系搞好,毕竟,小工程赚的钱只是维系开销,而汉达刘总给的那才是能发大财的。
就在刘刚准备去榆树沟签合同,摆弄着手机的郑泽林却像是想到什么:“哎,刚哥……你说的李秀,是不是之前陈文斌的媳妇啊?”
“啊,就是她。”
“这样,你,你回头给这个女人拿点辛苦费……”
郑泽林想了想:“二十万,就说我说的,这个算我的身上,不过,这件事你自己去办吧。”
愣了下的刘刚,跟着笑了下,点头:“郑总啊,你真的心太善,其实……”
摆了摆手的郑泽林却解释道:“毕竟是孤儿寡母的,女人,不容易,咱们也别白让她去干这种事,而且,给她钱我想她会更卖力,对吧?哈哈哈……”
“啊……对对,哈哈,还是郑总你想的透彻,那我亲自去办。”
走出郑泽林的办公室,刘刚低着头,走进电梯时,他歪头,目光中带着怀疑和阴冷地瞧了眼郑泽林办公室方向。
前往榆树沟的公路上,单盈盈脸色带着几分不悦:“好了好了,我这忙着呢,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挂了!”
万勇坐在副驾,笑着道:“怎么,跟我们白科长又生气了?盈盈,咱们白科长怎么也是个单位领导,你这可真的太不给面子了吧?”
知道白宇和万勇不错,单盈盈“哼”了一声:“他啊,在单位也是给他那个钱哥跑腿的,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再说了,我这不是下乡有事,他非要问我几点回去,我怎么知道啊!”
话音未落,高老七的电话打了过来:“啊,对啊,跟刘副总和勇哥在路上,晚上啊……”
迟疑了下的单盈盈,声音却压低,但柔和地道:“晚上我联系你吧。”
挂断电话的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刘刚,后者显然没有万勇那么嘴欠,似乎并未听到什么,可万勇却“哈哈”地冷笑了下:“老七是不是有找你啊?这小子,不知道白科长晚上有事吗?”
其实万勇也知道单盈盈和高老七的猫腻,虽然白宇和他关系不错,但比起高老七那还不一样。
而且男女之事别人也没法说的清楚,万勇自然只是奚落了一句,单盈盈脸红了下,正要解释,刘刚却岔开话题:“盈盈啊,你回头把二十万打我的卡上就行了。”
“什么钱?”
万勇好奇地转头看了眼刘勇,后者眯着眼:“是郑总的事,要我给李秀的。”
“给她?!”
吃惊又不解,万勇卡了卡眼睛:“啥情况?”
“郑总说她孤儿寡母,要照顾照顾,哎呀,咱们郑总你还不知道,心太善,哈哈……”
刘刚这话似乎是对身旁单盈盈说的,他瞧了眼对方,单盈盈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郑总确实挺善良的,真没想到。”
车子转眼来到了榆树沟村,刘刚好奇地瞧了眼后:“哎,小孙啊,这是榆树沟啊?怎么没感觉车子这么颠簸呢?”
司机小孙笑着道:“刘副总,这榆树沟半年前就开始修路,现在的榆树沟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看……”
随着司机小孙的目光,刘刚看到了远处一大片正在建筑的地方,万勇眯了眯眼:“这,这是哪个文具生产基地?”
“对。”司机说。
刘刚点了点头:“要是咱们金鹏的工程公司能承建这样的工程就好了。”
“可不。”
“你这个万经理要加油啊,知道吗?”
万勇“啊”了一下,看了眼刘刚,跟着苦笑:“我可就等着汉达的消息了,哎,刘副总,这汉达的工程有眉目吗?”
随着车子驶入榆树沟,此刻的村部前,张广平和方莹欣等几个村干部,也已经站在门口。
低着头,手里夹着烟,吧嗒着的张广平,却被方莹欣推了下胳膊:“来了!”
张广平抬头瞧了眼,只见刘刚他们的车子驶向村部,扔了烟头,车子也停在了面前,门开,刘刚人还没下车,已经笑着道:“张书记,哎哎,你们这榆树沟可真的大变样啊,差一点,我们都认不出了啊!哈哈哈……”
上前,和张广平这个“甲方”用力地握了握手,一一见过,张广平倒是给足了面子,拉着刘刚走进屋内,方莹欣沏茶倒水,张广平又递烟,还说今晚留下要招待。
刘刚当然摆的清自己的位置,人家张广平这是给曹建的面子,他可不敢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必须”。
简单的寒暄后,他先让万勇把带来的相关资料给张广平等人看了,同时也把合同给张广平他们。
在大家都看过后,张广平和方莹欣等人交换了下眼神,表示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刘刚这边提出可以签订合同。
就在张广平要签字时,屋门被人推开,郝杰从外面走了进来:“张书记,这个字不能签!”
大家都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刘刚干笑了下:“这位是?”
张广平没好气地白了眼郝杰:“他是我们学校聘请的校长郝杰。”
放下笔,他道:“郝杰,你什么意思?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本就貌合神离的关系,却因此事,似乎正式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