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依讲着讲着,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顿时皱起了眉头,她没有接电话,而是调成了静音。
但打电话的人似乎非常执着,一直打个不停。
“不然,你还是接了吧。”张逸风的声音传来。
宁香依这才接通了电话,随后去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说了吗!今晚不同你一起吃饭,也叫你别等我。”
“怎么不接电话?依依,你可知道你这样是会让我担心的。我现在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等我。”
“你来干什么?”宁香依当时就变了脸色。
“我来看你呀,我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你,你不准来。我不是说过,正式在一起前,我不和你独处一室吗?”
“依依啊,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想看你一眼。”
“你……别!”
宁香依很是生气,但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了,有人来吗?要不,我回去了?”张逸风的声音传来。
“别回去!就留在这里。”宁香依连忙开口。
“宁香依,是不是信主任?”
张逸风好奇地问了一句,他耳力超乎常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他听了个大概,同信主任相类似,八成都是信主任本人。
宁香依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宁香依同信主任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张逸风问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心里也是不爽宁香依和信主任那个二婚男人走在一起的。那简直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不是,他在追求我。”
宁香依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
“你答应了他的追求?”
张逸风又问。
宁香依叹了口气,道:“没有。这里面的事情一言难尽,不过,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逸风淡淡道:“我知道我一个外人,问这些事有点唐突,但宁香依,我真心想说一句话。”
“什么话?”
“他配不上你。你答应他,是委屈了自己。”
张逸风的话让宁香依身体颤抖,可谓是句句珠玑。这些她都知道,但她能怎样?有些事情,张逸风是不知情的。
看见宁香依那哀伤却无奈的表情,张逸风立马猜到,宁香依同信主任背后肯定有什么故事。
宁香依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张逸风,或许他是配不上我,但人这一辈子,总有受委屈的时候。”
张逸风看着宁香依那美丽的脸庞,声音霸气地道:“但我不希望你受委屈。”
“张逸风……”
宁香依看着张逸风那谈不上俊秀却非常阳光的脸庞,瞳孔微微颤抖。
宁香依有故事,但她并没有选择向张逸风述说。张逸风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怎么好意思向述说自己的委屈!
如果真向张逸风述说了,她对张逸风之间的感情,可能就会发生变化了。
宁香依不说,张逸风也不好过多询问,只是他隐隐猜测,宁香依的故事或许同她母亲和信主任有关系。
这件事情,张逸风会暗自调查清楚的,宁香依身上有自己师父的一抹影子,每次看见宁香依,他都会感觉到温暖,他绝对不允许宁香依受丝毫委屈和伤害。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前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以及大黑的狗叫声。
“大黑,是我,别叫了。依依,我来了!”
不多时,门口传来信主任那惹人烦的声音。他手持玫瑰花,潇洒地走进了院子。
大黑听了信主任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叫唤,反而叫唤得更加厉害,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要一口将信主任吃下肚子。
此刻,见信主任居然自己走进了院子,大黑更像是脱缰的野马,瞬间朝信主任扑了上去,吓得信主任脚步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还好,大黑脖子上拴着绳子,不然信主任还真可能被狗咬。
“大黑,过来,这是客人。”
宁香依的声音传来,此刻她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去到大黑身边,摸了摸大黑的头。
原本听话的大黑,却没有闭嘴,还是时不时会朝信主任龇牙咧嘴地大叫。
狗通灵性,大黑作为活了十三年的老犬,自然知道这个信主任不是好人,所以尽管信主任不是第一次来,它还是对信主任没有好脸色。
这个男人想夺走它的女主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好了大黑,安静。信主任,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宁香依一边安抚大黑,一边皱眉朝着信主任开口。
信主任捡起地上的眼镜,擦了擦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瞪了大黑一眼,这才嬉皮笑脸朝着宁香依开口:“依依,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我肯定中了你的毒。只有见到你,才能得到解药。对了,你还叫我什么信主任,叫我信哥哥吧。”
房间里,张逸风听了信主任的话,简直想呕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信哥哥?恶心不恶心。
“那个,我叫你全名吧。沈信。”
信主任摇了摇头,道:“你看你,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还是不好意思。这是我送你的玫瑰,收下吧。”
宁香依在安抚大黑,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接玫瑰,而且她也不想接,直接道:“你先进屋,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吧。你正经一点。”
“哦哦对,差点忘记了。”
信主任朝屋子里一看,这才看见了坐在大堂的张逸风。
“嗯?这不是那个只知道成天喝酒惹事的富二代吗,依依啊,你居然辅导这样的人,这就是一个社会渣滓,烂泥扶不上墙,你这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啊,还不如跟我出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