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弓!”
一箭出,端木流水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直觉告诉他,这一箭的威力足以破开他的防御。他是催动全身真气,想要依靠强悍的力量来阻挡金箭的攻击。
但,他小看了金箭附带的毁灭性力量。
只是眨眼间,金箭射穿真气,击中了他的肩膀。
嗤!
一声轻响,鲜血喷洒。端木流水的肩膀多出一个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
这一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肩膀!
呆了。看见这一幕的所有端木族人都呆了。他们眼中那个战无不胜的族长居然被一位毛头小子一箭击伤。
“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逸风声音冷漠,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端木流水瞪大双眼,一直盯着张逸风手中的弓,再次问道:“你这是什么弓?”
张逸风淡淡开口:“远古寂灭弓。”
端木流水瞳孔不停收缩:“远古寂灭弓?是耶律家那把荒废了万万年的弓?不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人拉开这把弓。这么说来,外面的幻阵,也是你破开的。”
看得出,端木流水也听过远古寂灭弓的大名。
张逸风点了点头,随后箭指端木流水,全身上下涌出一股莫名气势:“交出九火灵婴,或者死。你自己选择。”
“哈哈哈。”
闻言,端木流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张逸风双眼一眯。
“我笑你来迟了。九火灵婴早已经没有了。已经全部被我服用。这等绝世天才地宝,得到后不马上服用,难道是想让别人抢走?”
张逸风的眉头终于皱起:“全部没有了?”
端木流水冷笑:“没有了!”
“你不信我杀了你?”张逸风威胁。
“就算你杀了我,九火灵婴也没有。你始终得不到。”
张逸风拉弓如弯月,金箭直指端木流水额头,只要他一松弦,如此近的距离,端木流水就算施展大手段挡下来,也绝对身受重伤。
气氛似乎凝固在这一刻。
张逸风拉着弓弦的手,随时都有松开可能。
咻!
一声闷响,张逸风终究还是松开弦,金箭爆射而出。
金光耀眼,充满毁灭气息!就算端木流水,估计也不能抵挡。
但,金箭却不是朝着端木流水射去,而是射向天空。
“你赢了。”
张逸风收回远古寂灭弓,无奈耸了耸肩。
他怎么可能真的杀了端木流水,杀了端木流水他怎么面对端木月?
张逸风不知道为何端木流水会放了他,但想来同端木月有关系。
如今九火灵婴已经没有了,他还能怎么样?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没了九火灵婴,你端木家的灵丹妙药,天材地宝总要给我一点,当做补偿吧?”
张逸风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既然来了端木家,就不能白来。
“哼。你以为我会给你?”端木流水骨头还挺硬。
“你不给,我想三叔会给的。对不对?我想他不想再看见你身上多出几道伤势。”
张逸风笑着看着老三。
“老三,不要给他。给这小子,就等于着了他的道。放心,他不会杀了我。”端木流水是只老狐狸,他早看出来张逸风不可能杀他。
此时,一旁的耶律龙看不过去了,笑骂道:“端木家家大业大,居然连一点丹药都舍不得给晚辈,简直是笑话。”
“耶律龙,你知道什么?”端木流水一声冷喝,“我女儿的清白都给了这小子。你觉得我还欠他什么吗?!”
这话一出,耶律龙转头看向张逸风,眼神惊讶地道:“你同她女儿有那种关系?”
这次换做张逸风懵逼了,他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没有。”
听了张逸风的话,端木流水当时就气得身体颤抖:“小子,你吃干抹净了还想赖账?”
张逸风一脸疑惑,瞧端木流水这气愤的模样,似乎不像是栽赃。
“张逸风!真的是你!”
张逸风转头一看,一位紫衣女子亭亭玉立,站在台阶上。她神色惊喜,身体隐隐在颤抖。不是端木月是谁。
端木月的心情很复杂,又惊又喜,她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张逸风了,却没想到短短几天,他们便再次相见。
张逸风转头看向端木月,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端木月,他还是有好感的。
“月儿,你出来干什么,给我回去!”端木流水忽然一声大喝。
端木月这才发现端木流水受了伤,一声惊呼:“爹,你怎么了?”
端木流水冷哼:“败这小子所赐,你爹受了点轻伤。”
“张逸风伤了你?”端木月一脸狐疑,根本不相信张逸风能伤他爹?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开口道,“对了,张逸风,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张逸风径直走向张逸风,人还未靠近,一股清香远远飘来,这是端木月的体香。
“要给我什么?”
张逸风疑惑开口。
“诺。”
端木月手中出现一个玉盒子。
“这是……”
张逸风瞳孔不停收缩,这盒子他并不陌生,分明是用来盛装九火灵婴的玉盒子。
张逸风表情古怪,打开玉盒子便看见四枚火焰随风跳动,周围的温度刹那之间上升数度。
果然是火灵婴。
此时,火灵婴还剩下四火,看着剩下的四火,张逸风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端木流水演了一出好戏,宁死也不交出火灵婴,却被端木月瞬间打回了原形。
“月儿!你!”
端木流水气得面红脖子粗,一时之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端木月。
“你这个孽障,这小子夺了你的身体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你又这样护着他,你到底是不是我端木家的人!”
“爹……”
端木月脸色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等……我夺了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张逸风的声音再次传来。
端木流水冷哼道:“小子,你到这时候还装疯卖傻?月儿,伸出手臂给这小子看看。”
“爹!”端木月有些为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端木月为难的时候,张逸风忽然出现在她身边,主动掀起了她的袖口。
端木月白皙的手臂上,守宫砂还剩下浅浅的一道痕迹,还未完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