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帝孙的游说之言,人皇也是缓缓收敛了周身战意。
凝视许久后,人皇周身金光一闪,体表的伤势转瞬复原。
两方偃旗息鼓,各自疗复过身上的伤势后,齐齐将目光转向原本张逸风等人所在位置。
结果帝孙就见张逸风已经带着苏芷柔逃到机械之家的城头上。
至于先前被他所震慑的那帮人,则是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见此情形,帝孙瞬间冷静了下来,眼底升腾起怒意。
他岂能不知,自己这是受了张逸风的挑拨离间之计。
也怪他对太古仙帝的传承太过执着,才这么轻易就被张逸风所挑拨。
“人皇,看来是我们受了杀神那家伙的挑拨了。”
帝孙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段话,望着不远处城头上的张逸风,眼底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焰。
人皇也是反应过来,看清了当前的情况。
原本被帝孙所挟持控制住的那帮人早已不知去向,他们已然无法再用那些人来威胁杀神。
“可恶,杀神这小子当真是满腹诡计!”
人皇眉宇微皱,冷声喝道。
“这么点时间,那帮人应该跑不了多远。”
帝孙闻声眸底闪过微微的光亮,凝声冲人皇说道。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主动提出前去追击的意思。
人皇闻声也是瞥了他一眼,冷哼说道:“现在都是这种局势了,你难不成还想动那点小心思?”
“人既已离开便没必要再去追击,我们在这里看守好此地便可。”
“由我们全神贯注的盯着,这杀神还能跑了不成。”
人皇语气冰冷的说着,看出了帝孙那点小心思。
“当然,我也正有此意。”
帝孙闻声轻笑,语气随意的回道。
旋即二人直接飞落到张逸风所在的城门前。
“杀神,你就算让那帮人跑了又如何,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你。”
“一日拿不到传承,我们便一日不会离开。”
“就算你带着苏小姐离开这里,前往其他任何地方,我们都会跟在你的身边。”
“任凭你日防夜防,也终究有顾及不到的一天,届时便是你的死期!”
帝孙微微抬头,冰冷的眸光正对张逸风双眼。
城头上的张逸风,听得帝孙的威胁言语,眼底也是闪烁起忧虑之色。
他倒并不惧怕这两人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危,若是怕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此地了。
唯一担心的事,帝孙二人会威胁到他身边的人。
为了他们所谓的传承,帝孙二人对与张逸风萍水相逢的王胖子一众都可痛下杀手。
更别提拿张逸风的身边人来威胁他了。
“呵,我今日算是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之徒了!”
冷眼望着城门下的帝孙,张逸风低声喝道。
“道途本就残酷,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天命不凡之人。”
“你得了太古仙帝的传承证明你也有些天运加身,但天运尚且有逆转之机。”
“今日就算你不交出传承,他日这传承也必将落入我手!”
帝孙昂首朗声说道,眼中满是傲然神色。
“果然是无耻之徒,将自己的一己私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苏芷柔在旁闻言娇喝一声,冲着帝孙骂道。
而后双方便各自僵持在原地,一方紧盯着一方,谁都没有退步的意思。
就在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后,机械之家的上空隐隐有所异变。
察觉到异变的双方,同时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天空中,无数道传送门同时出现,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怖威压自门内传出。
“嗯?”
人皇轻疑一声,目光凝肃的望着天空中最大的一道传送门。
他能感觉到,那股莫名的威压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一旁的帝孙也是面露警惕之色,同样察觉到了这股威势。
能对仙尊境修士都造成如此恐怖的威慑,这门后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而张逸风瞧见天空中的这些传送门,眼中也是闪过了惊讶之色。
这一次他可以确定,绝对是许万金本人搭乘传送门前来了。
只是不知许万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而且那传送门后传来莫大威胁的东西又是什么。
正在张逸风疑惑之际,天空中那一道道传送门骤然打开。
大片身影自门后走出,周身气势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
短短片刻时间,近千道身影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片天空。
从散发出的修为波动来看,这些人竟全都是仙皇境修士。
“嗯?是那个许万金派人过来了吗。”
帝孙瞧着天空中,这些仙皇境修士身上的服饰,眼底闪过了一抹寒光。
他与人皇先前进入过万金商会,自然认得那里的人所穿衣着。
眼中寒光凛冽,帝孙面对这上千名仙皇境修士,面上没有半点畏缩之意。
“有趣,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又送上门来了。”
“而且还是,我现在最想杀的人。”
人皇在旁也是眼底升腾起杀意,抬头望着那尚未张开的巨大传送门,面露期待之色。
至于那上千名仙皇境修士,则是根本没有被人皇放在眼里过。
“万金商会的大掌柜,既然来了便尽快现身吧,我们可不想等太久。”
“还是说,你觉得凭这些虾兵蟹将,就是我们的对手了?”
帝孙微微抬头,眸光径直落在那尚未打开的巨大传送门上,饶有兴致的说道。
他目光中满是玩味之色,话语间掌中更是凝显出大片符文,正对着天空中那上千仙皇境修士。
在旁的人皇则是连出手的意愿都没有,只是狞笑着看向那巨大的传送门。
等待半晌,始终没有半点回应传来,帝孙眼底顿时闪过不耐之色。
“看来,你是并不在乎手下这些人的性命了。”
“那今日我便让你看看,就算你有再多仙皇做手下,也撼动不了仙尊的一击之威!”
昂首狂笑间,帝孙就要甩出手中符文,一举歼灭空中那上千名万金商会所属修士们。
“等等,他们并非是前来参加战斗的,只是在此观礼而已。”
“二位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何必拿他们来泄愤。”