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睁开眼,摸过来正在枕头下,响个不停的手机:“喂……是我……你……孟总!”
听到是孟祥美的声音,他从床上直接坐起:“我,我是秦军,对对……现在?”
放下电话的秦军,摸了摸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小保安接到自己公司老总的电话,而且是现在就去见她。
秦军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昨天郑泽林给他两万底薪,加副总的待遇。
他现在竟然被孟祥美亲自电话叫醒。
人生似乎真的到了巅峰。
秦军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
等他骑着电动车来到梧桐苑的门口时,王队长正站在道边:“秦军,快快!”
秦军将电动车停好,他看了眼王队长:“孟……”
“我知道,这不是在这儿等你呢吗?跟我走吧。”
王队长拉着他坐到了巡逻车上。
很快,他们来到了物业中心。
这是一栋二层建筑,等他们上到楼上,孟祥美就坐在平时物业经理坐的位置上。
而两名正副物业领导都在,他们看了眼秦军,忙让他上前。
秦军走到办公桌前,他打了个立正:“孟总。”
“你……”
孟祥美从上到下地看了眼秦军后,点了点头:“高老七是你打的?”
“是!”
秦军声音洪亮,整个物业办公室都随之回荡着他的声音。
“很好!”
孟祥美点了点头:“我听说昨天郑泽林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我很奇怪,本来呢……按照公司的规定,你是不能继续担任保安的职务了,可……”
她说着将两根手指在鼻尖处蹭了蹭:“我决定让你继续留下……还准备让你担任梧桐苑的保安队长。”
王队长愣了下,而秦军也扭头看了眼他,王队长朝他微微一笑,但很勉强。
秦军却转身对孟祥美道:“对不起,孟总,我不能同意。”
“什么?”
孟总和两个物业经理都愣了下。
“为什么?”
“王队长他没有什么错误,为什么要让我替换他?”
孟祥美看了眼王队长,跟着笑了起来:“有意思,难怪郑泽林会被你拒绝,你……嗯,王队长我没说撤他,我是要给他升职……”
她说着朝其中的一个圆脸的物业经理使了个眼色,这人对秦军道:“王峰被任命为我们物业的副经理,主管保安工作,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可以吧?”
秦军一听,朝王峰笑了笑,后者紧张着的表情,和缓了些,跟着对孟祥美道:“谢谢,谢谢孟总!哦,也谢谢李经理啊!我这……”
孟祥美显然对他没兴趣,她站起身,朝王峰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是!”
王峰也打了个立正,跟着转身离开。
而孟祥美来到秦军面前:“告诉我,为什么拒绝郑泽林的邀请啊?”
她眼里满满的问号:“两万底薪,还是副总的待遇,这个放眼整个江峰县都算是很高的报酬了吧?嗯?”
秦军站的笔直,目光看着前面:“报告孟总……我,我不喜欢他这个人。”
“哈!”
孟祥美笑了声,跟着转身,没走几步,她又“哈哈”地大笑起来:“有意思……好了,秦军啊,你好好干,我们梧桐苑不能给你开他给的那种工资,可你只要干出成绩,我会提拔你的。”
“是!”
看着秦军转身离开。
孟祥美走到桌前,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烟,一旁那个圆脸的李经理忙掏出打火机:“孟总,为什么要留下他啊?”
吸了一口烟的孟祥美,斜了眼他:“需要跟你解释吗?”
李经理愣了下,跟着忙“是是”地点头:“不需要,不需要,哈哈!”
而回到保安亭的秦军,却被几个上班的保安围着:“军儿,你等下可要请客啊!”
“行了吧,现在是我们请秦队长才对!”
“对对,秦队长!”
秦军看着平时的同事,他笑了笑:“我,我就是幸运啊……其实是借了王副经理的光……那个,咱们晚上一起请王副经理吧。”
王峰上前,拍了下秦军的肩膀:“军儿,谢谢啊!没你我……”
“哎哎,王副经理你可别这么说,你以后可要照着我,照着兄弟们!”
见秦军这么说,王峰“嗯”了一声,他想了想:“这样吧,军儿你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我安排人把我的办公室腾出来,你再来上班。”
“这……这好吗?”秦军有些不好意思。
王峰笑了笑:“你是队长了,有什么不行的,去吧!”
“哎,那晚上我们电话联系。”
秦军说着离开了梧桐苑。
骑着电动车,秦军此刻有些如在云端的感觉,飘飘的。
等快要到主路的时候,秦军“啊”地大叫了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这两天的事太刺激了,秦军觉得就像是在拍电视剧。
电动车沿着前往青峰乡的公路,缓缓前行,不远处,瓯越江的水声,伴着林间的鸟叫。
让秦军觉得日子好起来了。
可刚刚骑了没多远,车子竟然顿挫了几下。
此刻秦军才看到,车子竟然没电了。
显然是这两天的事情太过突然,让他生活彻底被打乱。
走了几步,电动车还是停了下来。
秦军苦笑了下,刚刚还觉得日子好起来了,没想到,生活这么快就给他泼了盆凉水。
把车子停到路旁,秦军摸出烟,点着,他看了眼面前的玲珑山,还有瓯越江的江水,这条是分支,直接流入小洞庭的。
秦军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他把没电小插曲,一下子就忘到了脑后。
他大声地对着面前的玲珑山喊了一声:“秦军,你真行!”
就在他叼着烟,准备抽完,推车回家的时候。
脚下的瓯越江的江边,竟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呼救:“救,救……救命……啊!”
秦军已然准备转身,他却又扭头看了眼下面,距离路基大约十几米,下面有一排树木,然后就是杂草和浅滩。
瓯越江的江水,湍急地流向了远处。
秦军眉头一皱:“谁啊?下面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